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也没有和爸爸联系,想起上次发生的事情我就生气,他凭什么干涉我的爱情自由?真是的,从小就欺压我,现在我长这么大了,也不懂得关心我,总以为自己说的话都是正确的,从来不想我的感受。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你不支持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坚决反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毛病,她又不是你的女儿,真是的,把我给气死了。
坐在女生宿舍的楼下等人,尤其是在这个下雪的冬天,是需要点勇气的。天这么冷,而且女生总喜欢迟到,没有办法,我只能默默忍受。只是祈祷白轻衣尽快出现,那样我们就可以在温暖如春的餐厅里喝着暖暖的咖啡,欢声笑语了。
她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白色的羽绒服,黑色的头发掩盖她冻得通红的脸,不停地呵着白气。我站起来,拉住她的手,她戴了手套,抓在手里毛茸茸的,有温暖的感受。她笑起来,怎么样,这条围巾戴着不错吧?
是呀,挺暖和的,我拉下围巾,露出我的脸。
她装作生气的样子,难道就不漂亮吗?这可是我亲手为你织的。
漂亮啊,只要是你的东西都好看。我说的可全是实话,谁叫我喜欢她呢?
你说什么呀笨蛋,不是说请我吃饭的么?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拿出一付手套,送给你的。
她朝我恬恬地笑着,我接过手套,有点傻傻地问她,你买的?
外面有这么好看的手套卖吗?笨蛋,这是我花了一个星期自己织的。
我的眼前立刻浮想联翩,想象她躺在床上织手套的情景,多么温馨的场面啊,想着想着我就笑了。
好呀你笑我,她伸出手装作要打我。
我把手套戴起来,软软的,挺舒服。
一个星期没有看见她了,明显地瘦多了,生病真不是好受的事情。我抱住她,这些天,我很想你。
她在我耳边说,我也想你,每天躺在床上,无聊死了。我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一种很熟悉的味道,我们之间熟悉到可以用嗅觉来辨别。
走吧,人来人往地看见多不好,她挣脱我的怀抱,调皮得像一只兔子。
我牵着她的手,轻衣,我们现在去哪里?
不是说好去吃饭的吗,你想反悔啊?
怎么一个星期没有见你,说话开始像韩蕾了你?
我们走进学校里一家叫做“阿尔卑斯”的餐厅,里面很干净也很清净,放着舒缓柔和的音乐。
不知道怎么了,一坐下来,我们的情绪就开始低落。她把外套脱了,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她里面穿的是一件乳白色的毛衣。我看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我,眼泪就流了下来。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现在突然就哭了。
你怎么了?我小心地问她。
我们还是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