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归邪在安心养伤。既然归邪决定留着零,佐傀也就不再提这件事情。不知为何索西亚很喜欢零,在归邪养伤这几天带着零没少卖东西,衣服首饰什么的女孩子喜欢的玩意零倒是收到了不少。至于酒馆的生意嘛,和那个神秘女子打了一架差点拆了酒馆,自然需要几天修理的。
佐傀依旧是和以往一样在自己房间里喝酒挥剑,很少出门。用归邪对零的话来说就是:“当你看到佐叔出门了,基本就是佐叔想要去厕所了。”归邪的伤势好的很快,按他自己的解释就是:被邪神附体的好处之一。几天后,伤势全好的归邪就带着零离开了,没有什么拖沓的意思。
只是归邪是趁着晚上出门的,既然是打算躲开帝国的眼线,那么晚上出门更加安全些。要知道晚上归邪的眼线更多,检查了四周后,归邪带着零绕开了可疑的地方直奔雪山的方向走去。
雪山是阻隔赫伊公国和鲁夫特联盟的一道屏障,若是直穿雪山的话可能只需一天就能从归邪现在所在的城市到达鲁夫特联盟的势力范围。如果绕路则至少需要半个月之久,但是并没有人会去走雪山这条路,倒不是因为雪山地势险要,也不是因为雪山天气寒冷。而是因为雪山是龙族的势力范围,按照历史书上的记载:八百年前,从其他世界来了一条强大的黑龙,它统治了这个世界所有的龙族后占领了现在鲁夫特联盟所在的国家。龙族一面奴役鲁夫特联盟所在地的居民,一面封锁了那里。雪山就是当年的封锁线之一,后来鲁夫特联盟经过了两百多年的反抗终于杀死了黑龙并驱逐了龙族。剩余的龙族便躲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在这雪山上就居住着剩余的冰龙。冰龙的领地意识很强,在雪山的环境下又极为强大,所以没有哪个势力在三局鼎立的局面下敢进攻雪山的。加上冰龙并不喜欢离开雪山所以它们并未对人类造成很大影响三大势力也就默许了龙族的存在,可惜的是基本所有进入雪山的人类都没能活着走出来。
雪山和龙族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零自然也是听说过的。所以当她早上和归邪到了雪山脚下的时候,她愣愣的接过了归邪递过来的棉衣有些不敢相信。归邪也没多说仅仅是拉着她的手走向了雪山,雪山的路其实很好走,除了积雪较深,并没有什么其它问题了。零正冻得直搓手,这时天空中几只小冰龙发现了归邪和归零他们。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归邪则是淡定的朝几只小龙挥了挥手说道:“埃斯还在老地方么?”得到了几声龙鸣作为回复后,归邪笑着拉起了坐在雪地上的零继续走着。走到了雪山比较偏高的地方后,归邪径直带着零走进了一个很大的山洞。意外的是山洞里的照明很不错,似乎似乎因为这里的冰都在微微的发光。倒是一处美轮美奂的景色,零还未欣赏完,就听到了一声龙鸣,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的确有种威严的感觉。归邪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拉着零朝山洞里走着,零也咬了咬原本就被冻得打颤的牙跟着归邪。
等到归邪和零走到了山洞比较靠里的地方,零忽然一声惊呼后后退了数步。
零眼前一只通体蓝色的硕大的冰龙正啃食这一个人类尸体的残骸,冰龙的脚边还有几个瑟瑟发抖的人类被其他小些的冰龙看守着。见到又有人过来,那几个人类只当是又一批被抓来的可怜虫而已。归邪却回头冲零笑了笑后说道:“好了丫头,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你以后可能会经常看到这种场面了。”然后归邪才冲着硕大的冰龙说道:“埃斯,这几个又是偷龙蛋的人么?”冰龙用低沉的人类声音说道:“你怎么来了,带的那个是给我送的甜点么?”说完埃斯看了看归邪身后的零,吓得零又往归邪的背上贴了贴。归邪有些不悦的说道:“好了,她是我徒弟就别吓唬她了。我总不能每次来都给你带人吃吧,哪有那么多人让我抓给你。”
零有些傻傻的看着归邪,她有些不敢往下想了。埃斯则是继续吃着刚刚吃剩一半的人类,零有些忍不住的转过身去。归邪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说道:“这次是恰巧赶路,顺道看看你。顺便一说,邪龙的身体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不过放心我已经嘱咐它不许乱动了,哎,现在精灵族要和赫伊公国联合。天知到又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好了,你就看好你的龙蛋吧,那玩意现在可抢手的很。我也就不多呆了,再会。”
归邪见零有些不舒服,便打算立刻离开。归邪刚刚转身,被冰龙擒住的几个人里有人见归邪似乎和冰龙关系不错便对着归邪的背影喊道:“喂,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吧!”
但是归邪连一点反应都没有,零有些于心不忍的拉了拉归邪的衣角。归邪也只不过是摇了摇头便拉着零离开了,身后则不断传出了哀求甚至是谩骂声。
离开后的零有些生气的质问归邪,归邪站在山洞的出口旁转身对零说道:“你在埋怨我没有救那几个人对吧,但是你要知道他们都是来偷龙蛋的。我知道他们也都是可怜人,若不是的确走投无路谁会来干这种九死一生的事情呢?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没有理由从龙族手里救下他们,而且零,你要知道在我眼里人类的命并不比其他生物精贵的。”
见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归邪一面拉着她的手向下山的路走去一面说道:“要知道,龙蛋被偷走后就会被有钱的商人或是贵族亦或是高官们买走。当成宠物养,龙族孵出来后要停留在幼年期将近五十年,所以这反倒是种非常不错的宠物。不仅可爱而且稀有的很,在上层圈子里也是彰显身份的东西。可是五十年后呢?没人敢养成年的龙族,那么这些尚未成年的龙族就会被杀死,可以利用的东西都会被利用。既然来偷龙蛋的人一旦成功了就会有龙族遭受那样的待遇,那么他们被龙族抓住之后被吃掉不也是天经地义的么?”
零依旧是默不作声的走着,虽然她理解了归邪的意思,但是见到同类被活生生的吃掉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平静下来的。也幸亏在试验场的经历才让她没有直接晕倒。
归邪见零的表情不像刚才那样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默默拉着她赶路。当晚,趴在归邪背上迷迷糊糊的零朦朦胧胧的看到了前面的灯光。归邪的呼吸声似乎有些重,但是她没能多想就再次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