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凡说着就想到无极春天般的脸蛋了,这半年来他和无极的关系极度让他糟心。无极一直玩着失踪的游戏,现在游戏玩到了最高境界,学校里没有人,寝室里鬼影都没有一个,家里也很难堵上她。打她的手机,基本是不接的状态,他内心很是明白,这是存心躲着他。
为此他一直很火,恨不得砸烂她的手机,但是只要见到她,满腔的怒火又化为了绕指柔情。
他深深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没出息,被一个女人搞得团团转?
过年时,他总算是在她家逮住了无极,她父亲的态度不冷不热,她的态度似乎没啥变化,不过能觉察出她的笑容带着点狡黠。她说她在找工作,很忙。
他就说:“再忙回个电话又怎么了?”
她甜甜一笑,说以后注意。
过年这几天,他算是把她带回了家,那么久没有亲热,范凡很是着急,但她明显没有以前热情,让范凡感觉自己就像个禽兽,纯粹为了泄欲一般。
范凡不由更为恼火,而且内心变得很是恐惧不安,感觉自己正在慢慢远离她,哦,不是他远离她,而是她的魂正在一点点飘走。
他知道问题出在那次的事情,但是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她父亲都同意他们结婚了,她还担心什么?他都已和父母隐约提起了结婚的事情,父母同意准备装修那套新房,他满心期待。
满心期待的背后却是满心的惶恐,担心一切最终会变成泡影。
没人能理解他的心事,那帮酒肉朋友只会嘻哈着说,换一个呗,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真的,很不错的女孩子,模样也好,怎么样,有兴趣看一看。
没几天饭桌上果然带了一个女孩过来一起吃饭,说是做推销的,细一问,原来在夜店做啤酒推销的。样子倒是还可以,眉清目秀的,不过一开口,脏话多得不亚于他的朋友。他不由直皱眉。他的无极从来不会开口就来脏话。而且饭桌上,那女孩听着他们的荤段子,笑的前俯后仰,紧接着她还脱口秀般来了一段,说是夜店酒客们那里听来的。这一点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喜欢的还是纯纯的女人,只有在他的怀里,她才可以显现出那种欲望和激情。范凡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自私,但是哪个男人不是这样?
几天很快就过去了,本来范凡想带她回家见见父母,但是她说等她工作找好之后,这样见比较好。
关键问题是他父亲突然飞法国去了,实在也没空见他们,事情只能就这样搁置了下来。新年倏忽而过,范凡要踏上北去的列车,无极居然借口说有家公司约她见面,不能去送他了。
那天范凡就这样满怀着落寞,颓然,失望和恋恋不舍踏上了火车。
他原本该是去BJ的,不过内心很乱,而且这种伤害恰恰伤到了他的自尊心,他是个有脾气,性格和血性的男人,需要一个可以慰藉和温暖的地方。
所以他改签了火车,直接先来到了太原。整个旅程,他感觉无限的黯然伤魂,一个人坐在那里,反复想着无极的一颦一笑,想着他们在一起的很多事情,想着她也许要离开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醒过来看见窗外是连绵不断的山脉,光秃秃,灰黄黄,令人徒生苍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