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妃凝神静思,姐姐们围了过来,问道:“妹妹,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此时,已是万家灯火了。万岁一定久久难以入眠,心思凝重的圣上,一定在遥祝我军早打胜仗,早日得胜还朝。”
“是呀,打了胜仗,福庆公主,如天龙儿,还有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才能睡上安稳觉,不至于被战争的铁蹄惊醒。”乐巧道。
“可悲可痛,竟然杀我军两三千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文妃恶狠狠道。
兵贵神速,文妃速速召唤折可适来研究对策。
事不宜迟,全体用干粮作晚餐,用梅菜冲兑成菜汤,想着就要打胜仗了,虽是粗饭糙饮,将士们皆吃得香甜不已,恰如吃着家乡的团圆饭似的,恨不得高歌一曲,并就地打滚儿。
临时点将,折将军指定王则为副将军。决定令王则与文妃娘娘采取“花开两朵,各香一支”的战术。折将军在前,率领着1500名精兵,轻装前进,王则殿后,虞美人特别行动队跟在后边,仅仅集结了500名精兵。
不多时,就进入了西夏本土。王则将阿埋的几十名贴身侍卫用掌击昏,如探囊取物一般,直抵阿埋卧室。
此时,阿埋已经呼呼大睡,王则觉得实在没有意思,这哪是文妃娘娘常讲的斗智斗勇呢?与这样的对手交锋,实在味同嚼蜡,与泥塑木雕作战有何差异呢?
只得采取“催醒术”了。王则一拳捶于敌主床前的书桌。嘭!还不醒。王则只有一把抽出宝刀。
嚯!阿埋一听这熟悉的声音,马上醒了。一见脖子上寒光闪闪摄人心魄的宝刀,蒙了!这把刀宽宽绰绰,刀尖处被斜截出直通通的线条,一睹,足令人胆颤心惊。
阿埋本能地将头部往后退缩,嘴巴咧得差点变了形,吓得紧闭双目,好像忘了长眼睛似的,失声求饶道:“壮士饶命,壮士有何贵干?”
“饶命?今晚就知道饶你狗命了?为何悉数杀我宋军两三千人?”
“这是战争,战争让菩萨走开,让僧人大佛通通走开,你这疯子。”虽然醒了,但是阿埋的酒意并未全醒,他糊里糊涂地直言道。
“闲话少说,你看我这是什么宝刀?说对了,饶你不死,说错了,必须按照我的话去做。”
“这不是杀人的刀么?还,还能是啥刀?”阿埋继续带着醉意道。
“听大爷给你讲,这是唐横刀,知道吗?我的祖先,爷爷的祖父,曾做过实验,试试它的威力,你才怎么着,居然把挂着的半边带骨头的猪肉,拦腰劈成两半,再劈一下,你猜,又成了几半?”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成天回答先生的问题,本王才不呢,不呢。”
“不想猜是吧,那大爷我再讲一下唐横刀的威力,传说,我爷爷的爷爷,将带骨的牛肉挂在大树上,用力一挥,就将半边牛肉均匀地劈成两半,他问你怕不怕这把刀?”
一听“爷爷的爷爷”这种鬼话,阿埋的酒意彻底醒了,他扑通一声滚到地板上,幸亏地板上铺着羊绒地毯,一叠连声地哭道:“求壮士饶命啊,连牛都能劈断的宝刀,谁不怕?你要什么,尽管开口。”
“将家属全部绑了。”王则命令道。
“我这几个月已经在大宋边境抢夺了牛羊十万余头,已经吃了四千头,你们要看得上,就领去吧。”
“士兵呢,共有多少人?”
“五十万。”阿埋想也未想,如实交代道。
“想要你臣服,归降大宋。否则,叫你活不到明天。”
“休想!通过这些年的努力,就是要永久称王,富贵一方。”
“那你等着吧。”王则冷冷道。
文妃带着随从直达妹勒都逋住所,一听来了位文武双全的大美人,都逋喜出望外,狂妄地想:要是我将这位美人俘获了,立马洞房花烛,将她作为监军夫人,简直能荣耀一辈子,甚至连九泉之下的祖先也会笑醒吧?
文妃几拳将武侍们击翻,并未结果他们性命。
见文妃走上前,见倾国倾城的宋妃亲临战场,都逋一把扔下兵器,他不怀好意,迅速琢磨着:一定要赤手空拳地与美人对打几个回合,才能近距离地好好饱览她的“美景”。
想罢,都逋狂妄道:“我听说从古至今,战争让女人走开。这位美人,您在宫里失宠了,在战场上寻求安慰来了吗?哈哈哈哈!”
“放你的失败屁,战争能让女人走开吗?都逋大人今晚要是阵亡了,第一个哭的,请你猜一下,是谁?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又是谁?”
“自然是都逋夫人了,还能有谁?”都逋困惑极了。
“文化少,真可怕。大宋为何提倡孝道?实在有其缘故。第一个悲伤的是你怀胎十月生你养你的老母亲,第二个,或许是你姐妹,或许是你妻子,第三个,或许是你女儿,第四个,才轮到你的初恋。”
见都逋陷入了沉思,文妃使了一个眼色,众人将都逋的家眷捆了个结实。
文妃摔杯为号,士兵们擂响刁斗,见家眷被囚,又听见刁斗如雷,都逋心乱如麻,只得听从文妃发落。(注:刁斗,铜制器皿,军中白日作为炊具,夜间鸣之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