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玛。”朱成勇激动地说,他也没有想到,在山崖上会看到尔玛依娜。
尔玛扑到朱成勇的怀里。“成勇哥。”
朱成勇搂住尔玛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肯定天天在这山崖边等我,是不。”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成勇哥。”尔玛扑在朱成勇的怀里激动地说。
“叫我尔玛哥。”朱成勇纠正到。
“啊。”尔玛抬起头看着朱成勇。
“我现在叫尔玛吉雄,是来青云寨尔玛长贵家上门的。”朱成勇说到。
“这怎么好,你不做朱家少爷了。”尔玛问到。
“怎么,嫌弃我了,我不是少爷。”尔玛吉雄笑着说到。
尔玛捂住尔玛吉雄的嘴,“说什么呀,你为了我连少头人的位子都不要了,阿爸也不要了,我。”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你看你,这么晚了,你还在山崖边等我,我要是不来呢?其实,你不来这里,我也会找你的,好姑娘。”尔玛吉雄怜惜地看着尔玛依娜。
“我是在等你,如果今夜你不来,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尔玛姑娘了。”尔玛忧伤地说。
“为什么?”尔玛吉雄着急地问到。
“她找她的阿爸去了。”尔玛依娜说完哭泣起来。
“别哭,别哭,告诉我,为什么这样,你为什么要死。”尔玛吉雄搂住尔玛依娜说到。
“马头人要我嫁给他做小老婆,斯柯舒今天下午就到我们家来了,她说,我不嫁马头人,就别想嫁其他人,所以。”尔玛依娜气愤地说。
“真想不到会这样,这个马头人,算什么头人呀,自己房里有四房姨太太了,还要抢别人家的女人。”尔玛吉雄愤怒地说。
“他逼死了姜保大哥的女人,姜保大哥去告状还被县法院打了一顿,我们斗不过他呀。”尔玛依娜想到马头人,不由得为他们的未来担心起来。
“有我在,别怕,现在,我们回去见阿妈。”尔玛吉雄擦去依娜的泪花说到。
“阿妈。”尔玛依娜不解地问。
尔玛吉雄解释到:“你的阿妈也是我的阿妈呀,你知道,我两年前就没了阿妈。”
想到尔玛吉雄的阿妈惨死在自己寨子里人的手中,尔玛依娜神情哀伤起来,她又内疚又心疼。
尔玛吉雄看出依娜的心思,连忙安慰她:“好了,没什么,依娜,你的阿妈就是我的阿妈。我会让你的阿妈喜欢我,接受我们的爱情的。”
尔玛依娜点头:“好,我们回家。”
两人刚走到青云寨村口,守卫寨门的士兵和团丁一涌而上围住了他们。尔玛吉雄将依娜保护起来。
斯柯舒走过来,用火把照了照尔玛依娜,又照了照尔玛吉雄,冷笑着说:“尔玛,想跑,看你往哪儿跑。”
“我没有跑,我干吗要跑呢?我又没有做坏事。”尔玛依娜鼓起勇气说到,连正眼也不看斯柯舒。
“没有做坏事,把野男人都带到寨子里来了,还没有做坏事。朱少爷,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胆量不小呀,敢到我们寨子里来。哦,你是代替你阿爸向我们求和的吧。”斯柯舒说。
尔玛吉雄镇定地说:“我和父亲断绝关系了,我和朱家无关,我也不是少头人,我是来娶尔玛依娜的。”那个娶字说得很有力。
斯柯舒干笑着,说:“尔玛呀,看来,你真的没有做头人家少奶奶的命,怎么样,现在的朱少爷什么都不是了。”
“不,他是我男人。”
斯柯舒说:“想得美,把这两个野男女绑在晒场上,把全寨子的老少爷们都叫起来,让他们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有这个龙山寨子的小杂种。”
团丁们推着尔玛吉雄和尔玛依娜往晒场上走着。晒场与当年相比没有什么区别,此时,团丁们一边将两人捆在柱子上,一边点起大火。另一个团丁敲着锣,锣声在静夜里传得很远,也显得很凄惨。
全村寨的人很快聚集到晒场上,火光照在人们群情鼎沸的脸,也照在两个人的脸上。
尔玛吉雄因为从龙山寨逃出又坐溜索过峡谷,显得很疲惫。
斯柯舒正在煽动人们的情绪,“乡亲们,这些年来,龙山寨不服我们马头人管,还和我们抢水抢东西,抢地盘,现在还要抢走我们寨子的金花,我们能忍受吗?”
“不能忍,不能忍,打死他,打死他,打死这个龙山寨的小杂种,抢我们的水,还敢抢我们龙山寨的女人,太欺负人了。”村民的情绪被煽动起来,大家叫着闹着嚷着。
“还有,就是这个朱少爷,他的姑父还打死了我们的长贵大叔,他们也打死了我们不少人,你们说怎么办?”
“报仇,报仇。”村民们喊着。
斯柯舒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团丁上前,挥起皮鞭拷打尔玛吉雄,尔玛吉雄咬牙忍受,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