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威气结。他不就是多看了几眼么?怎么就上升到欺负的高度了?“本太子何时欺负过你?休要血口喷人!”
凤倾眨眨眼,一脸无辜和委屈。“你就是欺负我了!”
“阿倾,那太子殿下是如何欺负你的?”君承慑趁火打劫,唯恐天下不乱地问道。君承阳亦是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凤倾。
君怜卿眼底上过一抹无奈何宠溺,心道这个丫头又在这里忽悠人了。
果然就听到凤倾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很小声地嘟哝道:“他瞪我!”
君承威:“……”
君承慑:“……”
君承阳:“……”
众人皆是无语,一副见鬼了的模样,看向凤倾的眼神带着鄙夷。倒是君怜卿最为淡定,他浅浅一笑,“阿倾瞪回来便是。”
“唔,好主意啊。”
于是,众人再一次无语凝噎。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这病秧子跟草包还真是绝配呢!
不管怎么说,凤倾好歹是把《一月谈》所引起的八卦风波给压下去了。日子转眼间又过去了好几天。
金都城里又一次发生了吸血命案,只可惜,依旧没能将那个神秘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一时间,人心惶惶,百姓们更是一入夜便落锁,唯恐下一个倒霉的人就会是自己。
但很显然,即便是如此,仍旧先后有一些少女惨遭侵害。
而另一方面,凤倾的计划也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不过短短数日,金夏国所有属于君承威、君承慑以及君承阳的产业均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压。一时间,损失惨重,甚至影响到了整个金夏国的经济命脉。
倒是凤翩翩,在别人都忙忙碌碌的时候,却是安静了好一阵子。自从被君怜卿打了个半死,她就再没动过去勾引他的心思。反正她本来就对这个病秧子没什么兴趣,顶多就是在君承慑面前不好交代而已。
事实上,凤翩翩想得一点没错,当君承慑得知她竟然把事情给办砸了以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让她恨极,却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眼看着就要到中秋了,皓月国与冰国竟然差不多同时向金夏国递交了国书,准备在中秋节当日,在金夏国皇宫举行三国聚会。
三国鼎立。尚武帝自然是不能拂了两国的意,很是爽快地便答应了。算算日子,两国使者应该也快到了。
由于上一次巫邪的操控,使得君怜卿无忧之毒提前发作,所以这一次,八月初六、初七、初八三天,他再一次毒发。
蓝衣不在身边,好在有凤倾为他压制。况且无忧草已经到手,在集齐无忧果、无忧花、无忧根以及无忧水之前,可以每次取微量无忧草加入到药剂里,虽然不能一次性根除,却也可以有效缓解毒发的痛苦。
等到君怜卿身体恢复之后,凤倾倒是专门抽出一些时间,特意赶回了罗刹宫的总部,安排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从罗刹宫总部回来,半路上小心翼翼地甩开了几条不足为惧的小尾巴,她便恢复了本来面目。
等到凤倾从罗刹宫回来的时候,距离中秋节只剩下三天时间了。而金都城的大街上,也忽然间热闹起来。
原因无他,皓月国与冰国的使者先后到了。
在路上就听人家说,此次前来金夏国出使,皓月国派出了太子离月歌,而冰国则是刚刚登基三年有余的女皇陛下亲自前来。
冰国女皇名叫花铃,素来以铁血政策治国,登基不过三年,便将冰国内原先四分五裂的状态给彻底终结,因而深受百姓爱戴。
因为冰国环境相较于其他两国要恶劣许多,大部分土地并不适合农耕,花铃便兴商业,引外资,如今的冰国,商业欣欣向荣,好不繁华。
凤倾听到百姓们的议论,对这个传说中的女皇倒是生起几分兴趣。在这个男权当道的时代,她一个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肩挑起一国的重担,平内乱,防外患,安抚军心民心,可谓游刃有余。
而皓月国太子离月歌也绝对算得上一个风云人物。皓月国素来帝后情深,而离月歌又是皓月国皇后嫡子,自从出生便被册立为一国太子。
然而,以前的离月歌懦弱无能,连跟自己的兄弟姐妹说几句话都会脸红半天,就别说让他做这种出使别国的事情了。
但是,三年前,不知何种原因,离月歌忽然间大病一场,痊愈后人就彻底变了。从那以后,太子懦弱无能的说法就再也没有被人提起过。就连那几位一直以来都蠢蠢欲动的皇子,在见识了离月歌的强横手段以后,也不得不暂时收了不该有的心思。
终于到了中秋节这一天,按照惯例,君怜卿身为一国王爷,是必须要携带家眷进宫赴宴的。凤倾难得地穿了一身比较正式的宫装,同样是紫色的,与君怜卿并肩走在一起,一紫一白,一风流邪肆,一冰雪清华,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中秋晚宴的地点就安排在御花园里。金夏国地处南方,一年四季如春,所以宴会摆在外面并不会觉得冷,反而很舒适。
君怜卿和凤倾不喜高调,便挑了个相对偏僻的位置呆着。期间,西门青不怕死地跑过来,又跟凤倾吵了一架,最终却一如既往地灰溜溜地走了。
半个时辰后,终于一声声高亢的唱和响起:“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皓月国太子驾到!”
“冰国女皇驾到!”
“国师大人驾到!”
凤倾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她倒要看看,这几个当今世上的风云人物,都是长了个什么样子。然后,抬头,然后,僵住。然后,脸色煞白。
尚武帝携皇后西门婉儿走在最前面,那个神神秘秘的凤太后倒是没有见着。尚武帝一身明黄色龙袍,穿在他高大伟岸的身躯上,更显威严霸气。
不得不说,尚武帝这个人在作为一个丈夫或者一个父亲的时候,是极其失败的。身为帝王,他可能会贪图享乐又沉迷美色,但在国事上却从不含糊。他能从一个不怎么受宠的皇子一步步处心积虑走到今天,其心机与能力是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