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忽然轻蹭了一下秋葵,示意让他看前方。
一俩土灰色的老马车缓缓迎来,只有赶车的,和一个在尾的人。也就是说只有两个人看守运送。一条布批在货物之上,令人急急想去拉下。
“有情况有情况。”大爷叫道。
“这就奇怪了,这么贵重的金银财宝由这样两个小混混运送,这庞吉未免有些狂妄自大想当然了吧。”蒋平压低声音说。
三爷皱着眉“是啊”说完,又撮撮牙“不管了不管了先劫上再说”
大爷吩咐:“要不这样,我和老四老二拦前,你和秋葵阻后。”
“可、可是…这、这真的…确、确定是…庞、庞贼那、那…金珠…吗”韩彰盯住那马车狐疑问。
秋葵一句“管不了了,等下这车到正中央,我们就冲上去,行不?现在快趴着埋头。”
话音未落,他们五人便立刻低身埋头趴在草丛里,一声不吭,纹丝不动。
马蹄声开始“哒哒”的响,洪亮的声音衬托出周围的寂静。
大爷猝然飞猛地冲去,挡在马车面前,二爷和四爷也跟在大爷身边,阻挡了马车的去路。
三爷三嫂从后头袭来,同秋葵一根木棒和着泥土卡在轮下,使马车无法走动。
两个车夫吓傻了,一个扔掉长鞭逃命而去了。三嫂冲过去,用木棍轻敲了他一下,喝道:“快给俺说!这车里面装的是啥!”
“没啥…”
“俺可不信!”说完,秋葵傲娇地扒开那布,简直没有料想到!——车上啥也没有,只有一旁土黄的泥沙!
可是,当他们回过头来想要找那两个小混混问问,可是转眼,那两个车夫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完了完了!难道不是这条道儿?”大爷焦急地说,无所适从地徘徊,眉头扭作一团。
“铁定不是这条道儿!”四爷扇子一和。
可是这是沈仲元来的情报,难道说沈仲元得来的信息是假的?还是调虎离山这个词估计错了?
二爷想着,忽然也插嘴几句:“不是…这、这路…那、那便是…通、通沙…路…了…”
“对!调虎离山很有可能就是通沙路!”四爷手掌一拍,茅塞顿开。
“可是现在已经巳时要过了,马上便是正午了,如果从刚刚一炷香之前我们知道是通沙路,也许还来得及,可是呢,到现在方后知后觉,这下可全泡汤了,估计现在已经快进入长沙城里了。”卢方分析道。
秋葵咬着牙,捏了一把雾水:“五叔个亚兰妹妹不是在长沙吗?可以捎信啊!”
“那也来不及了,此时紫外线强烈,即使是有白鸽飞来,想要到达长沙城亦须一段时间,到时只害赃物已送到长沙王手中了。”卢方心急如焚,可现在荒郊野外的,是在通往长沙的一条路上,照这路走还要一段时间,而且他们的马已经留在客栈里了。
“要不,我们先回开封府和岳姑娘商量…”四爷提议道。他莫不是想要见岳华罢乎。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老西儿也是唉声叹气的,个个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开封府。
“相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相爷捋捋胡须,摆摆手说“莫急莫急,我们虽无法劫到这财宝分给百姓,但是至少我们可以阻止。尽量拖延时间,只要这赃物还没有到长沙王的手里,一切皆有可能。”
欧阳先生点点头,表示赞同地说:“相爷所言极是。只是现在如何阻止呢?”
此时,岳华从门外闯进来。心惊肉跳地跑得满头大汗,快要透不过气来:“是…通沙路…”
“已经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
“那就要看白义士和颜查散了。”相爷估摸道。
长沙城。
亚兰倒显得有些担忧:“五爷,他们不会是查到云路客栈里来了吧?”
颜查散也是不安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好,我们现在就抄客栈后的小路,去城门。”
“去城门做什么?”
“你忘记了岳姑娘说的呀,现在巳时将即,恐怕赃物如果还没被劫的话是来到城门了,我们也刚好去看看,以防万一是吧?”白玉堂就是这样玩世不恭,没有啥规律的。
颜查散倒认为这样可以。
于是三人收拾包袱,乔装打扮来至长沙城门。
城门有重兵把守,大多是长沙王的人。
忽然,一辆豪华奢侈的大马车快要通门。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那个车夫也奸笑着,好像两人密谋沟通好的。士兵翻开布看,笑了笑说“放行!”
他们的情况,倒让白玉堂逮了个正着,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于是转眼看了下亚兰,纵然持剑跃去。
一剑掀开布,果不其然,满满的金银珠宝沉甸甸的,被整个马车包裹的闪闪发光,刺人眼眸。
夺目的金子闪射光芒,白玉堂一剑驾在车夫脖子上,亚兰和颜查散立马将整个马车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