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天就要开学,然后就是为期一个月的能要掉半条命的军训,躺在床上的鱼研很想就这样睡过去,然后又再来一只鬼跟她说:“你可以回去了!”
她一个本来要升大三的伢,造了啥孽还得重来一次军训,她不要别人叫她向左转她就向右转,更不要在她向右转时对上同学那碍眼的喷笑。
她不过就是有点点运动神经不协调,她真的不要重温一下那个黑历史。可该死的那劳什子大学在听了她的请假理由后说:“同学,我们开学第一天会给学生进行身体检查,然后我们再决定你能不能参加军训。。。。”
人都把路堵死了,她能说什么!
怨谁?她那所谓的老爷子?一句商量都没就把她丢到这所听说是这里最好,不是谁都能进的综合大学。
不,她来这里之前这事就定了的。怨那只死男鬼吗?她睡得好好的,硬是牵了她的魂。
半个月前。
还没化身为鱼研的某女孩难得回家,难得吃上妈妈菜,然后有一张软绵绵的舒适大床供她用,一躺下就呼呼大睡。
只是没想太幸福总有人嫉妒,这不,一只她认为帅得可以流口水的男鬼居然把她的魂拎了出来。
看着床上挺尸的睡美人,她第一直觉就是想跪下给这帅鬼抱大腿,然后再哭诉:“我上有老,下有小,大爷,你就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啊。。。。”
结果她还没跪下,就又出现了一只她认为很美的女鬼,差点孙悟空上身:“妖孽,哪里逃!”
那男鬼就说:“真是天意,找了这久,终是找到适合人选了。”语气里满满的兴奋与开心。
她更是蒙了,“帅哥,我这是在做什么梦?”做春梦也不要带着一只女鬼吧。
“你这身体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原因猝死。”男鬼弯了弯唇,还好心的加了句,“我是鬼差!”
在他死后,他想尽办法,就为了等这一刻,等来他的爱人-身侧的女鬼。
他再不想留她一个人在人间活得那么痛苦,只要能在一起,在哪里不是一样吗?
她又瞄了一眼挺尸的自己,呆了,“我不--”想死。
男鬼却不用她说完,接过话,“不想死就听我的。”眼神瞟向旁边的女鬼甚是温柔,“她代替你死,你代她活,可愿意?”
什么?她望望男鬼,又望望已牵上男鬼的手的女鬼,那是一名妖孽的女孩,一头巧克力色大波浪卷发,身材那叫正点,五官精致,特别是那双桃花眼配着紫色眼瞳,看着她就能摄了她的魂。
与小家碧玉型的她相比,似乎不亏,可是,“世上哪有这便宜的事,谁会为一个陌生人换命。”
“呵呵,”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女鬼轻笑,“并不是谁都想活着,我只想陪在他的身边。”看向身边的男鬼带了点幸福的味道,又说:“代我努力的活着吧,你不亏,你在这里拥有的,我那里也不缺。”
亲情,财富,样貌一样都不缺,她所缺的只是身边这个男人。
所以,女鬼想,换了灵魂,或许对她俩都是好事。
一个想死,一个想活,她就这样来到了这个很不一样的世界,代替那个叫鱼研的妖孽女人活着。
来了半个月,她很快熟悉了一切,也知道那个男鬼就是鱼研的竹马恋人---三年前死于车祸。
自此,鱼研就变得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真真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至于为什么这快就熟悉,是因为这个世界里的一切和她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里的人事物一样。
话说,小说里鱼研就是个炮灰啊,一年后也会被人搞死的,那个竹马难道一年也等不及吗,还要她再来死一次?
不过,既然她能来,或许就代表事情有变,且看那竹马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让她来活着的。
又怎舍得让她一年后再死呢?更何况她知道剧情,她不会自救吗?
哎,想远了,无奈的坐起来收拾行李,又是一阵的吐槽:难怪那本尊不想活了,这家老爷子就是强权主义啊!
同一个市,非得要她去住校。理由居然是:去跟那个自订亲后就一直没见过面的未婚夫交流交流感情。
这就是小说的狗血了,同一个市的未婚夫居然十几年没见过面,不怪那本尊死也要跟竹马在一起了。
她啧啧称奇的同时也为那在小说里也没露过一面的未婚夫抱不值:躺着也戴绿帽,嘎嘎~
小说里对那人也只是一段话,交待了鱼研为什么会住校全因那未谋面的未婚夫,也为了给女主出现铺个垫罢了。
只是直到鱼研被炮灰,那两人也没能碰上一面,当然,也因为人家对鱼研并不上心,而心早已死的鱼研更没那个意思了。
第二天,即便鱼研再不情愿,也还是被那对无良父母塞上了鱼家专车,并说:“爸妈得赶一个重要会议,就不送你到学校了,相信没什么能难倒咱家宝贝的!”
好吧,她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情景,鱼家放养式的教育,做鱼家的孩子就得从小独立。
同样,她也知道,学校里早有人在等着她了。
打发了司机,拉着行李,才走进学校大门就看到一只骚包的公子哥翩然而至,还不忘大嗓门的嚷嚷,“我的鱼研,可让我等到你了!”
此人便是多维,她家奶奶的大姨妈的小姑奶奶的谁家的孙子,反正就是她也扯不清的亲戚,虽然喜欢鱼研,却也是真心对鱼研好的一个人。
所以,她并不讨厌和这人接触,很快就对他扬起一抹笑,戏谑的问:“怎么不是故事书?”明明鱼和寓是两个读音,那该死的还是小孩子的多维硬是把这两当是一个字。
她可没忘记小说里这人最爱叫:我的故事书啊。
“呃?”多维那褐色的眸子闪烁了下,最后嘿嘿的直笑,心里却嘀咕开来:难道她放下了,还会笑,还会自嘲调侃了?
“鱼言?寓言?故事书?”听到女孩那略带调皮的问话,前面不远正在走的人微顿,唇角轻翘。
他家老头子让他来接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