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计划有变,也怕我们因此被动了。
我一下子有些急了,还伸手摸了摸门把手,考虑着要不要破门而出。
这门把手是个好货,问题是有点松动了。我一摸之下,它发出“嘎达、嘎达”的声响。
这响声并不太大,不过还是被蝈蝈听到了。
客厅一时间很静,随后蝈蝈问雷蕾,“你家怎么有动静呢,难道还有别人?”
雷蕾稍微犹豫一下,又这么回答说,“哪有人,可能是书房吧,那里面开着窗户呢,估计是被风一吹,门响了吧。”
蝈蝈“哦”了一声,没在多问。
我暗道一声好险。而雷蕾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了。
她不再让蝈蝈按摩,反倒站起身,向浴室这边走来。她还跟蝈蝈说,“你这么干巴巴的按摩,没什么意思,我去洗个澡,然后你给我推精油吧。”
蝈蝈应了一声。我这时又听到另一个脚步声,估计蝈蝈想跟过来,跟雷蕾一起进浴室。
但雷蕾把蝈蝈拦住了,还很严肃的说,“我去洗澡,你在客厅坐沙发上待一会儿吧。”
蝈蝈没回答,不过脚步声也停了。
胡子有个小动作,做出一副抽嘴巴的样子,他肯定是对雷蕾这番话不理解。而我倒越发觉得雷蕾很聪明,做事做的漂亮。
她要是很直接的邀请蝈蝈跟她一起洗澡啥的,还不如先来一手欲擒故纵呢。
我紧随胡子其后,也做了个手势,竖起大拇指来。
雷蕾去浴室后,还把浴室门关上了,很快传来哗哗的热水声。
我对王大嘴和胡子都耳语一番,让他们随时准备好。这俩人点头应着。
我猜雷蕾并不知道蝈蝈现在的一举一动,但我别看隔着门,却能听的很清楚,客厅里一直传来脚步声,蝈蝈一定在原地徘徊。
我猜这兔崽子上来色心了,正饱受煎熬呢。
这样又过了一支烟时间,雷蕾对着浴室外喊话,她又故意娇滴滴的,说她有些闷,而且自己洗没意思。
蝈蝈早就等着这一刻呢,但面上他却振振有词,说他现在就去浴室,给雷蕾做一个水疗方面的项目。
我听到脱衣服的声音,尤其蝈蝈脱了裤子后,把它随意往地上一撇,裤带打在地砖上,发出啪的声响。
蝈蝈几乎一路小跑的来到浴室门前,他本想继续冲进去,但浴室门被锁上了。
蝈蝈“咦”了一声,随后又骂咧一句。
王大嘴和胡子都看着我,我们仨正准备要冲出去抓人呢,谁知道突然的,浴室门处传来咣的一声响,紧接着雷蕾大喊,“你要干什么?”
蝈蝈嘿嘿笑着,说这门刚刚有问题,他只好强行打开,等日后再修吧。
其实雷蕾一直按计划行事呢,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蝈蝈会这么心急,竟来了个破门而入。
胡子没考虑那么多,这就要冲出书房,我把他拦住了。
胡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是怕现在我们仨冒然出现在蝈蝈面前,他别一急之下,把雷蕾当成人质要挟我们。
我稍微琢磨一番,又有了一个办法。
我让胡子一会配合我,别急着当急先锋,跟在我后面就行。等胡子应一声后,我先踮着脚,慢慢走出去。
此刻的浴室门半开着,我来到浴室门旁边,并没往里进,反倒故意捏着嗓子,像女孩子一样,对着浴室叫起来,“姐姐,我刚醒,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浴室门原本一片杂乱声,雷蕾正反抗着,蝈蝈正试图做那事,而我这一嗓子,让浴室内一下子静悄悄的。
蝈蝈头脑发热,一时间也不怎么灵活了,他念叨句,“‘女士’,你妹妹也在家?”
雷蕾没回答。而我催促的又敲了敲浴室门,还说自己尿急。
蝈蝈骂了句,真扫兴,他也真不客气,随手扯了条毛巾,捂着下体,这就往浴室外面走。
他想把我这个“妹妹”打发了。但当他把浴室门完全打开,看到连连冷笑的我和胡子时,他一下子愣住了。
我给胡子提醒,“动手!”我还先主动出击,对着蝈蝈的脖子打了一拳。
蝈蝈有个大肚子,看着身体也挺臃肿,实际上这都是假象,他竟一侧头,避开我这一拳。
如果只有我自己,估计想把蝈蝈降住,得费一番功夫。但胡子也出手了。
胡子直接用了阴招,对着蝈蝈的下体狠狠抓了过去。
蝈蝈原本只用毛巾捂着,这也不算是什么防御措施,胡子一抓之下,很准确的捏住蝈蝈那根棒子了。
胡子又加大了力道,蝈蝈疼的一呲牙。
胡子用另一只手,把毛巾扯开。这下蝈蝈赤身站在我们面前了。也不得不说,他那根棒子,确实不小。
胡子一下子来气了,骂了句,“就你这货,你也配?”
胡子双手齐出,把蝈蝈的家伙事狠狠捏住。他又拽着往后用力,要带着蝈蝈一起进书房。
蝈蝈被要挟了,想反抗却没那机会。他只好随着胡子一路走下去,另外他也难受的大喊,“别拉、别拉!”
我怕蝈蝈这么喊下去太扰民。我往浴室里看了一眼。
这里除了有裸着的雷蕾以外,还有一些洗浴用品。我没时间欣赏雷蕾雪白的肌肤,反倒随手拿起一个浴花。
我又追到蝈蝈身旁,把浴花全塞到他嘴里。有浴花堵着,蝈蝈没办法发出啥“噪音”了。
等蝈蝈被强行带到书房后,我、胡子和王大嘴,我们仨把蝈蝈丁字形的围住了。
胡子松开蝈蝈棒子的一刹那,蝈蝈彻底松了口气,而且这一刻,他脸色很阴,贼眉鼠眼的打量着四周。
我猜他想找机会逃呢。
我当然不可能给他缓冲的时间,我又用胳膊肘,对着蝈蝈的心窝撞去。
这一下真要实打实的弄上,蝈蝈保准能瞬身酸麻,来个半瘫。但蝈蝈竟然一闪身,又躲过去了。
胡子对着蝈蝈的膝盖狠狠踹了一脚,这也是擒拿里的好招数,但这一次,蝈蝈看似笨拙的一挪身子,不仅避过这一击,他还对胡子的下体,用膝盖狠狠撞过去。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报复。胡子“呀哈”了一声,往后退了退。虽说胡子没被打到,但也被弄得手忙脚乱。
王大嘴是我们仨中最后出手的,不过都说后来者居上,他一出手就把我弄愣住了。
他把右手的手掌摊开,跟个八爪章鱼一样,他还对着蝈蝈的脸抓了过去。
他的速度真快,一下子手掌就像吸盘一样,吸在蝈蝈脸上不说,他还立刻加了劲儿。
蝈蝈的五官来了紧急集合,另外蝈蝈突然看不到了,他急着拳打脚踢,试图把王大嘴逼开。
王大嘴却拿出一脸横劲儿,跟个木桩子一样,直挺挺站着,任由蝈蝈打。
我冷不丁想到硬气功了,因为蝈蝈打了几下,王大嘴一点吃疼或受伤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再给王大嘴一些时间,他凭这个像吸盘一样的手,就能把蝈蝈降服。但胡子等不及了,尤其蝈蝈刚刚偷袭过他。
胡子喊了句,“大嘴,你躲开!”
胡子就势要推王大嘴。王大嘴也不傻,立刻收了功,也不像木桩子了,他往后退了退。
胡子顶替王大嘴的位置。这时蝈蝈少了王大嘴的威胁,一下子舒缓了不少,甚至拿出使劲深呼吸的架势。
胡子“嘿”了一声,说该我了。他又拽住蝈蝈的头发,跳起来用膝盖对着蝈蝈的下巴使劲撞过去。
蝈蝈吃亏在于个子小,外加没防备。挨了这么一记重击,蝈蝈腿软,忍不住跪了下来。
胡子还来劲了,反正左右膝盖一起开弓。我听到“砰砰”一顿响,最后蝈蝈翻着白眼,晕倒在地。
而胡子双手还夹着几根蝈蝈的头发。胡子不以为意的吹了吹。
这期间雷蕾一直站在浴室门旁,她探个头往外看着,但不敢出来,而且她还没穿衣服呢。
我看着晕倒的蝈蝈,松了口气,先对雷蕾打手势,那意思,赶紧把衣服穿上吧。
之后我们仨一起忙活着,我从书房找了一把木质椅子,胡子和王大嘴把蝈蝈扶着坐在椅子上。
我们又找到绳子,把蝈蝈死死绑住了。
这时雷蕾换好了衣服,赶过来跟我们汇合。她平时不怎么接触打斗的场面,所以现在一脸不适应样。
我问雷蕾,“你家室内有啥隔音的地方么?”
其实一般住宅,很少有这种装修设计,我也只是抱着随便问问的态度。没想到雷蕾指着南卧室,说那里没问题,怎么喊都听不到。
我们仨都一愣,胡子又嘿嘿笑了笑。
雷蕾也觉得自己说漏嘴了,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我凭她家卧室能特意隔音,心说或许这贵妇人比我想的还要奔放一些,再往深了说,胡子曾说过,这蕾姐偷偷摸了他的屁股。现在一看,或许胡子没瞎说呢。
我只是在脑子里初步有这么个印象,因为正事要紧,我又抛开杂念。
我们仨一起抬着蝈蝈和那把椅子。我心说这蝈蝈,跟头死猪一样,真沉。
等来到南卧室,我和胡子特意做了个试验,关好门,胡子在里面喊了几嗓子,我在门外听不到什么动静。
我俩彻底放心,我还指了指蝈蝈,那意思,咱们把他叫醒了,这就开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