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郑兴的‘天之大’在汉翼酒楼的舞台上大放异彩,短短的数天时间,到汉翼酒楼边听歌边饮酒已经成为会稽城最高尚的娱乐活动。可惜的是舞台只有在正午半个时辰才能迎来林玄儿的绕梁仙音,其它的时间都是一般的乐器演奏。因此不少人一营业就自己或派家丁前来占位,要不然到林玄儿出场时只能在边上站着,这对于那些士家子弟来说可以说是奇耻大辱。可是汉翼酒楼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自从有了林玄儿歌唱,酒楼大厅每张桌子都有了租金。开档到午时以离舞台的位置远近角度不同定价,竟然高达100钱至500钱每个时辰,当然不够一个时辰和午后是免费的。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
愿意与你分担所有
难免曾经跌到和等候
要勇敢的抬头
谁愿藏躲在平庸的港口
宁有波涛汹涌的拼搏
愿是你心中永远的守候
不当你路上的石头
阳光总在风雨后
乌云上有晴空
珍惜所有的感动
家人的希望在你手中
阳光总在风雨后
请相信有彩虹
风风雨雨又如何
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
在三楼郑兴的房间内一首修改过后的‘阳光总在风雨后’从他的口中唱出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好听”
“若有妻如歌,夫复何求。”
“这歌真美,大人,我怕唱不好污了您的佳作。”
饿鬼,狐狸和林玄儿坐在桌子旁边看着郑兴唱歌边细细的倾听每一个歌词,当郑兴唱完后饿鬼和狐狸发出了不同的感概。而林玄儿却在郑兴坐下后显得有些忧愁,原本晶莹剔透好似会说话的双眸变得有些暗淡,习惯微微上翘的粉嫩香唇也慢慢下垂,一幅欲哭娇容让人忍不住要去安慰一番。
“玄儿切不可自贱自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别的不说,就你这容貌与音色就可谓世间少有。”
郑兴见玄儿愁眉锁眼,没有了刚才的青春活泼之气顿时于心不忍。对于这个有点内向又有点自卑的小姑娘,他明白爱心和鼓励才能使她找回自信。
“真的吗?多谢大人夸奖。嘻嘻”
本来还愁眉苦脸的林玄儿,听到郑兴的赞美之词瞬间原地满血复活的看向郑兴。看到郑兴点头后更是高兴的站起来对他深深一福,本来消失的笑眼与翘唇又重新占领了如脂玉般的瓜子脸。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块美玉,只是我们生存的世界太过污浊,所以当每块美玉降临这个世界时都会被污浊所包裹。而生活的苦难就是冲刷美玉的风雨,可是由于美玉所在的环境与所受的风雨大小不同,绝大多数的美玉并不能退去污浊。我并不是说这些美玉就一定会沦为不为人所知的石头,他们所缺少的只是一双帮他们退去污浊的双手。但是,这双手并没有办法退去每一块美玉的污浊,所以世上绝大多数的人只能是平庸之人,可是平庸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郑兴看到林玄儿令人心醉的举动与饿鬼令人心碎的表情后,一时之间心里别有一般感触。于是看了一会在场的三人后,缓缓的把自己对人生的一点感悟说了出来。
“大人,您就是退去我们污浊的那双手。”
狐狸首先从感悟中就了出来,于是站起来退后两步对郑兴深深一躬。
“呵呵,别说这些了。林玄儿你先回去把这首‘太阳总在风雨后’练好,明天再到我这里来表演一次。”
听到狐狸的话郑兴也是无奈,自己无尽的感叹也能让狐狸找到拍马屁的机会。林玄儿歌舞天赋极好,正常表演过一次后便会记住,所以郑兴也不再多说,直接把歌词给她后示意她回去练习。
“是,玄儿告退。”
林玄儿听到郑兴的话后便起身对他轻轻一福后退出房间,饿鬼可谓是老马识途,在林玄儿走后也自觉的退出房间。但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关上门后静静的守在房间门口。
“说吧,张家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了?”
当一切就绪后,郑兴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始询问狐狸。
“大人英明,刚才在张家蹲守的人通报张家那边好像来了个大人物,竟然由张家的四大护卫长保卫而来。”
狐狸见自己还没说郑兴就猜出了个大概,不由得又是一马屁才把事情说出来。
“看来张家要有大动作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命令汉翼酒楼的所有护卫提高警惕,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郑兴听到狐狸的话不由一惊,心里希望不是坏事,但却做了最坏的准备。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狐狸说完立马动身,他明白可能有一场硬战要上场了。
郑兴并没有阻止狐狸出去,嗯了一声后就一个人开始在那里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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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张家来人了,有个叫张昭的人和会稽张家之主张汉要见您。“
第二天,郑兴正在整理最近默写出来的书籍时狐狸来到房间,并且告诉他有人要见他。此时汉翼酒楼还没开档,可见来人并不是来砸场子的。
“哦,昨晚刚来会稽,今天一早就来此,看来所图不小啊,把他们请上来。”
郑兴一听到来的竟然是史上大名鼎鼎江东二张之一,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一想到现在的张昭只有二十几岁,还没有后期时的老辣后也心安不小。
“在下张昭张子布见过汉翼贤弟,自从听闻贤弟‘仙人醉’佳作便神交已久,今日有幸一见,贤弟果然一表人才。”
张昭一到大门就看见郑兴迎了出来,于是便提前见礼。看似以礼待人,可却一口一个贤弟把郑兴硬生生压到下辈的位置。
“原来是子布兄弟来访,子布兄弟贤名可谓如雷灌耳,有失远迎还请勿怪。不知这位是?”
郑兴听到门外响起几个人的脚步声便起身走向大门,刚出房门见张昭态度感觉应该不是来找渣的,但是后面张汉的那比黑碳还黑的脸却让他提高警惕。可是毕竟没有见过面,所以还是要假装询问一下。
“哼”
张汉见到郑兴问自己并没有回答而是冷哼一声音,杀子之仇他可是无时无刻不想血报,但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他还是咬牙把这份仇恨给吞了下去。
“哦,这是张鸣的父亲张汉。贤弟与堂弟的生死比斗我也是略有所闻,但是这毕竟是你情我愿之事,生死各安天命。我张家也不是无信之人,自然不会为难贤弟,为兄这次前来也是有事相求贤弟,还请贤弟把以前的事翻篇。”
张昭听张汉冷哼便转头以眼神示意他冷静,虽然今天叫上他就是要他扮黑脸的,但是现在还不是黑的时候。
“嗯,两位里面请。”
郑兴听到张昭的话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先请他们先进房间再详谈,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至于张汉的态度他也无奈,谁儿子给人杀了还能给好态度,能把情绪控制到这份上郑兴已经是无比佩服了。
“不知子布兄弟来此找在下是为何事?”
郑兴见两人坐定便开始冲起工夫茶招待他们,可是不到三杯张昭就微微有点皱眉,张汉更是一个没喝。明白他们可能不习惯后郑兴也没有再冲,于是便开始问张昭此行的来意。
“久闻汉翼贤弟是个豪爽之人,为兄就不矫情了。此行是为了与汉翼贤弟商谈酒楼合作的事议的。”
张昭见郑兴已经先开口提问,便直接单刀直入说出来意。
“哦,在下也明白汉翼酒楼的美酒对张家的洒业冲击不小,有时我也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子布兄弟也明白兄弟我也有一大帮人要养活,所以只能说声抱歉了。不知子布兄弟所说的合作是指什么?”
张昭的话完全在郑兴的意料之中,所以当他的话一出郑兴就开始诉苦,但是诉苦中却也告之张昭现在你张家酒业根本不是我郑兴的对手,要合作可以,但得由老子说了算。
“嗯,贤弟的难处为兄也是明白的,所以为兄也是抱着极大的诚意而来了。张家愿意把遍布江东的九九八十一座酒楼与汉翼贤弟共同经营,而贤弟只需要共享仙酒秘方。最后得到的利益按例分成,我张家出地出人所以应该得到六成,而贤弟只需共享秘方便可马上得到整个江东八十一座酒楼的四成利润。只要贤弟同意我们可以到官府立字为证,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张昭给郑兴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蛋糕,试问天下有几个人能经得住这样巨利的诱惑。
“子布兄弟的诚意实在让在下意动,只是这事重大在下做不了主,在下还得向家族长辈请示,还请子布兄弟稍等些时日。”
郑兴听到张昭的合作计划明白张家志在必得啊,为了得到秘方竟然不惜让出近半利润。若是一般人定然会答应,但是郑兴不是一般人,他明白这酒在这个时代利润有多大,张家所说的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时间而已,所以他便使出拖廷时间的计策。
“哼,汝这黄口小儿勿再信口雌黄。在来之前我们已经调查过了,郑家家谱根本就没有你郑汉翼这号人物。小子,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我张家族长能做出如此让步已经世之罕有。如果是我.....”
听到郑兴的话张昭还没开口张汉就首先发飚,越说火气越大,脸色也越来越狰狞,噬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郑兴。
“住口,还请贤弟体谅下为人父的心情,不要与叔父计较。这次家父派吾前来与贤弟商议的确是有足够的诚意的。”
张昭听到张汉说得有些过后立马怒喝阻止其继续说下去。
“呵呵,他的心情我是可以体谅。我就不与张家和作你又能耐我何?”
郑兴听到张汉的话后心里明白张家一定还有后招,于是笑呵呵的对张昭表示能体谅后猛的转头伸手指向张汉爆喝。
“哼,小子你别以为在会稽城内你有王朗那匹夫护着就了不起,只要你敢出会稽城,我张家必取汝狗头。”
本来就愤怒的张汉被郑兴这一喝一指瞬间爆怒,哪里还记得来时与张昭商定的计划,直接就把张家我商谈失败后的举动给爆了出来。
“哈哈哈,我郑兴等你来取我这头颅,送客”
郑兴本来听见张家调查自己心里就有些为,当听到他们竟然还起了杀心后更是火冒三丈,一指大门就下了逐客令。狐狸总是很适时的出现在人们的眼前,当郑兴话音刚落他就出现在张昭两人旁边,并做出了请的姿势。
“贤弟可能是误会了,子布改日再来解释。”
张昭也明白这样的气氛根本谈不下了了,只好向郑兴行了礼后拉着张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