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明接到这信,整个人都呆了,他没有想到,他深爱的小陈居然做汉奸,这太让他难相信了。他好不容易才调整情绪决定忘记这段情,投入工作中,谁知,尔玛夫妇却又提到小陈,这让他平静的心绪又勾起来,他失态了,喝醉酒,喊出心里话。
第二天,他醒过来,却压根忘记了晚上说过的话,尔玛吉雄提起后,他一头雾水。
“小陈不是汉奸。”尔玛依娜为小陈申辩着。
“啊,什么呀?”赵永明不明白。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尔玛吉雄问,“我看那姑娘是一个好姑娘,她不会的。”
“你们不用问了,我也不想说。”赵永明说。
“可是。”尔玛依娜说。
“好了,好了,你们别问他了。他不想说也别逼他。”姜保帮赵永明解围,让尔玛吉雄他们不再问下去。
两人也不再问了,只是,他们心里觉得赵永明和小陈是多好的一对呀,怎么就分手了。还有小陈真的是汉奸吗?
姜保也不清楚赵永明和小陈之间的事,而且两人分手也很奇怪,没有面对面交谈,仅仅一封信就分手了,而且这封信还是小陈离开CD后才给小陈的,赵永明连找小陈质问的机会都没有。
姜保下来也批评了赵永明喝酒误事,就算是和朋友一起喝酒也应该有个分寸,喝醉了吐露不应该吐露的秘密,这是地下工作者的大忌,赵永明点头,从早晨听到尔玛吉雄一说,他就知道自己喝酒坏事了。
赵永明决定放弃那段爱情,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做,他不能沉溺在爱情中。他也很庆幸,终于他没有让爱情牵着鼻子走,毕竟小陈是国民党高官的女儿,和咱们不是一路的人。
马头人成了马司令,这让附近山寨的头人们很羡慕,也很嫉妒,心想凭什么他姓马的能得到重庆政府的嘉奖,能如此之快的升官,他有什么能耐,什么本事。思来想去,才觉得那位姓宋的汉人在中间起了不小作用。有的头人想起当年宋先生来找他们,让他们联合抗红军,他们却推托,这下好了,把财神推走了。推到马头人那里去了。
不过,他们心中也很郁闷,因为那姓宋的带着一个女子到他们寨子里游说他们为抗战募捐,他们捐了,可是所有功劳却成了马头人的,马头人因为支持抗战有功,因此进县党部,还成了保安司令。真气呀,早知如此,他们不如自己揣着大洋到CD将钱捐上去。
不过,想了一下,就算到了CD烧香也找不到庙门呀,省城的大官他们一个都不认识,哪像马头人有一个省党部特派员靠山呀。
想想马头人的发迹史吧,过去和他们差不多,都只是头人而已,要枪没有多少好枪,要钱,也不是很多。要比与****或者国府的关系,他更是连县长都不熟悉。比起龙山寨的朱头人有个在CD带兵的妹夫来说,他弱多了。而且朱头人的妹夫还给朱头人运来洋枪。
可惜,朱头人的家丁不会用,朱头人老了,也不想惹事,可是马头人就要惹他。而他唯一的儿子却到青云寨上门去了。这让其他头人笑话了很久。
朱头人弱下去,马头人发迹起来,一跃而成新的羌王,这靠谁?不就是因为那个宋先生吗?有宋先生帮他周旋,他还有什么事摆不平,甚至还帮他摆平了红军,让他成为红军团结的少数民族上层人士。这要是搁在他们身上,红军一走,县城驻军马上就到他们寨子将他们踏平了。
可马头人却一路无风险,红军来时在山上躲了几天就下山了,不像一些头人,被红军赶进深山老林呆了几个月,自己的官寨也被红军打土豪分了田地,直到红军走后才赶回家。而马头人在山上呆了几天就下了山,又是送粮又是开仓的,于是做为上层人士依然在官寨稳坐钓鱼台。
红军一走,他又成了党国的宠儿,还有部队为他看家护院,然后又弄个什么抗战募捐,摇身一变成了司令,他们大家为抗战募的捐为他马头人买了一顶官帽,还有,那马头人是出名的抠,大家都觉得他的祖籍肯定是抠山的,要不他怎么那么抠呢?他们所捐的款,马头人不一定全部让宋先生送到省城,他一定截留了一部分,可是,这些都没有证据呀。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像宋先生那样的汉人朋友啊。于是,头人们几乎都想到了巴结宋先生。怎么巴结,只好拉下脸来,到青去寨去拜访马头人了。
最先上青云寨的正是青坡寨的王头人,他让人准备两份厚礼,手下不明白,干吗要准备两份,不就是马头人吗?他也不解释,只是让手下准备就是了。手下也不敢怠慢,很快准备两份厚礼。他又加了自己珍藏了很多年的麝香,然后带着随从到青云寨拜访马头人。
马头人正在喝茶,听到青坡寨的头人来拜访他,立刻端起架子来迎接客人。
王头人来了,他进寨子便在山门被哨兵挡了一下,他说他是来拜访马头人的,哨兵放行,他们进了寨子,然后进官寨,自然,他们没有奢望马头人或者有谁在官寨门口迎接。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在官寨门口会遇上斯柯舒,心中暗暗叫苦,这斯柯舒可是刻薄人,嘴里没有好话,而且特别喜欢讽刺人,用当地人的话说就是弯酸人。
不过,王头人好歹是头人,当然不会怕斯柯舒的弯酸,因此,他反而主动地与斯柯舒打招呼。
“哦,斯队长,好久不见,你到是威风起来啦。”
王头人一开口,斯柯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王头人,你来啦,怎么不提前打招呼呢?”
王头人并不回答他的话,到是看了看斯柯舒的军装,“哦,是布的呀,我还以为是哔叽呀,不过,看起来还是好看,只是套在你的身上大了一点,好像是借来的。”
“你?”斯柯舒气极了。
“我们是来拜访马头人的,劳烦斯大人,斯队长引荐一下,走吧,斯大人?”王头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斯柯舒前边就听出王头人的讽刺,却不知道如何回应,他被动地一步一步跟着王头人无形的指挥棒走,他只好在前边带路,以化解刚才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