一晚上,安全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他在不远不近地保护着帝妃二人的安全,当然,如雪也陪了他一会儿,后来实在架不住睡意,就睡去了。一觉醒来,发现安全不在,才发现他在帐篷外踱来踱去地喂蚊子呢,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难受。她深深地知道当皇家侍卫苦着呢,谁干这份差事都一样!就主动让安全去睡会儿,她帮助他替一会儿班呢。
附近百姓的鸡鸣惊醒了煦帝,他一晚上都搂抚着冲真睡呢。此时,他着急着要秘密取回玉璧,还要上朝。说实话,他实在舍不得放开爱妃,无奈,公务在身。他伸了一个懒腰,慵懒道:“哎,谁家的公鸡,这么讨厌,不过,今日这天色,一直不亮就好了,可惜,朕这个天子法术到底有限,爱妃,你能行么?”
“痴话,疯话,我是被您掌管着的呢!”冲真娇憨道。
煦帝一边穿衣服一边问:“爱妃,昨晚可舒服?以前,朕实在对不起你。”
“我昨晚舒不舒服,您不知道么?可以问问您龙体嘛,傻样!不过,我倒是已经习惯了观中苦行僧一般的日子,但是万岁呢,您可要节约用度,切不可寅吃卯粮而透支龙体呀,虽然我已不再是皇后了,但是我不忍心看到您龙体就此垮掉。”
“爱妃所言极是,本施主遵命!”煦帝搞笑道。
“这是哪里跟哪里呀,简直是乱搭嘛!”冲真笑个不停。
“令朕困惑的是,昨晚到底是你的柔情包裹着我,还是朕的激情震荡你着你,你说呀,无所不能的爱妃,你不是喜欢论道么?”
“这种红尘事中事,哪里有答案呀?您再问,再问,下一次,我一定要‘以静制动’‘以沉默制闹腾’因为‘无为则无心,无心则无欲,无欲则无求。’‘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冲真羞得急欲逃离,幸亏周围再无别人了!
“如此的话,朕实在怕了你!哈哈!那昨晚在树上呢,可联想到何种哲思哲趣?”
“我俩专注地吸绿,不知是满树的绿意包裹着我们的目光,还是我俩贪婪的目光包裹着满树的绿意?”
“哈!趣极!正如庄周变蝶一样。”
在观里用过早膳,煦帝正欲离开,冲真吩咐煦帝看望了他俩的宝贝化身才能回宫。兰草依然还是那么润泽,只是不能清晰地听见福庆再叫声父皇了,煦帝不禁悲从中来,轻抚着柔嫩的兰叶,泪水顿时湿了眼眶,哽咽道:“庆庆,父皇母后对不起你呀!何时才能与父皇在梦中相见?”
离上朝还有一阵,冲真陪着他围着道观走了几圈。
“万岁,您应该早日立后。”冲真不想看到后宫一盘散沙,进言道。
煦帝深情凝视着她,道:“不急,福庆才天不久,朕岂能拥有好心情立后?再说,对爱妃你也有失公允呀。”
“真乃一位多情的君主,看来万岁的确值得天下人去爱。”煦帝一听,觉得对爱妃甚为亏欠,柔声道:“爱妃,让你受苦了,这份皇室爱情,让你好沉重,你不但不生怨恨,反而替朕分忧,竭尽全力地助朕治国安民。”
“我只想让自己心安,不愿看到大宋子民居无定所忍饥挨饿,古人讲得好: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由福庆推而广之,孩子们要想平安长大,也未必是一件容易之事呀。”冲真皱着眉头,设身处地道。
“昨日朕不请自来,搞个突然袭击,你反感吗?”
“岂能反感,只能逆来顺受自适其适了,再者,我才替您担忧呢,像您这样明知群妃环视,您却偏要铤而走险,弃美人们于不顾,是何道理?”
“皇室爱情自古如此,难以兼顾,难以雨露均沾。”煦帝难为情道。
“爱妃,你知道‘铤’作何理解吗?”
“不知呢,可有特别内涵?”冲真花容失色,急切问道。
“快跑之状。”
“多谢帝师,清妹有了您这位先生,可以多学好多知识呢,言归正传,好贱好贱!还跑着来到险地,回宫后,还让自己新的面临险境。”
“朕是谁,谁让朕涉险,朕就让谁危险!再者,没有贱,何来幸福?”煦帝道,语气呢,先是不屑,继而满溢着陶醉与忘情。
“昨晚只顾得与您重温鸳梦了,竟然忘记了欣赏林中的流萤,煦哥哥,您不知道故乡有句话可美了,您听,‘天上几多星,地上几多萤。’”
“真动听!爱妃老家的萤火虫的确美丽,可是,再美,也没有爱妃一半吸引人,怪不得成天招蜂引蝶,没了一个宠妃的正形!”
冲真也乐了,道:“别人远远地看,怎么了?”
“话虽这样说,却让朕通宵达旦地失眠,生怕失去你,知道吗?”
“可否当我是毒药呢?这样您就不会难受了。”
“啊!爱妃真行!连‘饮鸩止渴’都知道。”
“是呀,昨晚被了龙涎香熏染了一夜,以后下山都不会饮茶了。”
“对,朕是‘鸩’,而你是凤髓,朕与爱妃你都差不多差不多!你能拿朕怎么样?”
“妾身无能为力也!我也编一句谚语吧:天上几多星,地上几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