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清楚的自我认知,她会成为华若溪跟华若晨的负担,她不想这样。以其这样,还不如随了心愿,跟了那个人一起离去。
冬日的暖阳从窗口斜照进来,落在床榻上,唐沁在床铺上舒服地翻了一个圈,她猛然睁开双眼,看着有些陌生的环境,才想起,昨晚她担心上官雅策的身体状况留下来陪他。她记得她一直坐在椅塌上看书,怎么一睁开眼睛自己就……
上官雅策那温润和熙的声线从脑袋上方传来,“你醒了?”喉咙太干没忍住,又轻咳了几声。
“怎么又咳嗽了。”唐沁连忙从床上翻坐起来,温暖手背贴在上官雅策的额头上,“没有昨晚那么烫了。”她跳下床,“快趟回床上歇息吧。都怪我,害得你没有床可以睡觉。”她自责道。
“我是男人,这点小事情不算什么。”上官雅策苦恼,都怪他的身体不给力,要不然他也不会屡次被唐沁瞧不起。说多了都是泪。
“那我去为你煎副汤药过来。”唐沁穿好靴子,推开客房的门走出去。
不会儿功夫,她又匆忙地赶回来,将那碗黑糊糊的汤药推到上官雅策面前,“你快将汤药喝了,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是什么事情?”上官雅策绝口不提汤药的事情,他感觉方才吃下去的早膳都想吐出来了。
“是若溪发来的传讯符,好像有非常紧急的事情,不能在传讯符里面说。我先出去一趟,你先把汤药喝了。”唐沁那端着黑糊糊汤药的手又往前凑近一点。
那扑鼻而来的腥臭药味,上官雅策差点“唔”地一声吐出来,好险他忍住了,这碗汤药那是唐沁辛辛苦苦亲手为他熬的,他不忍心伤害她的心。
大白鹅侧目:你真的确定?
唐沁只是负责监督大白鹅煎药,大白鹅则艰苦的赶赴第一线,掌控着熬药的火候。
跟错主子就是如此的歹命。
“你先放着,我等它稍微凉点再喝。”上官雅策与唐沁僵持了一会儿,才微微作为让步地道。
唐沁摇头,“不行,我要亲眼看着你喝下。”从上官雅策那说话闪烁的眼神中,她怎会瞧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就不能等凉点再喝。你去忙你的没事,我会乖乖听你的话。”连这么违心的话,上官雅策都说出口了。
如果神鹰殿的教众在此,定会当场吐出一口哽在心口的老血,这还是他们那英明神武的阁主殿下吗?
“不行。喝了,现在。”唐沁根本没有给他留下半分讨价还价的余地,就是要盯着他喝完才肯走。
“那好吧。”上官雅策在心里默默地叹口气,才接过那碗黑糊糊的汤药,一口喝完,不待喘息的。“给我一颗糖。”比起甜腻腻的糖果味,他更讨厌腥臭的苦味。
唐沁从储物袋内翻出一罐子的五颜六色的软糖,将整罐子都推给他,“都给你了。这个罐子是经过我二师兄精心锻造出来的,里面可以装很多很多的软糖。也不知道小灵蜂们往里面塞了多少,但足够你吃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