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你说什么,我吃吃地笑着,心里满是幸福的味道。
你看看,小女人,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韩蕾伸手过来刮我的鼻子。
我笑着躲过去,你要是喜欢,把他让给你啊?
切,我才不稀罕,追我的人多了去了,一个小毛孩子,就你喜欢。况且,我怎么也不能去夺你的幸福啊。朋友妻,不可欺,哦错了,应该是朋友夫才对,她嘻嘻笑着。
晕,你懂什么呀,净瞎说。我虽然骂她,心里却甜甜的,忽然意识到,我恋爱了。
你好。身后有人喊我,一开始我没在意,韩蕾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才意识到是喊我。
我带着对韩蕾的笑意转过头来,你好。
是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戴着镶金边的眼镜,穿着黑色的风衣,冲我微笑。这是个儒雅的男人,看他的样子,不令人讨厌,也许是我今天心情好的缘故。
可以请你喝杯酒吗?他微笑着看我,嘴角带着咨询式地上扬,眼神里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执着。
我点点头,你喝什么?我想起刚才的CALIFORNIA LEMONADE,那就加州柠檬吧,我尽量说得流利自然,怕他嘲笑我的疏生。
好的,两杯CALIFORNIA LEMONADE。我试探着回头看韩蕾,她已经和边锋站在一起说得很开心了。
我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虚,没有了韩蕾在,我开放热情的表象瞬间化为虚无。
小姐你在想什么?
他依然是微笑,带一点询问的眼神。
没什么,我感觉嗓子不舒服,轻轻咳了一声。
他把酒递过来,我叫苏风,江苏的苏,大风的风,请问小姐贵姓?
我喝了一口酒,心情稍微平复,侧目看了一下远处的封羽,他正低头舞动他的双手,现在他正在弹《十年》,原来用钢琴弹出来可以这么委婉动听,如泣如诉。我姓白,叫白轻衣。
白轻衣?好名字!他念着我的名字,记得有一首诗是这么写的:留白小题诗,轻舞曼歌时,仙衣飘飘举,犹有泪痕湿。你的名字很有古典的气息啊,名字美,人更美。
从来没有人如此直接地夸过我,只有向他说谢谢。
白小姐一个人么?
不是,和他们,那是我朋友,我指了指韩蕾和边锋。
那弹钢琴那位呢?你可是看他好几次啊。
我低头喝酒,没有回答,脸有些发烫。看来,他是你男朋友吧,钢琴弹得很不错。谢谢,我再次对他微笑,不知为什么,我今天笑得特别多,是不是恋爱让人变傻呢?
来,喝酒。他扬起手中的酒杯,我只好笑着碰了一下他的酒杯。
你男朋友真不错,长得也满帅的,你可要好好珍惜。
谢谢,不知不觉,我的谢谢也开始变得脱口而出。
钢琴渐渐换了曲目,变成了C小调的充满悲怆情绪的极缓板,我听出来应该是贝多芬的《悲怆》,封羽干吗弹这个?虽然难度高,他弹得也很好,但是听了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