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和风立即出声提出反对意见,“坤秀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记得你们须弥宗是不收女弟子的。你什么时候开始替隔壁的五众庵帮忙收女弟子了?”
在须弥宗的旁边就有一座五众庵。
“阿弥陀佛。老衲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还有那种俗家弟子吗?老衲不说了,不说了。”到了一排禅房前,坤秀道长连忙停下,“老衲就送到这里了。各位施主早点歇息吧。老衲告退。”他带着净空和尚一起离去了。
北斗宗的众人们开始分配房间,最大间的一间禅房归给麻和风,唐沁就在隔壁间,与王长锁的新婚妻子李独秀一间,成为麻和风重点看护对象。其余的弟子都是两人一间。
苏子云因被大师伯于昊苍临危授命,主动提出与上官雅策一间。苏子云怕得要命,又不得不提出这样被逼迫的要求时,他的心跳是一路不停地往上飚。上官雅策倒是一脸无畏地点头。
苏子云才重重地舒出一口气。
尽管道修们筑基以后都辟谷了,但须弥宗还是按照招待贵客的礼仪,为北斗宗的众人送来了斋菜。
像这种无油无荤的斋菜,唐沁是吃不习惯的,吃了几口便全部推倒李独秀面前。“李侄媳,这些都给你吧。毕竟这是须弥宗的心意,如果不吃完的话,对人家很是非常的不好意思。”
李独秀诧异地抬头看着唐沁,其实她也很不喜欢吃,只是有唐沁在身边,不得不夹起几筷子,装模作样的吃着。可她又不敢拒绝唐沁,要知道,唐沁现在可是她的长辈。“好,都交给弟子吧。”她含泪道。
“那你吃完早些歇息。今晚的月色不错,我想出去走走。”唐沁起身走出屋外。
看着那扇门重新关上,李独秀彻底绷不住了,连忙发出传讯符给王长锁。
王长锁正在自己的禅房内,与宗门内的其他弟子吹嘘自己如何的有魅力,让李独秀主动倒追他的。
弟子们皆都三观很正,嗤笑着,不信任王长锁的话。
王长锁不免痛心疾首的教训那些弟子,这时接到一道传讯符,他的脸色突然一青。
弟子们好奇地问他,“师兄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
王长锁矢口否认,“怎么可能,你们想太多了。对了,你们继续,随意,你们师兄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说完,就像一阵风呼啦啦地跑出去。
北斗宗的弟子们各个摇头,“一定是嫂子。”
“没错。也唯有嫂子才能让他露出这种天快塌下来的表情。”北斗宗的这些弟子真是把他们的师兄王长锁摸得真透。
王长锁气喘吁吁地跑到门边,整理了一下仪容,轻拍了房门一下,“是我。”
“进来。”屋内传来女子低沉而不悦的声音。
王长锁头皮一发麻。这牛才刚吹完,怎么就遭报应了。
清秋时节的月夜,银色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撒在木林间,似乎凝成了秋霜。
唐沁与上官雅策在树林间不期而遇有些意外,唐沁脸上露出微笑,“阿策。”她微笑时衬得眉宇间那点红色的朱砂痣越发明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