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手里的血灵草花蕊也已被她折磨全散架了,唐沁扯下最后一片花瓣,“他不爱我……不可能。”唐沁痛苦地抓着脑袋,刚梳理好的鬓发又被她打乱了,几缕发丝飘落下来。
“小师叔您……”王长锁没有听清楚唐沁在说什么,只是看她突然如此的暴躁的模样,他很想冲出去抓住那名修士问一问,我家小师叔到底得了什么病。
唐沁尴尬地将手里被她摧残得不成样儿的花枝一丢,故作震惊地干笑着,“他们都走了?”
“嗯。”王长锁僵硬地点了一下头,脑海中还在盘算,待会要不要去找个医修过来,要不然小师叔如果真生病了,那他岂不是成千古罪人。小师叔作为他们北斗宗百年来最有出息的人物,虽与她前面的师兄比不算什么,但如此年纪轻轻的小师叔已经是他们全北斗宗弟子膜拜的对象了。
“干得漂亮。那我回房看书去了。”唐沁拍了拍手站起来,心情有些郁闷地往房间走。此时的她内心是咆哮的,遥想三十年前她给上官雅策制作一只八哥偃甲送过去,目的就是为了作为他俩你侬我侬的传讯工具,可那个家伙居然一封信都没有回。气得唐沁也不再写信过去了。
她这让就是这脾气,给你一声你不应,除了是真的听不到,她会多叫几声。可那种明明听得见,却假装不知道的,才是最令她感到讨厌的。
她在心底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她要举赤云飞鱼棍杀到幽云去,然后一棒将神鹰殿给扫平。
“是。”王长锁看着唐沁的背影面露担忧。那是什么病这么可怕,能让人的脾气一下子变得这么差。
下午陆陆续续有修士前来落霞院送礼,王长锁站在院门口,他的怀里被各种的礼盒塞满了,再无手可以接那些礼品。“你们这是怎么了?”
其实这阵子往落霞院走动的修士,每次来都没有空手,都带着各种上等的灵草,或者天材地宝等珍贵礼物。不过那些修士也知道,就这点小东西,对北斗宗的修士而言不过是凤毛麟角,贵在礼轻情意重。
“小师叔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所以我们就找了不少补血的好灵草,这几天你熬给小师叔喝,能把亏损的血都补回来。”这名女修是过来人,说得很是隐晦,却也教王长锁如何熬制这珍贵的灵草。
“哦哦哦。”王长锁愣愣的,让女修将她手里的礼盒叠到他怀里的礼盒上。默默的记下女修的话。
修士们送完礼,也不进来坐了,全识趣的散了。
王长锁抱着礼盒回屋,拆开方才那名女修送来的礼盒,里面装的确实全是补血的珍贵灵草,可以想象这些都是他们临时去采买的。在镜月宗的后山有一座她们镜月宗本宗的市集。
哪像他们北斗宗人烟那么稀少,想在自己宗门内办一个修士市集,估计空荡荡的只剩下卖家一个人坐在那里喂蚊子,蚊子都喂撑飞不动了,还是没有弟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