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毓太子看得只想笑。脑子里忍不住坏心肠的想着,该不会是唐沁摸的那几个地方,她自己都没有,所以才想摸摸看那是什么感觉。
“现在宫姑娘可以说,要怎样才能成为宫姑娘的有缘人。”钱东海虽然怀里抱着美人,但他更想要的就是眼前的那名宫初月,宫姑娘。不过,如果二皇子喜欢的话,那他真的连抢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帮忙卷铺盖送给他。
为了仕途,美人算什么,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急于一时。
“奴家的有缘人,是一个能与奴家对上曲子的人。”宫初月说道。这句话她已经说不下数百遍了。每年慕名而来的少年才俊很多,却没有一个能对得上的。所以至今,宫初月都是卖艺不卖身。
老鸨本来也觉得宫初月执意如此很可惜,可是后来一看,反而衍生出这么大的效应,还赚了很多很多的钱。从那以后她也不再逼宫初月了。不过有时想想,她还是觉得挺可惜的,偶尔会再劝宫初月好好考虑考虑。
“那简单,姑娘弹吧。”钱东海信心满满地道。在来以前,他特意练了几回琴,相信以自己的身世,如果二皇子不竞争的话,不管他弹得如何差,宫初月都会跟自己走。
上次他就是吃了不会弹琴的亏,所以才回去勤练了几回。
宫初月淡笑着,她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手指轻拂着琵琶,那铿锵有力的纯净音乐一个一个的跳出,让人仿佛置身于高山流水之中,眼前所见的翠绿,泉水的清甜,仿佛都看得到,听得见。
宫初月弹到一半便停止了,众人不免意味阑珊。
“奴家学疏才浅,这首曲子是奴家自己创作的。可是写到这里时,奴家便没有了创作下去的灵感,只怕再填词下去,只会毁了这首曲子原本的旋律。所以奴家才把自己卖身这里,想要寻找那个能写出后半段的有缘人。”宫初月娓娓道来缘由。
经过这么多年,宫初月已经把赎身的银子都存好了,只为等那位有缘人的出现。
“宫姑娘让在下试试。”钱东海推开怀里的两名美人,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全京城谁不知宫初月,如果自己能把宫初月赎出,那在文人圈,钱东海就彻底火了,成为著名的大才子。
门外的小厮抱来一把琵琶,钱东海抱着琵琶坐在合拼的茶几斜角,“呛”地弹起。吓得全屋子里面的人肩膀一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二皇子忍无可忍地重重拍桌子,“钱东海,你想死是不?弹这么难听,是要谋害本王吗?”
钱东海放下琵琶,连忙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殿下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二皇子不想理会钱东海了,问道,“还有人想挑战吗?”
有了钱东海这个前车之鉴,没有人再敢上前挑战。
宫初月垂下纤长的羽睫,眼眸中如青烟般惆怅。难道她此生无法遇见那个有缘人吗?这首曲子再也无法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