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已经没事了。”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周抱璞也是有些迷惑,不知道为什么在杀完一只野狼的时候,那些野狼居然都后退了,难不成自己王八气一放,就所向披靡了?
当然,如果他要是知道,领导这群群狼的头狼几天以前看见了他扛虎下山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大的迷惘了,对于这些事情,或许也就会有一个比较合理的猜测了。
“野狼都走了?”
“野狼都走了。”
“怎么会这么容易,你不是才杀了一头狼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它们好像很怕我。”
“你说的七步蛇呢?”
“已经被我砍断了。”
“你看不见,怎么砍断的呢?”
“我用耳朵,听出了七步蛇。”
符痴挠了挠脑袋,到最后还是搞不明白,周抱璞到底有什么好害怕的,竟是让那领导群狼的头狼望而却步,同时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凭借着听力,周抱璞就在夜色中斩杀了一条七步蛇,一时之间想不通这些问题,符痴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符痴当然能够看出来,周抱璞已经成为了血徒,可是这点实力,直接被他给忽略了,因为很明显的,周抱璞的血海之中一点血气都没有,只能算是勉强一只脚踏入了炼血途罢了。
“小子,这么说来,是你救了我?”
这点倒是不用质疑的质疑,就这样被符痴不由得问了出来,很明显地是在没事找事。
“什么救不救的,你只不过正好被我赶上了,我又不是故意救你的。”
周抱璞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不想让符痴对他产生什么类似感激之类的情愫,主要是感觉让这么大的一个老人欠他人情的话,既不能够于心安忍,也不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什么,你居然救了我,还不是故意的?”
符痴故意地大声惊叫,只不过同时也没有想到,周抱璞会直接看不起他的人情。
周抱璞没想到,符痴这个极品的老人,竟然连他救了他,似乎都已经过开始了质疑。
“看来,他是老糊涂了。”
周抱璞在心底暗自评判道,同时也就更加不想再跟这个老人有什么交集了。
“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不想知道。老爷爷,我还要进山,你也快点下山吧。转过前面的山弯,就是我们周家村了,你可以先去避一避,等到天亮了,再上路的话,就会比较安全了。”
在心底,周抱璞已经把符痴当成了一个老年痴呆,所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竟是多了些悲悯的意思。
符痴一愣,怎么都没有想到,周抱璞竟然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稀松平凡的老头,并且听周抱璞那语气,貌似他还被当成了一个精神不是多么正常的人。
符痴一把拉住了周抱璞的胳膊,强硬地说道:“不行,小伙子,你必须要告诉我,是不是你救了我?”
“你有病,得治!赶紧回去让家人给治!”
符痴哪里知道,周抱璞根本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好意地警戒似的告诉他他有病,需要回家让家人给治。
符痴哭笑不得,自然知道周抱璞是指他明明救了自己,自己还要死缠烂打地向他确认这个事情的真伪,也就是从这一点上,周抱璞才确认他有病的。
或许只有符痴明白,他之所以这样死缠烂打,就是因为周抱璞已经引起了他足够的兴趣而已。
“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符痴也不是一个任人构陷的软柿子,听到了周抱璞说他有病,立即就一嘴反驳了过去。
“本来吧,我还以为,你仅仅是有失忆症,谁知道你还有精神病。关于你患有精神病的事实,我本来还不怎么确定,可是现在听你这么说话,我已经完全确定了。哎,好可怜的一个老头啊!”
周抱璞脸色悲悯的看着符痴,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对于符痴的这种状况,发出了来自于心底的感慨,好像是想到了噩梦中当年他和王彩凤被追杀的情景似的。
符痴听着周抱璞对自己的同情及怜悯,心底暗暗叫苦,心想怎么会有这么一天,太不正常了,也太憋屈,太不符合他的堂堂符痴的一代英明了。
“看来,你说不定还是被家人给赶出来的,你自己又失忆,又精神不正常,说不定走到什么地方,就会像今天这样,又被野狼给包围了,如果再碰不上向我这样的好人,岂不会是被狼给咬死,然后葬身狼腹?”
符痴已经麻木了,继续听着周抱璞的唠叨:“也罢,依我看,既然上天让你我相遇,就说明你我有缘。要不我把你带回我家吧,反正多你一个不多,我娘刚离开,又没有人管得着!”
“走吧,跟我回家!”
周抱璞一把拉着符痴,就想要拉着符痴往山下走去,心底已经做出了决断。
“你才是神经病!”
符痴一把挣开了周抱璞的双手,周抱璞只感觉自己的手心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火辣辣地疼痛,不由得咧嘴叫了起来,紧接着就听到了符痴骂他神经病。
符痴看到周抱璞说完这些话,拉着他就要走,丝毫没有停留的打算,立即挣开了周抱璞的抓扯,随即就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了一物,一把抓过了周抱璞的左手,硬是把那物事交过了周抱璞,笑着说道:“既然你救了我,我也不能让你吃亏,这个东西,你就先收下吧。”
“这是什么东西?”
“东血域天符门的入门弟子测试的令牌!”
听到符痴这么说,周抱璞蓦然一惊,刚想要抬头继续询问,却发现符痴已经赫然消失不见了,只看见了一道闪亮的光芒,如同一道雪白的雷光,霎那间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周抱璞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竟是惊诧地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是感到了一股荒诞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那些所谓的高人作风?果真是难以理解啊!”
周抱璞这般想着,已经朝那漆黑色的令牌看了过去。
令牌的材质非金非玉,上面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纹路,周抱璞连见都没有见过,想要仔细打量一下,却又发现,他竟然有了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赶忙从令牌的迷惑中退了出来,周抱璞苦笑了一声,就把令牌贴身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才又继续向着玄龟山中走去,刚才的事情仅仅是一个小插曲,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