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皓看着洛清,轻轻叹了口气道:“朕知道你的心,可是若让皇后有了朕的骨肉,那太后一党会更加得寸进尺!将来若朕想立别的皇子做太子都很难了!”德皓叹了口气说道。
“陛下,这正是臣妾想说的,与其这样防着皇后,远离皇后,不如陛下亲自去用情感动她,让她为陛下所用!”洛清冷静地说出这几句话,德皓听了猛然抬头,有些不认识似地看了看洛清,嘴里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洛清的话。
“陛下,您和皇后大婚也多年了,您觉得皇后对你没感情吗?皇后不爱您吗?若是这样,则清儿刚才说的就行不通了。陛下,皇后她是无辜的,也是受害者,她难道不也是她家族的一颗棋子吗?”
洛清的话字字都砸在德皓的心上,皇后,皇后,那个新婚之夜娇羞又胆怯的女子,那个满眼泪痕看着自己绝然地走出她的寝室的女子,那个这么多年来默默无语地承受着太后的压力与自己的冷淡的女子,那个大婚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的女子,那个无声无息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宠爱着一个又一个美人、嫔妃的女子,她完全可以有理由恨他,怨他,甚至不惜一切报复他,可她没有这样做!她只是这样默默忍着,为他打理着后宫,微笑地看着他今天宠幸这个彩女,明天又爱上了那个美人。她在他的面前总是那样淡淡地微笑着,只有那么几次自己曾在她的眼中读到了落寞两个字。其实自己知道,皇后的心中一直都很落寞。很多次,他也觉得这样对待皇后是不公平的,可每次只要想到她背后的家族,就让他朝凤临宫移动的脚步嘎然而止。于是他宠爱锦妃,宠爱兰嫔,宠爱各宫的小主,就是对凤临宫里的皇后不闻不问。
可在洛清没有跟他说这番话之前,德皓确实没有察觉这后宫之中,这朝堂之上,因为自己冷皇后宠锦妃,又滋生了以锦妃的父亲刘崇为首的新势力,如果现在他还一味地宠着锦妃,那将来势必又会有新的麻烦,等几十年之后,刘崇一势肯定会力挺皇长子做太子,若皇长子争气那还好,但若皇长子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或者他的弟弟们比他更优秀,那这宫廷之中势必又将有一场骨肉反目的争夺战,甚至还有可能会有血光之灾,更不利于整个国家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