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飞将小车开进小区,转了一个弯,进入地下停车场,绕到一个电梯口,停了下来。张国臣下车后,几步进了电梯,按了二十四楼,这个楼层是谢晓玲选定的,意指她谢晓玲是二十四岁和张国臣好上的。
张国臣从胁下小包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换上拖鞋,进得大厅,见谢晓玲穿着薄如蝉翼透色外罩,粉红色三点式内衣若隐若现,在这么一套以浅色调为主的房子里,斯人如画,画如斯人,不知是房间衬托了美人,还是美人美化了房间,人面桃花,天人合一,景静人动,人静景移。张国臣看着谢晓玲向自己走来,一时竟有些茫然,仿佛谢晓玲变了个人似的,似从仙境走来,谢晓玲摸了一下张国臣面颊,接过张国臣小包,把张国臣推倒在沙发上,说:“怎么了,像傻子一样,这段时间累坏了吧?”
张国臣轻轻抱了谢晓玲一下,把自己的眼睛贴向谢晓玲的眼睛,就这么零距离地对视了一会儿,两双眼睛彼此相触,睫毛相亲:“半个月没见,你变了,变得更漂亮了。本来,不想让你工作的,现在看来,我错了,你是个闲不住的人,工作了也好,可以增长阅历,开阔思维,锻炼才干。不过,我告诉你,不能给老板当秘书。”说着,张国臣亲了亲谢晓玲,“还是和你在一起好,舒心,娱乐,心情不一样。看见你,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那你搬过来住好了,我上班虽然忙,也是双休,一个星期上五天班,周末我陪着你,给你做好吃的,你看,我买了健身器材,一早一晚可以家锻炼身体;还有,厨房里什么都不缺了,中餐,西餐,说吧,想吃什么,随你便,我什么都会做。还有,我开始学英语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学英语吗?”
“你不是会英语吗?大学里不是学了?”国臣清理了一下思路,觉得有点跟不上谢晓玲说的话了。
“嗨,大学里学的那点哑巴英语,早忘了。”
“你那有外国人买房吗?还要用到英语?”
“不是。”
“想当英语老师?”
“不对。再猜。”
“为了跳到外资企业去?”
“不对。”
“做英语翻译?”
“猜对一半。”
“猜对一半,那另一半呢?我真的猜不到了,你说吧,你学英语是为了什么?”说着,张国臣轻轻拧了一下谢晓玲的鼻子。
“为了给你当翻译。”
“为我……当翻译?”
“你想,等你退二线了,或者退休了,没有事了,呆在家里做什么?你一不爱打麻将,二不爱斗地主,呆在家里,会把你敝憋坏的。到了那一天,我带你旅游去,到加拿大,澳大利亚,美国,还有英国。什么东南亚,韩国,日本,都不用去,没有意思。到这些英语国家,我陪着你,给你当翻译,你说好不好?”
国臣想,“这个晓玲,考虑的事情真是够远的。多年后的事情,她都考虑到了,真是一个有心人,心地太纯了。”国臣有些激动地说,“好,当然好,到海外,身边有你这个大美女陪着,说着一口英语,见了外国人,‘喂,哈喽,你好,’那多开心。”
“所以,现在,我要好好学习,另外,还得多挣钱。上个月我挣了一万多块钱,怎么样?不靠你养活,自强自立,那才是我谢晓玲。”谢晓玲从张国臣怀里出来,说,“我来准备晚餐,马上开饭。”
一顿丰盛的晚餐,如他们电话里说的那样。张国臣眼大肚皮小,仍然吃超量了,拍着肚子说:“如果天天在你这里吃饭,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二百斤了。我来帮你刷锅。”
“不用,不用,你看电视去,我一会儿就好。”
张国臣不依,两人一起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阵子。然后一起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分成两部分,洗澡与洗漱之间有一玻璃隔断,进到洗澡间,关上玻璃门,淋浴的水就洒不到外边了。“这种设计比较合理,一般家里还真想不到。到底是大学生,有创意。”张国臣夸奖说。
晓玲看着一丝不挂的张国臣,又看看自己的胴体,迷离着眼说:“多长时间没来了?两个多星期了,你不觉得时间太长了吗?”
国臣说:“以后一个星期来一次,怎么样?来来,我给你打沐浴露。”张国臣把沐浴露倒在一团柔丝团上,搓起沫子,在晓玲身上轻轻揉起,滑来滑去,从脖颈开始,向下,向左,向右,向前,向后滑去,滑个不停,却逐渐慢了下来,有些难以自控。晓玲双眼微闭,任凭雨露滋润,任凭香波浸肤,任凭一双大手肆意妄为,抚遍每一寸肌肤,阅尽每一寸河山。张国臣如阅读一份升职文件一般,心潮起伏,血流奔涌。谢晓玲有些站立不稳,紧紧抱住张国臣,在淋浴头的丝丝细流中,体味那春夏秋冬,体味那宁静与温馨,体味那销魂与空灵,时间停住了,空气凝固了,春雨潇潇,薄雾朦朦,亦真亦幻,如痴如梦……。
谢晓玲吹干了长发,打低了空调,恢复了体力,把情绪亢奋的张国臣好不容易弄到宽大的双人床上,抚慰着张国臣的胸脯,怜爱地说:“你比以前黑了,瘦了,工作很忙,很累吧?”
“知我莫如你,啊,其实,副县长是很难做的,上有县长书记,再上,还有市里的分管领导,下有各显神通的局长主任,左右有人大,政协,纪检委,各方关系都要处理好,既要推进工作,又要协调关系,既要对上负责,也要对跟着你干的人负责,把各方面关系平衡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说,”张国臣亲了一下谢晓玲面颊,“所以说,副县长不好干。好了,不说了,进入正题,先把和你的关系处理好。”说着,张国臣一个翻身,把谢晓玲压向身下,开始了他轻车熟路的驭驾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