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海盗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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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海盗世家的先祖(3)

关于凯撒与海盗的故事,我们还得从庞培围剿海盗之前开始。凯撒与庞培一样,生于一个贵族家庭。他是古罗马著名的大政治家、军事家和优秀的雄辩家、历史学家。在政治上凯撒是马略的内侄,苏拉的女婿。他聪明能干,能文能武,也攻于心计,野心勃勃。这种野心遭到了当时的当权者苏拉的忌恨。公元前83年,苏拉建立了自己的独裁政权,他集全国军政大权和司法大权于一身,被元老院宣布为无限期独裁者。这位岳父猜忌心很重,只要是对自己不利的或者是威胁到自己统治的人,便想方设法地镇压和迫害,这其中也包括他的女婿凯撒。

于是凯撒离开了罗马,直到苏拉死后,凯撒才带着随从返回意大利。在旅途中凯撒带着书籍,总是静静地坐在船的一角阅读和思考,始终保持着沉默。船舶顺着伯罗奔尼撒半岛海岸线一路前进,当船行进至小亚细亚米利都附近的法尔马库撒岛的时候,当时十分猖獗的海盗出现了。当海盗手持武器靠近他所乘坐的大船时,凯撒镇静自若,他悠哉地读书思考,不慌不惊。据说在被海盗劫持之后,凯撒依然不闻不问地坐在那里看书思考。这个游离于世界之外,沉醉在自己世界中的凯撒让海盗觉得这个人非同一般。而且由于穿着举止高贵,他们断定他是一位大人物,说不定能从中敲诈到一笔收入颇丰的赎金。在高额赎金面前,海盗们没有大开杀戒。海盗头子开始同他的同伙商量这群人的赎金问题。令海盗惊讶的是,他把自己的赎金主动提高到了50塔兰特。也许他说的是:“我不值这么点钱!”这些海盗见多识广,却也是第一次遇上主动增加赎金的俘虏。他们在惊讶之余倒是为这笔高额赎金大大地动了心。

赎金很快送来了,海盗首领遵循诺言,放了凯撒。但是故事并没有到此结束。获得了自由的凯撒很快组织一支军队杀了回来,直奔海盗的老巢。这些海盗手里捧着还没有暖热的塔兰特,就被凯撒逮走了。捉住这些海盗之后,凯撒去请求执政官获权处死这些家伙,但是遭到了拒绝。于是这位大智大勇的凯撒违背执政官的意愿,谎造了“圣旨”:把这些劫持过他的糊里糊涂的海盗送上了绞架。

下面是庞培的后代做海盗的日子。庞培因为想做独裁者,起兵造反,被凯撒打败,凯撒自己成了独裁者。但是好景不长,凯撒的独裁引起了元老院的不满,于公元前44年3月15日遇刺身亡。罗马内部又开始了争权夺利的斗争,大规模的内讧爆发。海盗首领绥克斯图庞培(小庞培)蓄谋已久,大批招人。很快小庞培就组建了一支拥有四万余人的庞大舰队,并开始频繁活动,先是占据了西西里岛、撒丁岛和科西嘉岛,然后又进一步封锁了罗马的海上通道,又一次使罗马的粮食供应出现了危机。他们不断滋扰罗马沿海海岸,罗马又一次面临海盗的严重威胁。这时罗马新的统治者屋大维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再次围剿海盗,并在公元前36年,把小庞培的海盗队伍打败了。

与庞培的怀柔政策不同,屋大维将成千上万的海盗钉死在十字架上。此后罗马周边的海盗终于平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直到罗马后期,政局混乱,国力衰退,海盗才又重新开始活跃。

十字军——改行的圣战勇士

在历史上,著名的十字军圣战与拜占庭、耶路撒冷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而在这一切当中,事实上从头到尾都有海盗的身影。

拜占庭帝国幅员辽阔,其首都君士坦丁堡位于巴尔干半岛东端,临博斯普鲁斯海峡,扼黑海门户,当属欧亚交通要冲,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拜占庭是古希腊的移民城市,公元前660年为希腊人所建。罗马帝国皇帝君士坦丁大帝重建并扩建了拜占庭,并于公元330年宣布迁都拜占庭,改名为君士坦丁堡,意谓“君士坦丁之城”,别称“新罗马”。公元395年,东西罗马帝国正式分裂,君士坦丁堡作为东罗马(拜占庭帝国)首都,成为地中海东部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君士坦丁堡1453年4月初被土耳其的军队围困,1453年5月29日穆罕默德二世的军队攻入城内,君士坦丁堡陷落,拜占庭帝国灭亡。君士坦丁堡为奥斯曼帝国占领,并成为奥斯曼帝国首都,更名为伊斯坦布尔,直到1922年。

对拜占庭帝国来说,地中海是交通运输的要道,所以需要严厉打击海盗。帝国在对付传统海盗方面也确实取得了一些成果,但随着7世纪征服这一地区的阿拉伯人和13世纪十字军的到来,拜占庭帝国的治海权被彻底地动摇了。

由于突厥人的进犯,拜占庭的使者多次向教皇求救。公元1095年11月,教皇乌尔班二世在法国南部的克勒芒召开宗教会议,600多名主教、大主教和修道院院长参加了会议。在会议上,教皇告诉人们,土耳其人在东方占有着最富有的土地,并且在小亚细亚和巴勒斯坦屠杀基督徒,因此他号召人们去代表上帝代表伟大的教皇去惩罚异教徒在圣地的种种恶行。

乌尔班最初设想的东征主力是作为基督战士的贵族和骑士,然而在黑暗的中世纪,基督徒们信奉的赎罪之说十分流行,为了拯救自己的灵魂,普通的民众对这次活动也异常的热情。

结果是骑士们还没有动身,很多从未经过任何军事训练的贫困百姓就已经行动了。第一次十字军中,士兵构成主要有法兰克东北部、德意志西部的穷困农民和部分破产骑士。

这些普通民众为了筹集军费而拥上集市,他们把各种各样的物品换成金币,甚至不惜将带不走的财物大幅降价出售。就这样,渴望赎罪的基督徒、没落的贵族和潦倒的骑士们在现实生活的逼迫或者宗教狂热中结伴走上圣战之路。

然而为圣战而出征的勇士部队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他们也没有任何纪律性可言。他们沿途烧杀抢掠,在欧洲也受到了各地居民的抵抗,人们并不欢迎十字军的到来,反而把他们赶出了自己的土地。在这种敌意和紧闭的城门前,饥饿和寒冷的逼迫下,这些勇士们终于摒弃了基督徒的善意,使圣战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抢劫。当大军穿越城市和重重山峦终于到达耶路撒冷城下,几乎所有人都变成了见人就杀见财就抢的强盗,圣城耶路撒冷也未能幸免。

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最终失败。

随后,一位名叫贝尔纳的人出现了。他成功的说服法国国王路易七世组建了一支正规军,又煽动德国国王也组织一批军队。德法联军组合而成的第二次东征队伍就这样出场了。这次的十字军倒是像模像样,有正规军的派头,然而依旧损失惨重。战线很长,这支军队又累又渴又饿,再加上土耳其人的骚扰,日子就更加地难过。种种恶劣形势下,一部分士兵就开起了小差,他们跑到不远处的东地中海和希腊,成为海盗家族的一份子。带着光荣与梦想出军的十字军就这样与海盗成了同党。

为了实现上帝的愿望,第三次东征又出现在历史舞台上。这次是由基督教的骑士发起的,他们狂热的宗教情绪如烈火熊熊燃烧,自愿自发地组织军队前去为基督徒攻下圣地。然而这种热情似乎仍然没有打动上帝,至少上帝并没有动用神力帮忙,第三次东征仍然以失败告终。这些残兵败将最后也改了行,在小亚细亚一带也开始了出海抢劫的行当。

第四次、第五次……总共发生了八次十字军东征。在后来的几次东征中,圣战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抢劫。以至于在意大利的威尼斯等水域附近,大大小小的岛屿都飘扬着“十字军海盗”的旗帜。

从公元1095年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开始到公元1291年十字军占领的最后一个据点被穆斯林收复,前后近两百年,变成海盗的十字军战士不计其数。

这期间,在1204年,十字军攻占了君士坦丁堡。君士坦丁堡虽然也是基督教的天地,而且可以说是十字军东征的一个拯救目标,但是这些杀红了眼的见钱眼开的十字军可顾不了这么多了。十字军骑士在小亚细亚海岸烧杀掳掠,并且靠贩卖奴隶牟取暴利。公元13世纪,特别是公元14世纪的时候,奴隶贸易格外红火,“土耳其人”和“摩尔人”被掠到克里特岛的奴隶市场,然后卖给加泰罗尼亚人、威尼斯人和热那亚人做奴隶。拜占庭人把这次首都失陷看成是一伙杀人放火的强盗对他们发动的一次真正的海盗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