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一剑笑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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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火烈门

火烈门在亥州的红云山。红云山上长满红叶树,每年秋天整座山都被红叶覆盖。风吹过,如同山上一朵朵红云。所以取名红云山。

火烈门人丁稀少,因为火烈掌练起来难度较大,没有太多的人愿意耐得下心性去练。就算是鼎盛时期,门派最多也不过五十人。

冬天,没有红叶也就看不到红云。整个山在一片素装之下,配着古旧的庭院,让人看到这样的景象仿佛看着火烈门走向衰败。

掉灰的高墙,落漆的大门。门上的牌匾灰尘未擦,上面三个大字“火烈门”似有蒙尘。

大白天的,大门敞开,门外却没有人守。

沙秋和穆婉婉站在外面,大声喊道:“有人吗?武林同道前来拜访。”

一个汉子出来,上下打量了沙秋和穆婉婉,眼睛在穆婉婉脸上停留多几眼。“哪里来的?怎么称呼?来此何事?”

汉子就是汉子,长得五大三粗,说话嗡嗡带音,语气又冲又直,象是带着火气。

“在下沙秋,罗天派弟子。这位是我师妹穆婉婉,前来找贵派掌门商量些事。”沙秋没在意对方的不敬,仍然诚意说话。

他是来求人的,不是来打架的。

“沙秋,罗天派,嗯。唔?你说你是罗天派的沙秋?那个名震江湖的天下第一人羿秋,不会就是你吧?”

汉子开始没反应过来,念了遍名字才醒悟。也算是火烈门没有脱离江湖,消息还算灵通,知道外面的事。

“正是我。”沙秋笑着应对。

汉子再次仔细打量,嘴里说道:“传说羿秋身高九尺,腰如盘石腿似水桶。双眼带闪电,龙眼虎嘴、厚耳狼鼻。声音象洪雷,走路如擂鼓。你怎么看都不象,不会是冒充的吧?”

沙秋乐道:“你那说的是妖怪不是人,你见过那样的人吗?恐怕那是说书先生为了让人听得精彩,故意那样说的。哪里有人长成那个样子。再说,我如果要冒充他,你们试试我的武功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吗?”

汉子实在,说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骗子最多。假如你武功高过我,那也试不出来呀?”

穆婉婉看到有人质疑沙秋,心中有点恼火。她的身份也是宫主,阴阙宫的宫女对她都是毕恭毕敬,哪有人象这个汉子那样质疑过她。

高位上久了,上位之气自然形成。她想要发作,被沙秋及时察觉,用眼神示意她不可乱来。

汉子倒没觉得穆婉婉怎样,因为穆婉婉人长得好看,就算生起气来也是动人之极。汉子虽然不敢盯着穆婉婉长看,却也不时用眼角关注穆婉婉。心里叹道:好美的女子,若是跟了我,这辈子我就满足了。

沙秋往四周看了看,指着两丈外的一根树枝说:“这位大哥你看,那树枝有两丈远。我就站在这里将它砍断,这样可以证明我的武功了吧?”

汉子看了看,摇头说:“那么远你在这里就能砍断?我不信。这怎么可能,要是那样,谁能跟你打。还没靠近你,岂不是早被你杀死。你这牛也吹得没谱。”

“怎么就吹牛了呢?外气境就可以隔空伤人,摄物境可以隔空取物。我是摄物后期,可以把兵器扔出去再摄回来,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

汉子撇了撇嘴,说道:“听说过,可你不是说那都是说书先生吹牛的吗?羿秋长那个样子,我也是听说的,你却说那是骗人。你如今说这个,我没见过,自然不信。我们掌门一掌能把石头拍成粉末,那我可是亲眼所见。你说的那些,呵呵。”汉子说完直摇头。

原来火烈门的掌门竟然也有化石修为,隐藏得倒深。沙秋耐心说道:“其实是真是假,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就看,那树长在那里我天天见,就不信你能骗得到我。”汉子露出一付我绝对不相信的样子看着沙秋。

沙秋笑了笑说:“看好了。”

他手一抬,腰间的春秋剑立即飞出剑鞘,到了一丈开外。沙秋手一招,春秋剑由下往上向外翻转,放出一道剑气砍向还有一丈远的树枝。

咔嚓,树枝应声而断。

春秋剑在放出剑气之后立即被沙秋摄回到剑鞘中,似乎从来没有出鞘过一样。这还是沙秋为了让汉子看清楚,故意放慢速度。

否则,若是快了,就只看到沙秋手一抬一招,寒光闪过又消失。跟不上眼的人只看到沙秋出手,然后一丈外放出剑气,砍断相隔还有一丈的树枝。根本看不清沙秋已经出过剑。

汉子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此时象个小孩一样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看着两丈外的树枝。目光往断处看,又不时移向地下的断枝,来回几次后,又扭头看了看沙秋。

汉子心里叫了声“我滴妈呀”,过去捡到起树枝察看,断口齐平,象是非常锋利刀砍过一样。

汉子突然将树枝丢在地上,双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摸了两下,确认自己完好无损才喘口大气。

“太可怕了。传说你杀了十万多人,我还不信。现在我真信了。这还怎么打?不公平,不公平。”

汉子边说边往里走,稍微犹豫就对沙秋说:“你们跟我进去吧。”

汉子年纪这么大,还出来招呼人,说明他并不是练武的料,武功不好。否则也不会由他做这样的差事。他倒也没有怨言,虽然也知道自己资质不行,仍然每天坚持练武,没有放弃。

十八个弟子在小广场上练武,看到汉子领着外人进来,一个十八岁的男子开口说道:“牛师兄,你怎么随便就把外人带进来?”

这人虽然年纪比汉子小得多,语气却不敬,根本不把汉子当回事。嘴里称是师兄,意思却能让人听出嘲笑。

“宝来师弟,我做事轮得到你质问?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但我辈分比你大。你武功比我高有什么用?连基本的师门礼仪,尊敬长辈都不知道。你也只能给门派带来祸害。”

这个汉子虽然武功不高,却是牛脾气。怪不得刚才对沙秋说话也这么冲,原来是性格使然。

“王大牛!你别不识好歹。叫你声师兄已经是对你客气。江湖自古以武功高强为尊,你技不如人就应该虚心请教。我虽然是你师弟,但是我武功比你高。所谓达者为先,真论起来,我的份量比你重比你高。”

赵宝来说着话,噌噌噌地人已经走到汉子,也就是王大牛面前。他气势咄人,与王大牛一般高一般壮,却象大哥看小弟一样看着王大牛。

“我质问你又怎么样?难道你随便带外人进来没有错吗?难道就因为你是师兄,明知你有错我也不能说你吗?这是关系门派安危的事情,我不会因为你的辈分比我高,就不敢管。我要以门派安危为重,不以你的辈分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