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舒雅月就在头晕目眩中颠倒了眼中的世界。
那个黑瞳中燃着两把可以焚毁一切火焰的男人,在激情高度膨胀的顶端,依然记着将自己厚实的大氅丢在石屋中唯一的石炕上,让其犹如一朵硕然盛开的暗夜之花铺在了他们身下。
浓墨般的颜色,衬着如雪一样的肌肤,造就了视觉上的惊艳。
舒雅月几乎不知道她是如何由站立变成仰躺的,他的动作雷厉风行,让她没有丝毫可以去思考的时间。
此刻,她仿如初生婴儿一般,被困在顾倾城的身下,他就在她的上方,双手撑在她的头两侧,低头俯视,浓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醉人而魅惑的弧度,美得夺人心魄,亦让舒雅月完全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在以后的日子里,舒雅月常常想,这就是一个人之所以会让人感觉强大的气场吧,只是静静的看着你,都会将你的神魂吞噬。
有干燥的风掠过,拂动了大氅上镶的滚毛边儿。
柔软的狐毛搔着舒雅月粉白的肩,圆润的臂,麻酥酥的,让她像猫咪般眯起了眼。
顾倾城的胸膛起伏着,不时地会与她挺立的柔软轻轻擦过,两个人的气息在凌乱地纠缠中变得低沉而急促。
他像在空中锁定肥美小兔的鹰隼,紧紧盯住身下的猎物,近似贪婪的目光一寸寸移动,如雷达般扫描过她的脸,她的颈,她的一切……
朦胧的视线中,舒雅月伸出了双臂,缠住了他的颈项,拉低他。不用言语,她直觉地体会到他的惶然,也许此时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有什么比将彼此溶为一体更加能直接地证明他们是真实地拥有着对方呢?
舒雅月从不知道自己是在情事上是可以如此疯狂的,虽然此时不能算是幕天席地,但白日的大漠之上,一间废弃的石屋内,几乎没有任何遮蔽,而那些礼义廉耻,道德束缚却在她的脑海中统统靠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