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细长的眼中,盈满了笑意:“舒姑娘到底是在贬低寡人,还是盛赞寡人呢?”
“我当然是在……咦?”舒雅月的眼睛眨了又眨,眨了又眨,像是一下子抽了筋似的,利落的小嘴也变得结巴起来:“寡人?你为啥……为啥自称寡人?那个……那个,不会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吧?”
男人微微努起唇,轻微却货真价实地点了点头:“也许,正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呀!”舒雅月捂着小嘴儿向后跳了一步,一只圆润的手指因太过诧然而颤啊颤地指向了那个一脸最贵容颜的男人。
“你不是军医吗?怎么可能是那个……?”
“舒姑娘指得那个……呃,可否指得是寡人?”
是啊是啊!军医变皇帝?不可能啊,她还没得老年痴呆症,北玄国的皇帝明明是个中年美大叔,绝对不是这个偏偏美男子啊。
舒雅月一边用力的点头,一边在心底用力的否认。是啦,是啦!舒雅月心中忽地恍然,这个花惜玉定是在捉弄她?他不是一向都喜欢开玩笑的吗?但是,拜托,这个时候,他就不要再发挥他的幽默特质了好不?
而且,冒充皇上诶,这样是被别人听见,岂不是又一个要被定罪的?那她还指望谁去和真皇上对话啊?
“花军医花大人花少爷,您是在说笑吧?”
“诶——君无戏言,舒姑娘没有听过吗?”男人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让舒雅月极度不爽地冲过去,捂住了他的嘴。
“你还说,不想活了?就算你和皇家有关系,也不可以冒充皇帝啊,这才真是杀头之罪呢!”
“月儿!不要再胡闹了!还不快快放手。”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骤然响起在另一侧,偏殿的方向闪出一个人影,几步间已然临近,一手准确无误地拎上了舒雅月的后脖领子,向后一提。
舒雅月登时忘记了那个惨遭她捂嘴的男人,只寻着那让她牵挂不已的声音,身子还没落地,就反身抱住了身后的修长身形,像个找到娘的小奶娃般,“哇”地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