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人已经带到了。”金旺押着几名男女走进唐沁办公的书房,冷嗤道,“见到大人还不赶快跪下。”
那四五名男男女女一听,小腿腹一抖擞便跪了下来,边磕头边哀嚎道,“青天大老爷饶命,草民等人都是良民啊。从不干奸掳烧杀等勾当,乃是最正经不够的生意人。”
坐在书桌后面的唐沁,双手环在胸前,背靠着椅背的身子散漫息慵,“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做人口买卖的。”
为首的那个人再次磕头,很是可怜巴巴,“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在咱们宁国这牙子的工作是合法的。而且那些被转卖的人,不是获罪的奴籍,就是走投无路拜托草民为他们谋一条生路。大人,咱们宁国的律法,您可否看齐全了。”
“噗!”坐在一旁旁听的唐琦斐笑出声,他没有想到自己能看到一个敢与唐沁互怼的家伙。他唐琦斐敬他是条汉子。
“闲杂人等,安静。”唐沁没好气地瞥了唐琦斐一眼,轻咳一声,“你所言不错。你们将各自的名字报出来。”
唐沁与顾清风会意,顾清风连忙拿起毛笔,准备记录。
牙子看这屋内的架势,又不是公堂,难道这位小县令没有证据,才拉他们几人过来提审。
牙子头头颔首,“草民名叫张阿三,别人叫我阿三哥。”
见牙子头领都说出自己的名字,其余人都纷纷报出自己的名字。
“你们何时来到仁和县的?”唐沁问道。
张阿三想了想,“大概是一个月前。听闻,仁和县新来一个县老爷,为人慷慨,乐于助人。并且仁和县在她的治理下,已经脱离了莽荒。草民来此一见,果然比传闻更甚。”
这个张阿三可真是老油条,唐沁让他回答问题,不想他居然出其不意的拍起马屁来。
唐家姑娘确实是个喜欢听奉承话,但现在真不是时候。“哦。”她挑眉轻轻应道。
哦?张阿三心下一嗑噔,这不对啊,怎么跟他所想象的回答不一样。张阿三从业多年,那些权官贵族心中所想,他自认自己了解得很是透彻,就连他们之间那点细微的“变态”心理都了如指掌。
难道这位新来的县老爷是新官上任,还放不开。也是,是人都有那种阶段,在越线与站在线上徘徊的矛盾心理。不过只要稍微一带,难道还怕他们露不出真面目来。
但现在不是带坏这个小县老爷的时候,要先想办法离开。他从业多年,犯下的罪行十根手指头跟十根脚趾头加起来都数不清。
“大人,草民有一事不知,不知大人可否告知?”张阿三尺寸拿捏得当地问道。
“你是想问,本官为何抓你来是不?”唐沁冷笑着。她现在手上的罪证不全没错,但这几个牙子有罪,难道受害者的父母就无罪。
可惜这万恶的世界,很多人都认为受害者的父母没错,只是牙子太不是人。想要彻底杜绝人口的贩卖,实则要从律法整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