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应永春说:“那还真不一定,说不定还真是应氏的先祖。峡阳古镇的传说里早就说应真和应环秀的母亲,准确地说是应真的母亲,应环秀的婆婆是仙女下凡,后来仙归原位了。没想到竟在这神奇的境界里被我们遇上了,想来也是极大的机缘了吧!我们回去,要是将这一消息告诉应真应环秀,你们想想他们会怎么样?”
张雪迎说:“那指定是哭得哭爹喊娘了吧!”
关晓彤慕兮子笑道:“才不会,我想一定是喜出望外才对,这分明是喜事。知道自己老母亲仙归原位,而他们自己又得了长生不老之身,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令人欢喜的事吗?”
久未言语的全勇英和黄淑文这时也开了腔。黄淑文说:“父亲是太阳,母亲是月亮,若没有如此无限天光,全人类必将在黑暗中彳亍而行,千年万年,在此日我们得以脱身,全赖母性之爱,我们的感恩之情一如满天繁星,烁烁然,永世璀璨不灭。”
全勇英则说:“我们出来很久了,恐家里人惦念,我们这就速速回家报平安,就不再叨扰各位了,我们就此告辞!”说罢,搂着黄淑文就往回走,因为这时他们已经从那奇异的地球村时空中出来了,身处富屯溪边,离家不过几百米远,少顷,便各自回到了自己家中。
全勇英和黄淑文走后,富屯溪边突然百花盛开,此时,正值冬天,富屯溪边怎么会突然百花盛开?再说,就算是春天,富屯溪边也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多的花!
这趟旅程,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了,这百花盛开虽然怪异,但也未曾让他们内心不安。
社长应永春对大家说:“其实这没什么,一年有一万个季节,除了春夏秋冬,其余的都被遗忘了。温度比之花朵,更能提醒人们季节的变化,而每一场雨都将打乱季节的秩序。我想这是天降甘霖的结果,或许方才应氏仙母落泪,造成了峡阳古镇甘霖普降,因而百花随之竞放。作为我个人来讲,我坚信一年有一万个季节,只是我们的情感与感知力再也达不到那种极致的细腻。从年头到年尾这首交响曲只有四个音符,还是有一万个音符,这是显而易见的。在一万个季节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崔枝对应永春的才情也颇为倾慕,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了,这个充满才华的男子值得她托付终身。正当社长应永春洋洋得意之际。不远处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那声音清了清嗓子,念诗道:“岁月光华韵致永一夕一念万年春,且歌且舞且相思!”
众人看去,不是别人,正是峡阳文昌阁的看阁人关天慕。
关天慕走近,大家看到他的相貌还是吓了一跳,这还是几天前在文昌阁看到的那个仙翁一般的关天慕吗?
只见他额头上像小溪似的皱纹,干裂、粗糙得像松树皮一样的手,他我圆脸也变成了四方的脸,满头是银发,分明一个老农的形象。原前关天慕看上去也很老,但是,那时他虽然没有白胡挂颔的风度,却有那种鹤发童颜的相貌。
关天慕见大家充满诧异的眼神,心下自然明了根苗,笑道:“你们也不必奇怪。钱钟书先生说得好:如果你觉得这个鸡蛋很好吃,你又何必关注那只母鸡长什么样呢?现在,也一样,我是来给大家念诗,为大家定神的!”
正说话间,一阵河风吹来,浓烈的花香飘了过来,大家闻了这浓烈的花香感到全身苏软,似乎随时可能醉倒。再看那关天慕如同沐浴仙风一般,看上去甚是享受,少顷,他的身体在花香中燃烧起来,蓝色的火苗烧遍了全身。大家见了,惊骇不已,忙脱下外套,扑灭了火苗。
火被扑灭,浓烈的白烟从关天慕身上冒了出来,大家被呛得实在受不了,纷纷逃离。
少顷从滚滚白烟中走出一名少年,只见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玄纹云袖,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蓝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低垂着眼脸,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种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
papi酱一半认真一半开玩笑似地吓道:“何方妖孽?我们人多,你休要在此造次!”
那少年一开腔,众人皆绝倒,居然是关天慕的声音:“我哪里是什么妖孽,我方才还有给你们念诗定神呢?若不是我方才给你们念诗定神,你们也会被这火香所迷,也会如我这般自燃,你们皆是凡体,若不是灰飞烟灭,也将变得老态龙钟!所以,方才老夫在文昌阁在看到你们,特来救你们一命!”
关天慕在讲最后几句话时,声音已经变成了少年的嗓音,现在关天慕站在他们所有人中间,甚至显得比他们还要年轻!
张雪迎生性怪异,上前就捏这少年的脸,说道:“呵,还是细皮嫩肉呀!真的是方才那么糟老头变的吗?经过火烧还能变美丽?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凤凰转世吗?”
关天慕道:“凤凰不凤凰我倒不关心,今天,我好歹救了你们一命,你们应该感激我才对呀!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家能答应否?如今,我长成了这般模样,文昌阁里的游魂走魄未必会听我管束了,我留在文昌阁中也没有多大用处,不如就随着你们云游去吧!”
关晓彤慕兮子呵呵笑道:“小子,不,糟老头!你还真以为我们在云游四方呢,我们只不过是到这峡阳古镇闲逛几天,现在假期已尽,我们正准备赶回北京去呢!你一个小糟老头跟着我们能干什么?”
关天慕道:“既如此,我就随你们回北京,去那皇都中起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