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山转问老祖意思,老祖说水山是易水门掌门,自己做主。
水山拿定主意后对昴发说:“能和昴州主合作,保玉州百姓安宁,是好事。现在各州已乱,黑刀图谋甚大,我们确实应该开诚布公的好好计划。”
“那就请三位移步玉州府,我们共同合计。也给玉州各方势力看看我们的态度,这对稳定玉州大局有很大作用。特别是阻止那些宵小之辈混水摸鱼,避免他们被黑刀利用。”
水山、水铁和昴发一起去玉州府。老祖先是假装同去,却暗中潜回来,想要看看有没有人来查看这些蒙面人的死活。
与昴发商谈完后,水山与水铁立即去找老祖。结果不仅没找到老祖,那些蒙面人的尸体也消失。
水山和水铁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易水门,然而水山仍然没有老祖的消息。水山有种不妙的感觉,召集门内上层代表,秘密开会告之他们事情经过。
害怕、紧张、担忧在每个人身上蔓延,心里唯有希望老祖只是去追查线索,并没有发生意外。
沙秋和罗杰路过贺州,贺州一如既往的平静。或许他俩匆匆而过,没有察觉平静下面的暗流。
回到楚王府,楚伯来又是亲自出门相迎。楚伯来不知道,他给沙秋的解药早被沙秋交给华璎研究。
楚伯来在楚霓菲隔壁院开了药房,专门让华璎准备救楚霓菲的药。
现在看到沙秋和罗杰归来,忙问是否找到雪灵芝,得到肯定答复后欣喜不已。女儿醒来的希望增加,他不禁为自己将三年的解药给沙秋的决定感到正确。
休息一日后,沙秋与罗杰再度离开楚王府,带着铁笼和几张网前往南海抓火蛤蚧。华璎对他俩体内的寒冰也束手无策。
此去明州,楚伯来叮嘱两人一定要小心。明州、腾州还有龙州皆已大乱,明面上武盟占优势。
原来明州的离派、龙州的正庭门还有腾州的东胜门,这三个武林大派的外气高手已经出关。他们分别潜入州主府杀死州主,各州主府的高手也被杀死不少。
外气高手虽然厉害,但也无法杀光所有人。他们的做法反而激起更大的怨恨,没死的人率领军队开始展开反击和复仇。
有的城主愿意投降交出权力,有的城主则不甘心失去大权,联合起来对抗。一时间星州和虎州的城主们觉得自己真幸运,有楚伯来统一两州,没有出现战乱。但是可以预计,未来会有大批难民涌入两州。
楚伯来已经开始与各城主商议,如何面对未来的局势。
进入明州不久,沙秋和罗杰已经看到明州的乱象。开始有人举家迁往星州,路上不时有人抢劫施暴。
但凡遇到,沙秋二话不说立即上去阻止。那些强盗土匪就算要逃,沙秋也尽量追杀干净。
还有一些是大家族组织的联盟,偶尔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沙秋同样毫不顾忌。这些人有跑回去的,谎报说沙秋和罗杰是武盟的人。
有些投靠城主联盟的大家族就请求军队出动,围杀沙秋与罗杰。
好在沙秋和军队的指挥都不笨。军队指挥看到只有两人,没有贸然发起进攻。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不是爱惜士兵生命,而是没了士兵他什么也不是。
如果只有两人,为什么那些大家族不自己解决?他们都解决不了,他的军队动手肯定损失严重。
这两个双刀双剑,似乎没有听说过。所以长了心眼,询问是哪门哪派,投降不杀。
罗杰也不想帮明州武盟解决敌人,没有报酬不说,耽误去寻找火蛤蚧。自然说出来自虎州,想要出海寻找火蛤蚧。
军队指挥问清两人与大家族联盟的冲突后,让开路给两人离开。他不怕城主责怪,那些大家族们也拿他没办法。
武盟里面也有恶人,趁机劫大户的有,趁机对人家千金小姐不轨的也有。对这样的人,只要沙秋遇到都会出手。
最初罗杰不明白,问沙秋。沙秋说想逼着寒冰在打斗时发作,然后强行压制继续战斗。用生死攸关之压力,压制体内寒冰。
不能克服寒冰,在发作中同时战斗,那就只有死。强烈的求生意志,让沙秋在经历多次战斗中寒冰发作后,渐渐克服。
罗杰虽然不太相信和愿意,但以往的经历告诉他,听沙秋的没有错。于是他也这样做,不服输的精神让他同样克服。
那些人实力都不强,大多是开碑境。也有折铁境的,最高也只是和他们一样是折铁后期。没有遇到过一个化石境,因为化石境的高手不需要劫道欺负弱女。
最险的一次是路过一个镇子,那里有队战败流窜而来的士兵。这些士兵已经变成土匪,进入小镇后开始又杀又抢无恶不做。
恰巧两人路过出手,杀了许多土匪后头领出现。那是个折铁后期的高手,同为用刀高手罗杰当然先上。结果打着打着罗杰寒冰发作,沙秋上前将罗杰换下。
同等实力,罗杰要压制寒冰又要战斗危险太大,一不小心就有丧命的危险。所以沙秋见势不妙,赶紧上去救急。
哪里想到打着打着沙秋的寒冰也发作了,这下两人都危险了。
土匪头领虽说不常走江湖,但也是练武之人,看出两人武功出现问题,招呼剩余的土匪一起上。
这是进入明州以来最激烈的一次战斗。既要防止土匪头领,又要防着别的土匪,险境可想而知。
困兽凶猛,有的人在困境中同样能够暴发超常的力量。沙秋和罗杰没有暴发超常的力量,但剑法和刀法都得到提升。
沙秋的剑法越来越简单。他不得不简单,既要压制寒冰,又要对抗那么多人。每次被土匪首领击退,都要面对三四把刀的围攻。
而他只有极短的时间应对,又要再次面临土匪首领的攻击。乘风诀不再以快为主,也不以灵巧为重,而是时机节奏的把控。
太快,或许下一刻要面对更多把刀。太灵巧,或许花过多时间。什么样的路线才是最佳路线,需要瞬间决定。
每一次出剑,都一定要带走一个生命。不能让兵器相碰耽误时间,不能让出招走空,同样耽误时间。
只有在极致的环境中,才能将自己的全部潜力压榨出来,让自己发生蜕变。
罗杰正好相反,将功力运用到极致,同时借以压制寒冰。他的刀法和步法更加飘渺。所谓鬼,捉摸不定。所谓神,虚无缥缈。这才是真正鬼神刀法的精髓。不是那些花招,而是简单的一招就是花招。
看刀不见刀,捉摸不定。看人不见人,虚无缥缈。
血的代价得到血的洗礼。不见伤不懂痛,不流血不变强。
小镇之路随处是血,遍地尸体。杀到最后土匪首领想逃,他害怕这两个身中十多刀都毫无知觉的人。
这样的对手不是人。土匪首领逃走了,沙秋和罗杰根本就没有力气去追。他们连留在小镇的信心都没有。勉强支撑着,让马将他俩驼到野外,才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