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庄后季湘雪赶紧出来说道:“爹回来了,他要看看你的三哥。”
季湘云赶紧把岑文瀚拉到了山庄的客厅里,这时季谷主迎了上来,今日的季谷中穿了一身锦绣长袍,不再是那天跟岑文瀚见面时像个赶车的老头了,“见过季谷主。”岑文瀚赶紧上前去打招呼。
季谷主见到岑文瀚也是满脸笑容,“小兄弟好久不见,上次承蒙小兄弟出手相助,否则小女性命难保。”
“谷主言重了,这只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大家坐下后季谷主问道:“小兄弟在什么地方高就?”
“我跟着廖先生在煮石山庄里做事。”
季谷主点了点头又问道:“据小女所说,你是第一次见面就识破他是个女子,不知小女的装束有什么破绽吗?”
岑文瀚可不能把郁三娘他们的事说出来,“当时在酒店里我跟季小姐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香气,然后我看到了季小姐耳朵上的孔还有她的指甲。”
“她的指甲?”这时一个粗糙的声音从岑文瀚的身后传来,他转身看到一个外形粗壮的男人站在屋子门口。
季湘云看到来人就皱眉道:“七哥别吓着客人。”想必这人排行老七。
季谷主看了眼季湘云口中的七哥向岑文瀚介绍道:“这是我的第七子季刚。”
岑文瀚边打招呼边想,此人还真是粗壮,看他那身肉简直就是铁铸的一般,最好别跟这样的人动手,打在他身上估计自己得手疼。想归想他嘴里解释道:“一般男的是不会留太长的指甲,只有女的才会留长指甲,而且季小姐的手指太细,指甲也太小了。”
季谷主点头道:“有道理!看来廖文修的本事多传于你了。”
岑文瀚也赶紧谦虚了一阵,这时季刚忽然插嘴道:“听我妹说岑公子一人在带伤的情况下将凿齿门的四个杀手解决了,想必岑公子的功夫很了得?”
季湘云对着她的七哥恨声说道:“七哥是不信我了!”
季刚这时又说道:“二妹莫急,我想那广福四人在凿齿门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岑公子能以一敌四,而且还要了他们的狗命,我也是一时技痒,想跟岑公子切磋一下。”
“七哥什么话,人家到山庄做客,你怎么就想跟别人打架。”季湘云恨着他的七哥。
这时季谷主也说道:“老七不像话,别人是客人,你这是待客之道吗?你在兄弟中的功夫确实最高,但你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吗?”
岑文瀚一听季谷主的口气就知道他也想见识自己的功夫,“既然七兄有此雅兴,小弟却之不恭了。”
季湘云也无奈,她第一次遇到岑文瀚的时候也是因为广福四人激他一句,他就跟那四人斗上了,今日又是这样,她也没有办法,只好站到一旁不说话了。
季刚见岑文瀚答应跟自己比试,他跳到院中拿了一把大刀在手摆开了架式。岑文瀚跳进院子里后仔细看了看季刚手里的大刀,这是一把刀身宽,刀背厚的黑铁大刀,再看季刚的身段就知道他走的刚猛一路。
岑文瀚拔剑就向季刚刺了去,季刚挥刀轻轻一挡就化解了岑文瀚的攻击。才一个回合岑文瀚就知道了眼前这位牛高马大的汉子实际非常了不起,他的招式完全就是以拙制巧。这个时候岑文瀚才对这位季刚另眼相看,他不再大意,小心地按周管家教他的基础向季刚攻去。
两人缠斗在一起,一人的剑法轻快灵动,另一人则刚猛沉稳,三十招后岑文瀚就感觉到了周管家所授剑法的奇妙,他忽然剑路一变,忽而快速进攻,忽而又轻灵躲闪,不出十招季刚就露出了败像。季刚没想到自己在山庄里是所向无敌的,今日在这个岑三面前还不到五十招就招架不住了,他一时性起大喝一声就甩出了一排暗器。
岑文瀚打得正顺手的时候听到季刚大喝一声,一排暗器打向了自己,他眼疾手快,挥剑格开了其中五只飞钉,然后凌空一翻身用手接住了三只飞钵,然后身体一扭又让开了剩余的四只飞钉。就在岑文瀚感觉惊险时场外的季谷主怒吼道:“住手!”
两人停手后季谷主还没说话季湘云就骂开了,“七哥你是比试还是要人命呀!你竟然用这么阴毒的招数来对我的救命恩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就在季湘云骂得正厉害的时候季谷主一挥手阻止了她的咒骂,“七儿赶紧给岑公子赔罪。”
季刚知道自己这次犯的错大了,他赶紧上前跟岑文瀚赔不是,岑文瀚的心还在发抖,他没想到季刚那一手暗器来得这么危险,自己是怎么躲开的现在都想不起来了,这个时候他故意装作没事一样回了季刚一个礼。
季谷主听他的女儿说这个岑三功夫多了不起,人多聪明心中不免起疑,今日季刚要跟这个岑三比武的时候他也用话激了岑文瀚一番,为的就是想见识一下这小子的功夫到底有多高,刚才季刚那一招他也觉得惊险,就算退回二十年前他也不一定能让开季刚比武时放的暗器,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相信眼前这小子的能耐不小,但武功是一个方面,他还想见识一下这小子的才智。
天色暗了下来,岑文瀚陪着季谷主谈了一下千的历史,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廖文修灌他酒的时候谈的历史真有远见之明,现在廖文修跟他谈的这些说得季谷主不停地点头,旁边陪着他们的季湘云也高兴地守在他们后边倒茶,她现在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尽管这希望很渺茫,不过总比什么希望也没有得好。
晚饭时季湘云亲自下厨房做了一桌上好的饭菜,季刚这时也跑来陪酒。只见这个季刚自己连干了三大碗酒算是给岑文瀚赔罪,看到季刚这酒量岑文瀚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知道今日完了,又要被人灌成死狗了。
第二天中午岑文瀚还在床上下不来,昨夜他被季刚灌惨了,那个季刚似乎从小就是从酒坛里长大的,一个人喝了几个岑文瀚的酒也没醉,而岑文瀚被他直接灌趴下。到了中午的时候岑文瀚感觉还是天昏地转,他口渴得要死又下不了床,好在季湘云一直都惦记着他,安排了仆人时时照顾他,这时仆人见他醒了,赶紧拿了一杯酸梅汤给他喝,他喝着这汤酸酸甜甜的好喝,就一口气喝了五大碗,结果岑文瀚又惨了,肚子又胀头又晕,想吐又吐不出来,就这样他又难受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