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钰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司马芮,这里这么的偏僻,天这么晚了,你不要这样吓人好不好?”
司马芮已经被她说了好几次了,而且都没有敬语,但是他却不觉得奇怪,因为这是一种习惯。潇钰敢这么和他说话,说明了他们两人以前一定很熟悉,关系很好。
此时司马芮穿着便装,少了一份帝王的威严,多了几丝温和,“就你这如此没礼貌的态度,你就是该住这冷宫的命……”
潇钰放下茶杯,“你要是想聊天就进来,一个门外一个门内,不觉得奇怪吗?这有好茶,不如坐下来喝杯好茶?”
“茶水免了,朕只是随便看看,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夜深了,朕该会去睡觉了。”司马芮淡淡的说,神色有些恍惚。
潇钰也不勉强,“也好,你随意,请自便吧。”
司马芮看了看潇钰,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司马芮回到住所,问李天,“你在三皇子府的时候,朕想必已经娶了潇钰,你跟朕讲讲当时的情况。”
李天点了点头,从一开始太皇太后指婚开始讲起,“您刚开始很不情愿的,新婚之夜就玩起了夜不归宿……。”
司马芮安安静静的听他说完,“这么说,当时她并不想嫁我?”
“好像是这样的,婚后你们都是分居的。”
司马芮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打发李天出去了。司马芮叹了口气,阴沉着脸,看来自己确实是失去了一些东西,而这次又要去找墨家人帮忙吗?
……
一个月后,帝都大雪纷纷,一封密信交到了司马芮的手里,这里面写着是他要查事情的结果。司马芮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打开了书信。
信上所写如他所料想的一般,这件事与祖母和慕容倩有关,只是现在却没有时间去追问。因为,敌人已经杀到了皇城。
城里的黑甲军伤亡惨重,不是黑甲军无能,而是对方的人太过厉害。对方的人都是个中好手,且身怀绝技,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有备而来的。
“嗖~”羽箭划破长空,刺进了司马芮的胸膛。
本来就凌乱的皇城,在这一刻全乱了。司马芮被几个忠心的武将带着从密道离开了皇城,宫里的奴才也都纷纷跑路。
冷宫里的潇钰此时正站在院墙上,看着远处的战火。
“你不走吗?”慕容博怀里抱着晴儿,双眼注视着潇钰。
“还不是时候,你帮我将晴儿安全带出皇宫即可,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好,我知道我是劝不住你的,只是你……小心的。”慕容博看了她一眼,抱着晴儿离开了。只是他心里暗下决心,一会要回来帮她。
慕容博走后,潇钰嘴里呢喃,“司马芮你这根基不稳的皇位,我来帮你。司马家这摇摇欲坠的皇权,我来扶正,从此两清……”
她早就算到了有这一劫,只是不知道是司马芮的劫,还是司马家的劫,看来现在她明白了。
她这次回来不仅是为了三年之约,更重要的是想再看看熟悉的人,熟悉的事,毕竟在这生活过。
……
远处黑雾笼罩的地方,黑衣蒙面男子:尊者,目光正看向远处潇钰的方向,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日-在太皇太后宫里出现过的白袍蒙面男子也在。白袍男子轻声道:“这次还多亏了尊者的相助,要不然这一天也不会来的这么快。”
“谢?呵呵,还真是个高尚的词汇。谢就不必了,我们所做的是同一件事,追寻的是同一个答案,不是吗?”尊者嘴角上扬,邪魅一笑。
“是啊,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真相,虽然她查到了一些,但是她却始终都是试验品,希望这一次能成功。”白袍男子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轻叹一声。
尊者转身,“待会需要我们出手吗?”
“一切依计划行事。”
……
潇钰此时一身白衣屹立在漫天的飘雪之间,右手执剑,招招致命。可是她面前的这些人好像都魔怔了一般,双目通红,无所畏惧。
潇钰剑招变幻,每一招都会绞杀掉一个敌人,本来雪白的地面,被血迹染得腥红。而她的白衣,也慢慢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要精疲力竭了,可是依旧不愿意放下手中的剑,只因一份执着。
在她精神恍惚的时候,一把血红色的大刀落在了她的身边,只差寸毫就能伤到她。原本她用力压抑着体内的寒毒,在这一刻终于迸发了。
本来恍惚的她,此时全身都在抽搐着,脸色煞白,眼睛也变成了红色。而那一身白衣此时被体力的气劲震碎了裙摆,露出了洁白的腿腹。
原本的鞋子也不知了去处,露出了小巧光洁的脚丫。
“啊……”
一声大叫,潇钰再次直起了身,只是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纯真,冷冰冰的,满是杀肃之气。
“何方神圣,出来说话。”潇钰一身红衣,凌空在皇城的城楼之上,声音冷冷的。
尊者的声音传到了空中,“好大的口气!”说完,尊者也出现了,在潇钰的远处相对着。
“出招吧,”潇钰的声音淡淡的。
尊者一笑,“你还真是有趣,只是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潇钰提剑飞向尊者,口中说道:“不想!”话音一落,就挥剑刺向尊者。
尊者迎战,两人斗得难舍难分,若是以前潇钰绝不是对手。只是现在,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招式狠辣,果断,倒是还占了一些上风。
“还不出来帮忙?!”尊者一边出招,一边大喊。
“嗖~”的一声,潇钰只觉得一阵风从耳畔略过,其中还夹杂着剑气。无形剑?潇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