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哥哥,当朝的两位名人苏学士佛印高僧以及众位姐姐陪了我几天,在谈诗论道中增进了友情,饱览春光,陶冶身心,实乃一个别出心裁的庆生方式。万岁,您能为我作一首诗吗,就以刚才的海式浴汤为题。”
“好,那朕就先送你第一个礼物,那就来首叫《幸福之浴》的绝句吧:方寸之中见乾坤,鸳鸯戏水凤凰游。帝妃之恋鱼水欢,今生今世不用愁。”
“好诗,清妹我再次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谢陛下。”
“谢错了吧,既然有着‘凤求凰’的先例,那么,就由‘凰谢凤’的典故。”赵煦笑曰。
“幸福之妃幸福之凰,谢有才之皇有才之凤。”赵煦思考了半天,才明白其中之意,心领神会地默许了。
“第二个呢?”文妃搂着煦帝的脖子问道。
“明日,朕将封你为后。”
“这太突然了呀,怎么好事皆被我占齐了?”
“德才兼备且贤良过人之爱妃,理当受此封赏。”
“可愿意听我讲讲此行的诸多乐事?”
“我是一匹口渴的良马,早就想畅饮你这口深井里的水了,此谓渴骥奔泉也,以后慢慢与你分享。”帝妃二人可谓干柴伴着烈火,烈火舔着干柴,犹如碧海倒映着蓝天,此情无限皎洁也;在彼此的渴慕之中,帝妃二人陶醉在微醺的炽烈热浪里,享受着海藻般滑腻的肌肤,犹如渐强的海风吹送着迭加的海浪,犹如阳春三月的暖意,有增无损,彼此的快意一浪高过一浪……
起床后,煦帝说:“爱妃,册皇后之礼称为‘嘉礼’,我已下旨通知各衙门准备。”
早膳后,内阁大学士已撰写好册文、宝文,准备大典的举行。
“万岁,皇室还有哪些仪式呢?”文妃问道。
“昨天,朕已经派官员们祭天、祭地和太庙,并亲自到奉先殿行了大礼。”
早上,帝妃二人在近侍们的协助下,沐过浴,更了衣。銮仪队与皇后仪驾停于宫阶下及宫门外;礼部下属的乐部将乐器悬于太和殿外,文妃拜位于香案前。
吉时已到。礼部官员将金册、金宝及册文、宝文分置在龙亭内。﹙注:皇后贵为一国之母,是要母仪天下的,地位跟一国之君等同,只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所以必须有封后仪式,否则名不正则言不顺,这很重要。﹚
礼部官员庄严宣布:“赐金宝。”﹙注:皇后之宝作为皇后身份的证据,只有在举行了相应的册封礼之后才有效。经过册封程序后,宝玺便被置于皇后宫中,以证皇后的身份和地位。﹚
文妃接过这枚沉甸甸金灿灿的金宝,幸福得想掉珠泪了。
内阁大学士接着主持道:“请万岁颁布金册,宣读册文。”
煦帝激动宣布道:“自先皇后刘氏,因故被废,中宫凤位空悬数十日,朕不胜惶恐,现文妃孟氏,肃雍德茂,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尤以好学不倦博览群书为人称颂。静正垂仪。皇后之尊,与朕同体,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梧桐。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承宗庙,母天下,岂易哉!朕独怜其金相玉质才德并茂且锦心绣口,乃可当之。今朕亲授金册凤印,册后,朕特册封其为大宋文后,为六宫之主。朝野共贺,普天同庆。”
文妃施礼谢道:“多谢圣上的深情眷顾,臣妾定当不负众托,携领好后宫,竭诚为皇室力效犬马之劳,帝唱后随,至死方休。”
见过了无边春色,好像此刻,还在湖光山色之中神游不已,御花园中的“一寸”春色,好像不再进入文妃的潋滟双眸了。
志得意满的文妃,吃饱喝足后,释然睡去。养足精神后,约上所有姐姐,到六姐的花店做客。
看着衣着光鲜的文妃妹妹驾到,六姐喜出望外,
文妃衣着祎衣,﹙注,袆,音同“灰”,意为古时王后的一种祭服。﹚深青色,上绘着翠翟(一种小而鲜艳的鸟)图案。衣领上有黑白相间的花纹,袖口、衣边用红色的罗为缘饰。腰服大带,带与衣色相同。头部装饰着华丽非凡的盛妆,配以华美的九龙四凤冠,插十二支花。
六姐拜道:“恭迎皇后娘娘,奴婢为皇后娘娘请安,未曾远迎,请勿责罚。”
“六姐,你我岂能如此生疏,免礼,方为上策。”文妃笑道。
一见花店中品种依然,文妃叹道:“哎,外甥打灯笼—照﹙舅﹚旧哪。六姐,何不如再添上一些品种呢?”
“啊,文妃妹妹从远处回来,到底见识更广阔了,又有新的想法了吗?快说来听听。”六姐热切盯着文妃,催道。
“第五天,来客这么多尊贵的客人,你应该干什么呢?”六姐假意怒道,原来他的相公也听傻了,巴不得早点听出点发财门道。
文妃饮了一口金银花茶,缓声道:“老板哪,你们可知道有一个美容配方叫‘七白散’的吗,包括以下七种药:白芨、白术、茯苓、白芷、白牵牛、丁香、白附子。将这味药打磨成粉洗面,对美人们皮肤有好处,所以,如果你能开发一系列美容花草品种,将大受欢迎。”
“那么,男人们可以涂抹于脸上吗?”六姐也想把相公打扮漂亮,着急地问道。
“这个,其实男女都知道爱美,尤其男人爱起美来,更是不可收拾。很多朝代都有男子爱美的先例,比如唐朝,男子就常戴牡丹于发暨,并以此为美。而最盛行的应该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当时男子甚至有穿女裙,着女妆的,真真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名美女,成天享受着美女爱穿着打扮粉饰一新的特权。至于你美不美,肤第五芙蓉说了算,第五天,是美是丑,娘子说了算。”文妃喜笑盈盈。
“怪不得经常在热闹的集市上,看见许多男子还戴着花呢,你们说,臭美不臭美?”第五天高兴地说。
“追求美好,总是香的,何谈臭乎?”文妃道。
“还有呢,还有那些品种可以开发?”夫妻俩同声问道。
“可以开发树木系列,我觉得像松树、柏树、桉树、桦树、桑树、竹子、海棠、迎春花;玉兰花;桃、杏、李、梨、梅、杜鹃、楝树。紫藤、紫荆、迎春.报春.瑞香等皆可以植入较大的花盆中。顾客们买上一些回去,就像置身于森林中呢,生意肯定会火爆。”
“还真是呢,还有呢?”六姐笑着追问。
“你当我是你们的军师呢。还可以开发野草系列,别看这些野草毫不起眼,可是细细看来,还是颇为动人的,否则,它们会千年万载地‘吹风吹又生’吗?”
“什么什么,野草,这恐怕不行吧。”
“五姐,我给你描绘,你马上画下来,看这些野草到底好看不。”文妃在惠州再次细看了这些野草,把它们的倩影幽姿牢记于心了。
过了一阵,文妃捧起这幅美妙的画作,向各位姐姐传阅后,大家爱不释手,差点撕坏了呢。
文妃赞道:“五姐真棒,竟然将这些野草画得栩栩如生。你看这种野麦子,嫩叶向各个方向伸出,简直不像小麦,只是神韵有点像;野油菜呢,一样的金花,一样的分蘖而出的嫩茎,只是比真油菜矮小多了,你可以取名叫作‘小金花’;这种宝蓝色的野草,严谨的开出大小一致的四瓣花,呈献出点点纯净的宝蓝,细细一看,那两根弯曲的花蕊像两条白嫩的小腿,我想为它取个名字叫‘蓝宝石’;我还喜欢这种有趣的野草,我先取个名字叫‘四不像’。”
“那四不像呢,我只听说有种动物叫作‘四不像’。”八姐迷惑不解。
“先说这细细的嫩茎吧,竟然呈方形,很像蚕豆的茎;接着看这排排嫩叶,很像含羞草的情状;最后看柔茎顶端的细爪和精致小巧的紫花,简直就是豌豆的袖珍版。”经过文妃一描述,美人们似乎弄明白了这种花不同凡响的魅力。
“才三处嘛,还有一处呢?”二姐急急问道。
“等过一段时日,六姐还可以为顾客示范,如何将成熟变老直至发黑变干的野豆荚摘下来,可以当笛子吹呢,那乌拉乌拉的声音,可比听戏清雅多了。”
美人们简直听呆了,好像已经随着文妃吹起了这支小小的牧笛,只恨时间过得太慢!
“小时候,我家屋檐上爬满了各种瓜类,可美了,六姐是否可以种些瓜果来卖呢?”三姐兴奋言道。
“美人所见完全相同,蔬菜系列,那是必须要开发的,韭菜,像少年的头发一样葱茏;白菜,绿得像翡翠,白的,像璧玉。萝卜,红缨子的,赛过樱桃与珊瑚,白的呢,圆圆硕硕,赛过玉壶;梅菜,好有野心,蓬勃得想成为一棵树。莴苣,碧绿得发亮的叶子,簇生成凤尾似的。姜,叶子很像竹,葱蒜之美,自不必说。红薯,自有一种匍匐前进的顽强之美。豇豆,豌豆、蚕豆之美,亦不必说。西红柿,红如玛瑙宝石,茄子,紫得动人心魄。黄瓜、苦瓜相互较着劲儿。丝瓜,可以叫顾客记得收取丝瓜经络,可以作为餐具清洗利器与沐浴保健佳品。辣椒、具有僻邪的独特之美。生菜,恰似牡丹。还有茼蒿,在暮春时节竟然可以开出菊花一样的奇葩。你们说,哪一样蔬菜不好看呢?”
“绝对好看。”美人们大多也在乡间长大呢。除了“乡愁”,就是“乡美”。
“还真没有,就连空心菜也长得有趣呢。”第五天肯定地说。
“可以开发禾苗系列,水中培育的秧苗,待到成熟之日,有花有果的棉花、一碧绿到底的玉米苗,高大挺直的向日葵、密叶如挤的花生苗,还有的,六姐慢慢去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