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终于回来了。”煦帝紧紧地抱住文妃。
“快别这样,我这一身血气在在身上呢,与圣上进行肌肤之亲,就怕不吉祥,饶过臣妾这有罪之身,好吗?”
“血气怕什么?爱妃作为一名女子,连性命也不知道顾惜,实在让朕这个须眉愧疚万分,你知道吗?你离开的这些晚上,朕魂不守舍,夜夜担惊受怕,就怕爱妃有个三长两短,让朕如何向令尊令堂交代?最关键的问题是,假如一去不再回返,朕的此生,就变得了无生趣,后宫佳丽再多,也恍若无人。”
“快,浴汤快要冷了,宫里也要节约用度,要不,一起沐浴。”
“准奏,好久未曾与爱妃进行凤凰于飞鸳鸯共浴了,你不在的日子,朕心里,就像什么紧紧塞住,堵得慌。”
“宫里不是有两位姐姐陪您吗?不是天天看得见摸得着吗?何苦对我这个远在天边的影子苦思冥想,朝思暮想,有必要这样牵肠挂肚吗?”文妃故意冷淡道。
文妃为煦帝披了一件驼绒填充的锦袍,共赴瑶池。
“他人岂能与爱妃相比呢?哦,你说你是一个影子,即使你是一个鬼影子,朕也会牢牢地将你抓住,岂能让你放肆地逃出朕的掌心?来,让朕抱抱,看你这个影子变心了吗?”
“变了,变得血腥了,恐怖了,快看,这池水也快被我的血气染红了,我看您还敢爱?”
“耍朕?看朕不给你吹点龙气。”言罢,他情不自禁地狂吻着日夜思之念之的爱妃,好像要把这个最美最魅惑的倩影牢牢地吸入龙心里以及虚弱的龙身里。
“无论你变得怎样了,朕都敢爱,爱妃,朕是一只殷勤而执着的蜜蜂,此生,就叮上你了,还不赶快投降?言归正传,也许人人如此,有所恨,就有所爱,方可达到某种平衡,就像日月的阴阳,冷热的交替以及古今的轮转。”
“深刻,要不然,岂敢自称‘哲宗’?哈哈!”
“懂朕者,爱妃汝也。”
托着一朵鲜艳的月季,煦帝深情道:“怪不得爱妃如此痴迷于此花,原来,正是这种不死之花暗中护佑着爱妃以及别的美人。”
“呀呀呀,万岁,也是臣妾的解语花,佩服佩服!”
煦帝奇怪地问:“爱妃,平时,你连一只蚂蚁一条小虫一条小虫也不忍心踩上,这次,竟然大开杀戒,实在令本帝百思不得其解。”
“是呀,古有代父出征,今有替夫杀敌。战争让人从你一个淑女变成杀手,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变成一个揭竿而起的斗士,能让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变成一个能征惯战的战略家。因为我为着心中的爱,没有了安宁,我们的皇儿,不能睡上香甜的酣眠,文人雅士,不能纵情地饮酒赋诗。老人,不能安度晚年。总之,皇室不再福泽似海,百姓不能安居乐业。”
“你在边关可曾讲过什么有意义的话?”
当煦帝听到“既然是人,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一下就回到了自己幼时那个令人赞叹的故事中,双目放电道:“爱妃,你竟然重复了朕曾经讲过的话,此乃‘心心相印’,太神奇了!叫朕不爱你,实在太难了。”
“当时,我真想说,我们把美男子比作‘玉树’,那么,这些横躺于地的战士,无论是敌人还是战友,就是‘枯枝’,我又怕百姓们骂我对烈士们不尊重。万岁,您帮我想一词吧。”
“啊,的确是个难题,干脆,敌方的死尸,就叫‘石头’,我方的将士,就尊称为‘碎玉’吧,如何?”
“万岁,您是在是仁德之君,有才帝王。”
“不过,如臣妾之言,那个‘死尸’实在令人寒碜,能否想一词代替,以流传于后世呢?”
“有,叫‘遗留’如何?”
“太贴切了,叫‘横留’也不错。”
久别重逢今又聚,芙蓉帐暖度春宵。
战后的美人,畅饮了西北狂野的长风,吸足了树影碧草的幽香,炼就了吃苦耐劳的脾性。“马中,醉中,灯下。”,最美的还是“帐中”,最后还是要来到朕的怀中。想罢,煦帝得意极了!好像自己从未打过败仗一样。想罢,文武双全且秉性极佳的文妃更令久居深宫文弱秀雅的煦帝玉树痴迷爱恋,激情早已膨胀到极点他倾尽全力,宠?宠!就是要让美人高兴!命道:“今宵,朕不许你打败仗!否则,侍寝不断!”
“命苦啊,古有‘楚霸王’,今有‘赵霸王’。”文妃娇憨戏道。
看惯人生无常的文妃,更是珍惜与万岁在一起的每一个骨肉相融的甜蜜瞬间,早已远离了最初的羞怯慌乱,直接进入从容不迫的畅通无阻的至乐境界,凤与凰,鱼和水,狂乱地纵情欢娱,好戏连台,一次又一次达到享受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