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邪?”君怜卿脸色一白,“凤将军可确定?”
凤元秋神色淡淡地,冷哼:“我还没老到脑子不清的地步!”
呃……君怜卿默然,心中却是百转千回。巫月邪,巫邪,原来竟是如此么?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如果说师父巫邪其实就是已经亡国的巫月国的三皇子,那么,他接近自己,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目的岂不是为了——
复国!
君怜卿神色骇然,将这些年来巫邪为自己所做的点点滴滴系数回想了一遍,越想就越是心惊!
“玄王?”看到君怜卿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没有血色,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凤元秋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你没事吧?”
君怜卿蓦然回神,神情有几分凝重。“没事。我只是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巫月国的三皇子巫月邪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死?”
凤元秋一愣,继而摇摇头。“这件事我也一直在怀疑,只是还不太确定。当时场面太混乱,清理战场的时候,我们只在战场上发现了一具身穿巫月邪的衣服的无头尸体。看那人的身形,到的确像极了巫月邪。但到底是不是他,我却不得而知。”
无头尸体?君怜卿这下子已经基本上确定了,巫邪应该就是巫月邪!
又听凤元秋继续说道:“近几年来,在我金夏国出现了一股神秘力量,时常煽动民心,在各地造成了不少的混乱。据说,他们所打的旗号正是‘复国’。”
“这事我也听说过。”君怜卿面无表情,“想来那些人正是巫月国的余孽,试图扰乱民心,匡复巫月国。”
“嗯,这事先到此为止,从今往后多多留意一些就是,料想那些个乌合之众,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凤元秋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看向君怜卿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探究,“我想,玄王殿下还是应该先对我解释一下,为了保护莲妃娘娘,接近我的……倾儿,争夺那个位置,跟让我打消对你的疑虑有什么关系?”
君怜卿莞尔,目光灼灼生辉。“相信母亲已经跟凤将军说过了,我喜欢阿倾,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保护她,包括我的性命。以前争夺那个位置是为了母妃,可是现在,我争夺那个位置,却是因为答应过阿倾,他日我若为帝,必保凤家一世无忧。”
母亲……凤元秋忽然觉得心底酸酸的,眯眼看着君怜卿,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这个臭小子,“母亲”两个字倒是叫的顺口,可是见了自己,却仍旧是冷冰冰的凤将军!哼,未免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当然,凤元秋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这是吃醋了的!他目光犀利,唯恐错过君怜卿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你是说,你是为了倾儿才这么做的?”
君怜卿毫不避讳:“是。”。
“你既然知道倾儿的身份,就该知道,他日倾儿若想恢复身份,只怕是要多费一些波折。你可愿意一直维护她,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怜卿自是愿意。”
“即便你有三宫六院亦不会冷落她,伤害她?”凤元秋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到自家妹子凤初夏的死,心里就颇不是滋味。帝王之家最是无情,谁知道这君怜卿有朝一日会不会对倾儿喜新厌旧!虽然,之前云晴曾告诉自己,说是君怜卿已经立下重誓,发誓今生今世只娶倾儿一人。可是,身在那个位置,只怕到时候……有些事会身不由己啊!
人总是会改变的,谁又能够保证,若有一日,面对各方势力的压力,面对各种美色的诱惑,君怜卿的心仍旧会始终如一?
君怜卿脸色认真,“怜卿早已说过,即便登上帝位,亦不会有什么三宫六院。我的后宫,永远只会有阿倾一人。”
“永远?呵,永远有多远?”凤元秋冷笑,“你现在就说永远,是不是太早了些?”
君怜卿也不恼,只是嘴角却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永远,自然是不死不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有些话,他说一遍就足够。他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证明,他值得凤倾托付!
看出了君怜卿眼底的坚定,凤元秋微微颔首。“好,我就暂且信你一次。但愿你不会令我失望!”
君怜卿轻笑,目光里却透着一股坚决。“自然。凤将军大可放心就是。”
凤元秋冷哼:“哼!叫我的夫人母亲,叫我的儿子兄长,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成了干巴巴的凤将军了?”
君怜卿愣了下,继而一喜,转身直面凤元秋,屈膝跪下,郑重而认真地说道:“怜卿见过父亲。”
“哼,这还差不多!”凤元秋眼神别扭地扶起君怜卿,心中总算是平衡了些,他话锋一转,“不过,虽然我们原谅你大婚之日的事情了,但是不代表倾儿就原谅了。所以,到底能不能为她所接受,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怜卿知道,谢父亲成全。”
“哼!”凤元秋鼻子里哼哼着,打开书房的门,背负双手,趾高气昂地走了。
君怜卿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明媚。看来,他一下子拥有了一群很不错的亲人了呢!
第四战,守关人,凤元秋,完败!
君怜卿摸摸鼻子,想起自己之前制定好的追妻计划一二三,嗯,不知道这最难攻克的一关,究竟会怎样呢?他轻笑出声,不由得很是期待起来。
阿倾,你跑不掉的。
某年某月某日,红衣搔首弄姿,信誓旦旦地说:“这个追老婆呀,一定得浪漫!要有情调懂不懂?就比如说写个情书啊、穿个情趣内衣呀,还有啊,这爱爱的时候,什么皮鞭蜡油可一个都不能少!哦,对了,鉴于公子您跟三少两个人都是男人呢,所以嘛,这类似于黄瓜啊、苦瓜等长条状的物什最好也一起备着。只要您按照属下说的这些去做,保准三少见了您就跟那干柴遇烈火似的,一点就着,激情四射——”
玄王府的书房里,君怜卿轻抿薄唇,神色莫名。他知道,这些所谓的情书啊、情趣内衣什么的,都是凤倾平日里在月满楼逍遥的时候告诉红衣的。想到她居然对着一个男人讨论这些闺房之事,就觉得郁卒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