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冬装终于可以彻底收纳到箱底，在一大早太阳就明艳的五月的周末，菡在岱的住处把岱收藏了半年的单薄夏装翻出来翻洗晾晒，大部分都是体恤衫和牛仔裤，以白色和黑色为主。菡好奇地问岱为什么没有衬衣，难道上班的时候都穿这么休闲吗？
岱穿着长袖卫衣搬张小板凳坐在客厅中央，腿上垫了一块用旧了的大浴巾，在他的脚边摆放着鞋刷、鞋油，面前则摆着几双黑色的皮鞋。岱正往一只皮鞋上挤鞋油，听见菡的问题，抬起头说：
公司有要求上班要穿衬衣打领带，不过那是对办公室人员的要求。跟我一样的技术人员经常出差，而且工作的时候穿休闲一点动起来方便。通常只有在公司开大会的时候我才会穿衬衣。原来有一件衬衣，洗了挂在外面，晚上台风来，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本来想买一件新的，一直都忙，就一直没买成。
菡翻看着手里体恤衫的商标：你穿多大的？衬衣的号跟体恤衫的号一样可以吗？
你要送衬衣给我吗？
岱欣喜地仰着脸。
那你想要吗？
想要。反正我的生日快到了，你就当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吧。
岱毫不客气的语气在菡的眼里显得很可爱。
什么时候过生日？要是知道了生日礼物是什么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菡想这是跟岱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礼物还是令他感到惊喜会比较好吧。
6月19日。只要是你送我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
还有一个月。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替你庆祝。这是几岁的生日？
二十八。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不会已经过了吧？
还早呢，要到12月呢。
还有这么久，我先输进手机里，免得到时候忘记了。
岱取下腿上的浴巾，站起来走向卧室。
从岱进入卧室，菡一直手里握着同一件衣服站在客厅里发呆。连岱从卧室里回到客厅，走到她的面前都没有察觉。
菡，要我帮忙晾衣服吗？你的脸色有点奇怪，不舒服吗？
衣服上有根线头。你不用帮我了，你的鞋还没擦完呢。
做好晚饭吃过之后，菡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岱的住处留宿。虽然岱一再问她一定要回去吗？并且用一个浓烈的长吻挽留她，她还是借口要给家里打电话而坚持回自己的住处，并且只让岱送自己到公交车站。
道了晚安，放开岱的手，菡上公交车坐到最后面的位置，低下头不敢看车窗外岱有点寂寞的脸。车才开动菡就收到岱的短信：今天累了吧，是我不好，让你干了那么多活，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