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在面上覆了块白纱,旋身,不再留恋的奔了出去,又细细的关了房门,叹息一声,这里,她还会回来吗?
只带了那把亦天剑,马,是黑色的,像极了曾经的奔驰。
雪已转小,偶尔飘零,银色长发不被束缚,张扬飞舞,一身的白,覆上那块面纱,神秘幽远。
是打仗的缘故吧,她转过那隐蔽的村庄时,大街上并没有什么人,策马急驰一阵,已铁心要往素溪湖的交界地而去。
奔过另一条狭隘的小路,她突然勒马停止不前。
另一端飞奔而来一骑,高头白马,那么眼熟,而马背上的人一身戎装,眉心紧紧蹙起,一脸倦容。
乐弯弯藏在白纱下的嘴角微微轻挑,就要喊出声来,却见他只是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已错身而过,转瞬,法拉利已将两人的距离拉远,再拉远……
终于消失在街角。
她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他只看了她一眼,甚至不叫看,就如偶尔走在路边所看到的一块石头,那样不经心。
他果然不认识她了吗?眼前迅速的浮现一层水雾,弯弯,乐弯弯,你真是越来越不坚强了。
自嘲不已,她伸手抹泪,才发觉自己是带了面纱的,忽又升起一丝希望,她蒙着脸他怎么能认识?
希望没有维持一秒又重重的落下,她突然那么担心,就算她真的没有戴面纱,他会认得吗?
她早不是原来的自己,没有了蓝眸,一头银发,只有一张乐弯弯的脸,他会信吗?
终究是经历了太多,连自信都快消磨掉了,那么自怜自艾半晌,不自觉的勒马回身往他消失的方向而去。
索性银花婆婆留给她的马虽赶不上奔驰,却也是匹良驹,循着尾迹,她终于还是跟上了他,而他所去的方向竟是紫瞳殿的方向。
她对那里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恐惧,在那里经历了非人的折磨,突然就担心起来,他怎么只身一人闯到周语国境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