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洞口外的两个人跟两只鹰一样,瞪大了双眼盯着周围的情况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想必他们是受到上方的训示。
就在这二人认真值守的时候,旁边的角落里一阵响动,二人赶紧拿着火把向角落里走了过去,当他们走到角落里用火把一照,二人都笑了,原来是一只野猫在这里吃着什么,看到火光这只野猫一下就窜到夜色中消失了,这二位见状也是相视一笑又回去把守大门了。
龚五乘两个守门人离开的一点时间就溜进了洞里,这里的阵法机关都是他布置的,所以他很轻松地躲开了陷阱到了山洞的深处,到了放置箱子的地方龚五打开了其中一口,这时他大吃一惊,这箱子里完全不是他能想象的东西。
原来在这些箱子里净是些旧衣服烂瓶子这一类的东西,一看就是什么人家丢的破烂,但为什么这里的人要把这些东西当成珍宝一样保护起来,看来这些东西一定有它们的价值,但具体有什么价值他也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有几个人也进到这里来了。
这时孔先生和鲜于南二人到了藏箱子的地方,孔先生看了看放在地上的箱子问道:“怎么没见龚五?”
鲜于南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屋子里也不见他的人影,不知道他跑什么地方去了,想必是他内急找地方方便去了。”
孔先生点了点头,“这里的机关都是龚五装的吗?”
“是的,每一道关口都是他新手来装的,我们的人最多打他的下手。”
孔先生看了看四周才说道:“这最后的机关你叫人按照我的要求装,然后把这些箱子装进去后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鲜于南点头道:“看来孔先生还是不太相信龚五?”
“我不是不相信他,这可是局主的要求,最重要的事一定要自己最信任的人去做,我现在就一个人,当然我只能相信我自己了。”
鲜于南说道:“这个龚五还真是个聪明人,他看我们的人抬箱子就猜出这箱子里没有值钱的东西。”
孔先生点头道:“此人是聪明,只是太好赌,这样的人不能委以重任。”
鲜于南也笑道:“他是有点好赌,才到这里几天,手里的事情一完他就上赌桌了,既然这里没事了我们就回去吧!”二人边说边退了出去。
龚五见二人走了后又偷偷从山洞里出来,刚才那两个守洞口的还守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龚五见状丢了一块石头到侧面,那两人听到响动后就前去查看,他轻易地从这里出去了。
孔先生正在山寨里的高台上看天空上的圆月,这时一个人从山寨外进来,孔先生一看就知道是龚五,他叫人赶紧把龚五叫了上来,“你去什么地方了?”
龚五赶紧抱拳,但他手里两只野鸡呈现到了孔先生的面前,他赶紧把两只野鸡放到了身后,孔先生见状也是乐了,“你这么晚了还能抓住野鸡,你是属猫的吧!”
“我白天在山上布的陷阱,到了夜里去还真抓住了两只,今夜有下酒菜了。”龚五得意地回答孔先生。
鲜于南这个时候也听见了动静,他看到龚五手中的野鸡也是惊奇不已,他随即安排人下去把野鸡杀了做菜,他要跟这二位喝上几杯。
上好酒菜后孔先生也是高兴地喝上了。三人围在桌前杯盏交错好不快活,不久桌上的菜也吃了过半,这时候孔先生才腾出嘴来,看来他今日还真的是饿了。
“龚五你把前面的机关完成了吗?”
“回孔先生,所有的机关我都完成了,就等先生来验收了。”
“我不看了,你先帮我做件事。”
“请先生吩咐。”
孔先生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龚五,龚五见这是一个没具名的信封,只有在左下角有一个玉字,他把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只见上面写了一件事,说了一家人带着一个账本在江面上被人劫了,要求将这个账本找回来。
孔先生看着龚五说道:“此事你先仔细看看,等我把这里的事交割了后就跟我一起把此事查清,好给上面一个回复。”
龚五回去后就仔细查看信上所说的。信中说淮安府(淮安市)一户吕姓指挥使,在他手中有一份账本很是重要,经过协商后孔先生的上方就买通官府给了这个吕指挥一个游击将军的职位,吕指挥也答应他上任后就将手中的账本交出,但没想到这个吕指挥带着一家人赴任的路上被人劫了船,全家人都被杀了丢到江里喂了鱼,而那本账册也就没了下落,孔先生的上司要他想办法把那本账本找出来。
看着信上写的龚五也有一点犯愁了,他知道孔先生要在山洞里安装最重要的机关,所以他就在屋子里好好思考怎样去找这本账本的事。
三天后孔先生来找到了他,“信上的东西你都看过了吗?”
“看过了,只是半年前的事情实在不好查了。”
“我们还是先到黄州去吧,出事后我们的人都到那里去了。”
“但我有一事不明,不知该不该说!”
“在我面前你就尽管直说。”
龚五看了看孔先生,“既然这账本这么重要,为什么我们的人没有去护送,反到是失了东西后才慌着去找?”
“我们有两个人护送,但这两人也被害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账本这么重要?”
“我也不知道,现在就怕掉到敌人的手里了。”
“这不可能。”
孔先生愣了愣,“怎么不可能了?”
“如果账本落在敌人手里,他们早就依账本里的记录行事了,不对呀!”
“什么不对了?”
“半年前掉的账本现在还找它做什么?”
“为什么半年前的账本就没用了?”
“半年前的账本现在早就没有用了,要知道如果知道账本丢了,下面的人早就开始针对账本上的记录想对策了,半年的时间什么痕迹也该掩盖了。”
孔先生吃惊地看着龚五说道:“你还真是做假的集年呀!”
龚五不好意思地搔头道:“我这也是为了生计。”
孔先生摇了摇头,明日你跟我去黄州,说完就走了,龚五赶紧收拾东西,他知道这路不近,最好早点收拾早点走。
几天后二人到了黄州,这时一个叫张七的来接待他们二人。
二人到了江口,看着涛涛河水孔先生问道:“吕家人都被杀了吗?”
张七摇了摇头,“不太清楚,我们找人将吕家人的尸身从江里捞了起来,发现还少了一具。”
“少了谁的?”
“吕家大小姐的。”
孔先生问道:“这个吕家大小姐叫什么?”
张七想了想,“叫吕秀梅。”
孔先生这时回头看头龚五说道:“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龚五抱拳问道:“张大哥,吕家被害后他们雇的船在什么地方?”
张七回答道:“沉江底了。”
龚五愣了下,“怎么会沉了?”
张七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因为船被人搞沉了我们也不会知道吕指挥出事了。”
“安排八到江底去查看过沉船吗?”
“去了,什么也没有了,船上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
“尸体又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在下游,我估计这些人都是被下了药后在昏迷中被杀的。”
“你们没有从赃物着手去查吗?”
“查了,一无所获。”
“我们安排保护这家人的手段怎样,他们又是怎么被杀的?”
“这两人还行,他们也跟吕家人一样,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情况下就被杀了,想来他们都跟吕家的人一样没了还手的气力。”
“去逛过窑子吗/”
龚五此话一出孔先生就皱眉了,他厉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有这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