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谢晓玲拎着几个小袋子赶回家,张国臣正在用高压锅烧稀饭。“老人家的病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谢晓玲边把小袋子放到茶几上,边问张国臣。
“还是老样子,人老了,年纪大了,什么病都出来了,八十多岁的人了。人呀,脆弱得很,一躺倒就麻烦,尤其年纪大的人,一躺倒,更是问题。”张国臣深有感触地说,“人呀,早晚都会有那一天的,没意思。”
“还好,你姊妹多,几个家庭侍候一个老人,要是就你一个,你可怎么办吧。我家还好,有个大哥在家里,嫂子人还好,一个侄子一个侄女都懂事,我父母年纪还不算大,身体也不错。”谢晓玲道。
“你这样一说,我就难过了,我妈病了住院,还有我们六个兄妹,我要是有病住院,或瘫在床上,指望谁呀?比起上辈人,我们日子是好过了不少,可到了晚年,不见得比上辈人好过,说不定更难过。尤其我,我这个家,唉,不说了,不说了。”张国臣看了看谢晓玲,眼圈红红的,再说,马上要流泪了。
“不是还有我吗?我照顾你,你放心,我说话算数,既然我们相识相知了这么长时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前半生你照顾我,后半生我照顾你,这样,我们两个的人生都没有遗憾了。”谢晓玲说着,更加靠紧了张国臣,理了一下张国臣的头发,亲了一下张国臣的额头,又两手抚着张国臣的双颊,嘴唇对嘴唇,慢慢压了过去,张国臣来了精神,把谢晓玲双腿抱到自己腿上,搂住谢晓玲,瞄着谢晓玲绯红的脸蛋,毛茸茸的双眼,吻着,压着,揉动着,吸吮着,一双手不停地探来探去,凡是有碍五指深入的地方,张国臣一个个予以排除,如剥嫩玉米般,一层层剥开护衣,直至把谢晓玲剥得赤赤条条,精精光光,张国臣把谢晓玲慢慢放倒在沙发上,如欣赏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一般,不仅欣赏,而且抚弄,张国臣顺手从沙发上拿起一枚核桃,核桃光滑如玉石,张国臣将核桃滚来滚去,从上往下,迅速抵达了那个敏感地带,小球游动着,探寻着,不想却在最不经意间,坠入深渊,陷入洪荒,没有声响,没有阻力,没有准备,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曼妙。“哎呀,进去了,哎呀,出不来了,天衣无缝的地方,却能有这力量……啊,还是出不来,出来,出来,啊,越陷越深了,噢,出来了。”
张国臣把那小球拿出来观望,谢晓玲:“丢掉,不干净。”张国臣偏塞在嘴里,用牙咬开,把剥出来的果实分出来,自己吃了,又给谢晓玲吃,谢晓玲摇头不吃,张国臣说:“这是最干净的,是世界上最纯最美最高贵的圣水浸泡的,能治百病,能延年益寿。”张国臣边吃边说,把一枚核桃吃个干净,“果然来了力量。”张国臣惊奇地说。把谢晓玲抱进卧室,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半个小时过后,张国臣汗流不止地俯着身子说:“能借我四万块钱吗?我这几天等着用钱,我的钱在股市,一时出不来。”
“这不出来了,出不来倒好了,不行了,出来了,彻底出来了。”谢晓玲开着张国臣的玩笑,搂着张国臣的脖子说,“有钱,正好有一张卡,有五万,你都拿去吧。”
“不用,四万行了,一分不用多拿。”张国臣说,“吃饭吧,不能老这样压迫你了。啊,起来。”
“没关系,我愿意,就这样压着吧,骑着吧,这身子本来就是为你生的。你想怎么都行。”
“好,那我现在就命——令——你起来吃饭。别,别,你先不用起来,我起来,我得好好看看,今天可把你撑哪好坏。”张国臣仔细检查了一遍,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左看右瞅,左翻又拨,发现一切正常,方才放下心来。
转了院,把母亲护送到SH在瑞金医院不远处的一家不大的宾馆住下来,一连三天,排不上号,张国臣托了原来下放到崇河的一位认识的SH知青,在医院找了熟人,好不容易才做了检查,住上院,。做了一个CT,没想到要上万元,不做不知道,一做吓一跳,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贵,在这台大口径CT上呆了几十分钟竟然要这么多钱。张国云粗略计算一下,排在她妈前后的,做这CT检查的,不说人山人海,起码也是长龙一条,光是这台仪器,不知一天能挣多少钱,几十万是轻而易举的了,看了崇河那台那核磁共振,觉得很挣钱,原来,自己真是井底的蛤蟆,以为天就井口那么大呢。
熟人好办事,母亲住进医院后,本不准家人陪护的,找了熟人,医院也就网开一面,允许一人陪护,于是,这陪护的责任,就由张国云承担了。白天,哥哥弟弟还来换一个半天,让国云回宾馆休息,晚上,到了十点后,则由张国云一人在医院陪护,弟弟哥哥们则都在宾馆休息。原来,母亲除了肠道长有息肉,肺里还有节结,医生建议保守治疗,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开刀,弟兄几个也说这样最好,这么大年纪了,动刀子是最危险的,保守治疗好。
几个在宾馆一住五天,除了早上随便吃点,中午晚上都下饭店,喝点小酒,一顿饭也有四百的,也有五百的,不多,五天下来,连吃带住,在宾馆里也用去了一万五千多。楼下的那家小饭店不大,有七八个包间,老板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有模有样,算得标致女人。几兄弟天天去吃饭,也和那女老板混熟了,几位一到饭店,女老板忙着迎接,很是客气,有几次,女老板还来到他们包间,陪了几个弟兄喝杯酒,一次,还带来一盘特色菜,说是送给几位品尝的,又给几位发了名片。女老板离开包间后,张国刚说:“这弄的我们还不好意思换饭店了。”
国藩和国飞都在笑。张国臣说:“下次来,还住这里。这老板娘会做生意。”
“你是不是看中老板娘了?”张国藩调侃道,“还是我二哥潇洒。”
“没有钱啥都不当。我也想找个SH妞来,没有这个,”张国飞把右手拇指和食指一擦,“啥都不用想。”
“那是的,这年头,没有钱,一切都是浮云。”张国藩说。
“我四哥你现在日子好过,你是有钱人了。家财千万。你是老张家最有钱的人了。”张国飞夸耀四哥,“你要找一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别扯了,都消停点吧。”老大说。
“说点正事。”张国臣说,“我妈还得在这住一段时间院,我们不用都在这里,留下两个,其他人可以开路了,不用都在这里。”
于是,老二提议,让国云和国藩留在SH他与老大老小都回家去,有什么事,随时电话联系。
国藩说:“这样也行,不过,我妈出院的那一天,你们都过来,一起接妈妈出院。另外,我妈好不容易来一趟SH出院后,带老妈在SH转转,让我妈妈开开眼界,高兴一回。”
大家都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