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像忽然加了油一样,箭一般钻了出去。妈的,封羽嘴里蹦出了一句脏话,被他逃了。
马冰消失在茫茫人海里,我们只得怏怏地下了车。
封羽不停地摇头,念叨着怎么会让他逃了,怎么会?
我们还是先回酒店吧?
封羽的脸上写满了沮丧,刚刚兴起的希望倏然而灭,失望的恐惧完全占据了我们的心。他忽然很肯定地说,马冰逃了,但是我可以确定他就是杀害我爸爸的凶手,他逃不了的。
对,我们这次也不是没有半点收获,至少我们都看清了他长什么样子,对不对?我试图安慰封羽。
他的眼睛放出坚毅的目光,我一定要亲手把他抓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是先回酒店休息吧,让我再想想。
我和封羽灰头土脸地回了酒店,各自闷闷地洗了澡,往床上一躺,谁也没有心思说话。
半夜里,他爬起来,抱住了我。
我正睡得昏昏沉沉,他吻住了我的嘴,你干什么?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摩我的脸。房间里空调打得很足,一点也不冷,所以我只穿了一件睡衣,只盖了一条被子。封羽开了台灯,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庞,他低低地喊着,轻衣。他用灼热的双唇吻我裸露的肌肤,滚烫的双手在我的身上游离,我迷失在他有力的爱抚中,生命逐渐开出最绚烂的花,爱情在迷乱中凝成鲜艳的果实。我们在欢乐中交会,我们用彼此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也许只有爱情的力量,才能支撑着我们努力地寻找那个虚幻的复仇时机,才能鼓励我们不去放弃。他的身体在我身上不停的穿刺,我忽然问他,封羽,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
他笑着,那就生吧,我会当个好爸爸的。
我忍不住去捏他的鼻子,你好意思,才多大,就想当爸爸啦?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就这样彼此拥抱着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我们相视而笑,长时间的对视,长时间的沉默,世界在这一刹那花开成微笑。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才把我们从这种心灵交会的状态下催醒,封羽接了以后,默不作声。我们短暂的欢乐就此结束,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声不响地穿衣服,我便默默地起来梳洗。
很快,我们把东西收拾好了,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们回去,公司出事了。
我们坐火车离开了上海,带着遗憾回去。四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回到了滨江实业集团,公司已经被市法院查封了。公司里的人们作鸟兽散,只剩下一些忠心耿耿的老臣子还在留守,等待封羽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