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到底因为什么事耽搁了?也不外乎是和同班女生一起去哪瞎混了吧」
「诶?啊,你指的是Sugar啊?不,没有……为啥会提到Sugar啊?」
「那种事怎么样都好!总之,你也太不小心了」
才不想被大白天就大摇大摆跑到学校来的魔乖术师批评。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没说出来,龙乐咏已经学会怎么应付佑露的嘴炮了。反而用疑问反问回去。
「话说佑露,早上你曾说过,『灭』的魔乖术师应该和你一样,不会轻易有太大的动作吧?」
「看了信纸么?总之事态有变。我得到情报表明有新的敌人入境了」
「新的敌人——其他的八祖?」
按道理讲,佑露的敌人应该也是八祖,魔宴的参加者他们。是指第三个八祖来了吧,龙乐咏自然会这么考虑。
但是,佑露摇摇头。
「如果单纯是那样的话就好了……这次是群稍微有点麻烦的家伙」
「麻烦的家伙?」
佑露点头,露出从未有过的认真的表情说出敌人的名称。
「没错。是我们魔乖术师的天地,宿命的对手的一群人——魔女猎人」
「魔女猎人?」
「人如其名,是狩猎魔乖术师的存在,可以说是我们魔乖术师的对立面。单方面认为魔乖咒这种异能力量是不应该存在于世,将所有使用它的魔乖术师定为罪恶,一心想要抹杀这个世界上所有魔乖术师的过激派们」
「那群人,是这么危险的吗?」
佑露严肃地点点头。
「的确那群人不使用魔乖咒。不过,掌握了一大堆对抗魔乖咒的手段。先不说这个国家怎么样,在欧洲他们的实力庞大。他们起源于公元前,罗马帝国时代开始发迹。发生在罗马帝国初期的基督教徒镇压,以及之后基督教确立稳固地位之后的十字军远征,基督教的异端审问,中世纪的魔女狩猎,失地回复运动等等,就近代来说,甚至到德意志第三帝国对犹太人的迫害,欧洲发生的异种族的镇压运动全部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下这么多东西稍微有点消化不了,总之是超出龙乐咏想象规模的敌人啊。
「这个国家他们还没有据点,我来的时候想应该没事,不过太天真了。他们已经派人进来了,还是认为他们已经潜伏在我们附近比较好」
佑露抱起胳膊,坐在沙发上。
「你也当心点,乐咏。城里见到了陌生的外国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们那群人」
……等等。就在不久前,龙乐咏不就在街上碰到外国人吗?不,但是,难道那么幼小的少女会……不,也说不定……
「怎么了,乐咏?脸色不好啊」
「没什么,有个稍微在意的地方……」
「哪里?」
「不,怎么说好呢,好像已经见过你说的那样的外国人了……」
「为啥不早说啊!」
佑露咔嗒一下站了起来,逼近龙乐咏。
「然后呢,没事么?没伤着吧?打起来了么,是什么状况?」
「不……只是碰到,没有和他们开打。话说原本就还不清楚那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魔女猎人来着」
「你看到的,是什么样的人?」
龙乐咏说了下白天碰到的是爱丽丝,以及跟着的一个男人的特征。听了之后佑露苦苦思索。
「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和一个成年男子组合啊……没听说过。对手是魔乖术师的话外表和年龄又不符,猎人的话和魔乖咒又没有关系……嗯—?」
「是佑露不知道的对手吗?」
「也很难这么想啊。虽说『暗』并不是适合战斗的,不过我好歹也是八祖的一人。再加上还有被称为『最强』的『灭』在。也就是说,猎人那边要派出实力与之对应的人来才对。能和我们两个正正经经打上一仗的猎人为数不多……其中,没有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啊」
「……那么,也就是说那个孩子不是猎人囉?」
「也不能这么简单排除。嘛,只能继续观望了」
佑露耸耸肩。
「总之,在猎人到来之际,不能再浑浑噩噩的了。一到晚上人少了就上街进行战斗的准备吧」
「啊,我也要帮忙么?」
「这不是当然的,都到这一步了,你和我是一根身子上的蚂蚱。事到如今你想啥都不做!?」
龙乐咏无奈地摇摇头。的确龙乐咏现在是无路可逃,不过也不能等死……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的人生准则是平稳无事。目标是,平凡的家庭中过平凡的生活。为何会和这变态的非现实生活扯上关系啊……」
看到龙乐咏发着闹扫,佑露有些狐疑。
「虽然有些在意……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拘泥于平凡呢?」
「嗯?」
「话说你脑袋也不差——不如过转的很快?运动神经也算是优秀的那一类。不过为啥在学校风评属于不起眼的类型……还是说,是你故意隐藏了实力吧?」
这还真是吃惊。被仅仅是相遇第二天的少女指摘了啊。看起来,佑露的脑袋转的也不慢。
「顺便说一句,你那副眼镜只是摆摆样子。为啥为了不起眼要做到这种地步?」
「这还真是吃惊啊,都能了解到这种地步」
「搁着眼镜看的话轮廓部分完全能对上,镜片没有度数吧」
的确,这个眼睛是没度数的。因为这个道具是想给人不起眼的印象。
龙乐咏把眼睛摘下来,从怀中眼镜盒里取出擦镜布擦了下镜片。
「……在这个国家社会力,太过显眼反而不招人喜欢。根据场合不同还有可能带来不好的影响。我觉得既然显眼会引人记恨,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做的显眼好了。」
龙乐咏这么回答。这是龙乐咏的一贯理论。但是,佑露像是不能接受。
「即便这么说,有实力却不发挥出来不觉得有错?」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我是为了不显眼而这么做的,不是说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龙乐咏冷淡的答道,佑露激动得大声说道。
「这样就行了?你真的这么想吗?」
「啊,没错。这个国家里有枪打出头鸟的俗语。如果只是自己受伤还没什么。不过根据实际情况,也有可能把他人卷进自己的这个烂摊子。在这个腐败的社会中,高洁的个人就是被埋没的命运」
「真是无聊的话啊。你连自己可能性也缩小了啊,你没有发觉吗?」
「比起冒危险的可能性,我会选择单调而平稳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