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竹林里,划过几只马影,矫健的身姿和着马蹄声衬托得迫在眉睫,尽管安闲的林子里,终有几分静谧。
已经召了庞幂两天了。本该就是快马加鞭地赶过来,反而龟缩在汴梁城里,不敢面见包拯,真是胆大包天。傥或她认为自己是当朝庞妃之姐,便有理了。
此时,相爷也是焦急地略微皱眉,倒有些愤懑地问:“王朝,为何本官召她庞幂来,却整整两天还没到呢。”
“这…”王朝也在忧虑着。
突然,一个黧黑颀长的影子战落在地面上,魁梧的身材显得其武功非凡。
“沈义士…”王朝喊道,脸上洋溢着喜出望外的表情。
“小人拜见包大人。”沈仲元掠过胡须道。
“沈义士快快免礼。”
“对于前些日子一事,沈某深感愧疚,因沈某的失误让你们错过了抓捕庞吉之良机,对此沈某愿意正式参与其中,早日破案。”
“沈义士不必自责,只是我们理解错了而已,不过还好白义士及时拦截,方才阻止庞贼的阴谋。现在就只差庞幂招罪。”
王朝在旁恭维地补了句:“是呀,召其二天故不见踪影。”
“难道她想抗旨不成?”沈仲元提议。
相爷才想到了尚方宝剑:“对,就是这样。王朝,你快快召她来,如若再不来,便是抗旨,本官可有尚方宝剑,在此此剑则喻天子。”相爷的斩钉截铁刚正廉明的公平态度深让人佩服不已。
太师府。
刚收到情报,庞幂便心有余悸地徘徊在府里,庞吉则有些担忧但仍是装作镇定不乱的样子喂养着这鹦鹉。
“哎呀爹爹!您快帮帮忙想办法呀,别玩弄那些破鸟了!这事为什么偏偏赖在我身上呢。”她急得面如苦瓜脸,毫无血色。
“女儿,不是爹爹不帮你,只是现在我们还需要长沙王的倚靠,不然死了个儿子还赔了女婿已是元气大伤,再不找靠山,爹爹这边可就全然倒伏到时候别说是你了,连爹我这国丈老爷还有你妹妹当朝最受宠的庞妃也就沦落风尘。”庞吉找千万个理由为自己掩饰,而且还扶着袖子激昂地说得振振有词。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庞幂咬着唇问着。
“听爹的话,就先去,然后咬死不说,不就得了,问心无愧不用阴晴圆缺。否则再耗下去,你可就是违抗旨令了。”
庞幂觉得有道理地点点头,速速赶往长沙城。
匆匆忙忙赶来,此时却已是清晨。早早的威武声便听起来很有威慑力。
相爷拍了一下响板,“车夫,你如实招来,是何人指使你走私财物的?”
“你可认识旁边的人?”相爷指向手指向庞幂。
庞幂忐忑不安,心脏上下左右地四处乱跳,砰砰作响,满头冷汗。眼神不定地瞟来瞟去。
车夫转头,“认识!就是她…就是她指使的…”
庞幂惊奇又装作很无辜地反驳:“李车夫!你怎么可以冤枉我你为什么!我没有!我没有!此事绝绝对对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首先,你重复语气就知道你现在的心里活动;其次,你喊他李车夫,连其姓皆知更直接说明了你认识他!说!你招是不招?”相爷狠狠地瞪眼,手中响板一敲,庞幂一骨碌又害怕起来。
“不,我没有!”她厉声回道。
“再问你一次,你招还是不招?”
“我又没有,不招!”她想起庞吉对她说的话。
“来人啊!上刑具!”
恐怖的刑具,一根根的木针,滴着以前用过的人的沟壑之血,阴森血腥。一看着便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庞幂瞪大了眼。
“最后问你一次,招,还是不招?”
庞幂就像个被控制的人,完全只有一个字“不”,她只不过是贪生怕死想摆脱而已,可她决没有想到这样子是给她缔造死亡的机会。
尖锐的木针以摆在她跟前,慢慢地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