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青青一口气憋完的话绕得脑筋发昏的小硫儿鼻子皱起,气咻咻的道:“疯女人,你又发什么疯!”
一眼瞄到马车已经晃到集市,高叫一声,“停车!”一脸怜悯的表情,苏青青伸手拍拍小硫儿的脸颊,盛情邀请道,“小兔崽子,我们下去逛逛吧!”
小硫儿扭过头装作生气不理她,苏青青也不管他,直起来就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下马车后,她又掀起帘子看一眼里面,恰好看到小硫儿惊慌追寻她身影的双眸,她忍不住掩嘴一笑,“哟哟哟,你这副样子怎么那么像舍不得娘亲的奶娃娃呀?!”
这可不得了,一向最忌讳被人说年纪小的小硫儿被这一句话气的一屁股坐实了,愣是不下车了,他还不忘故作轻描淡写的对苏青青说:“银子全在爷身上,你有本事就自己去玩!”
苏青青眯眯眼里掠过得逞的笑意,嘴上却还是占便宜的说:“切,小鬼,有本事你待会别哭着找我陪你玩……”
‘咔嚓’一声。
皇帝捏在手中的朱笔从中间生生折断!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硫儿被吓得顿住了喘息,他原本担忧的心此刻更多的是害怕。
半晌,直到那乾坤宫里静得好似没有生命气息了,南宫风头也没抬,逼仄人的低沉声音响起:
均“什么?”
小硫儿双手的掌心都沁满了细密的汗珠,咬了咬嫣红的唇,他颤颤巍巍的重复道:
“苏青青……她,不见了……”
耒皇帝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捏紧断掉的下半段朱笔,沉稳的又在奏章上写下几笔。
然后,他放下手中断掉的朱笔,伸手慢慢合上那本奏章。
“皇兄……”小硫儿胆怯的又叫了一声。
提起袍子下摆,南宫风斜倚进长椅里,垂眸轻声道:
“硫儿,和她联合起来玩朕,很好玩?”
“皇兄,你什么意思?”小硫儿忽然脸色一白,想到了什么却不敢去求证。
“你把她藏哪了?”狐狸微抿着唇,似乎等待着小硫儿自己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