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秋没有说中的毒,每年需要吃一次解药这些。如果农尝知道那些州主的秘闻,肯定会猜到或者推测到什么。农尝会冒着得罪一个州主的危险帮人解毒吗?沙秋认为不会,否则那些杀手死士肯定会试着找他来解毒。
他只是告诉农尝,他中了毒,希望农尝能帮他解毒。罗杰和璎姑姑一直都不知道此事,还以为沙秋是胡编乱造,想测试农尝的医术。
农尝为沙秋把脉,看舌头,看眼睛,然后得出结论,沙秋没有中毒。
“奇怪,按道理你并无中毒迹象。你确认自己中毒?”农尝奇怪地问沙秋,怀疑沙秋是不是拿他取乐。
沙秋点头说:“我确认,绝无谎言。”
农尝摸着胡子,想想又摇头,摇头后又想。喃喃自语道:“奇怪奇怪,体内不象有毒的样子。莫非新出的无形之毒?”
他又仔细看沙秋,观察沙秋的神情和眼神,看看是不是有欺骗的样子。沙秋的神情自然,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
农尝说:“既然你确定中毒,那么还有一种方法测试,就是取血查验。你愿意吗?”如果沙秋真的中毒,农尝还是很高兴查验的。或许是一种新的毒,对他来说是一种挑战。
沙秋同意取血验毒,于是跟随农尝来到他的药房。
农尝先备好创伤药,取出一只玉碗准备盛血。再拿出一把窄小锋利的刀,放火中烧烤后,在沙秋手上取血。
取完血,沙秋敷上创伤药离开。农尝需要用沙秋的血用作实验,不让人打扰。沙秋和罗杰回到凉亭,璎姑姑借口游玩离开。
“你真的中了毒?”罗杰问沙秋。
沙秋点头说;“是的。我想农前辈无法救醒霓菲,为了不白跑一趟,干脆看看农前辈有没有办法解我体内之毒。”
罗杰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让我帮你想办法。”
沙秋笑道:“你又不会解毒,和你说有何用,只会让你担心。”
“怎么中的毒?”
“我被星州州主看上,迫我吃毒药为他做事。为了活到报仇杀肖远山灭长华派,我吃了他用来控制死士的毒药。这种毒药需要定期吃解药,才能保持稳定不发作。”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罗杰感叹。可惜此处无酒,否则当与沙秋喝酒消愁。
两人闲聊些日后的打算,正寻思着不知那璎姑姑又跑去哪里,会不会惹出事端,就看见璎姑姑举止慌张地跑回来。
罗杰抬手打自己嘴巴,道:“瞧我这张乌鸦嘴,好事不灵坏事灵。”
两人紧张地看着璎姑姑,这里可是别人的地盘,想跑都不知往哪里跑。
“怎么了?跑这么急。”沙秋问。
璎姑姑边回头看边对沙秋说:“你先按我说的做,过后再听我解释。等下那个农尝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记住,一定不能答应。否则不仅会害你自己,还会害楚姑娘。”
璎姑姑话刚说完,就看到农尝向他们走来。璎姑姑再次小声对沙秋说:“记住我的话,不要答应他。”
农尝过来看了眼三个人,对沙秋说:“你确实中了毒,而且很难解。就算是我出手解毒,也是十分麻烦和复杂。想要我帮你,不是我不帮,而是如果我能帮你解毒,你打算用什么做诊金?”
想到璎姑姑说的话,沙秋谨慎地问:“不知农前辈有什么要求?”
农尝想了想说:“我要你终生听命于我,你可愿意?”
沙秋一愣,心想:终生听命于你,那我还解毒做什么?一个用毒药控制我,一个用誓言控制我,我仍然没有自由。怪不得璎姑姑让我不要答应,这样的要求我怎么可能答应?我又不糊涂。
沙秋回答:“农前辈,这个条件在下实在难以答应。”
农尝也知这样的要求过分,只是漫天开价,等待落地还钱而已。万一沙秋人傻心急答应,他就赚到了。
他假装又思考片刻,说:“如果再加上救醒楚霓菲呢?”
沙秋这才明白,原来璎姑姑着急的地方在这里。沙秋沉思起来。
如果没有璎姑姑提醒,那么他还真有可能会答应农尝的要求。只不过会加上一个条件,让农尝利用他的名望帮忙查找穆婉婉。
可是沙秋想不通,他有什么值得农尝图谋的呢?武功?笑话,农尝根本不知道他的实力。就算知道,一个连折铁境都不是的人不值钱。
璎姑姑肯定知道什么,只是刚才没有时间说出来,所以才会让我不要答应农尝的要求。与璎姑姑相识不短,为人看得出来没有坏心眼。因此璎姑姑是为他好。
再说就算事后证明璎姑姑骗他,他也可以重新找农尝商量。打定主意,沙秋对农尝说:“谢农前辈帮我查毒。只是让我终生听命于前辈,此事事关重大,容在下思考几日,可否?”
农尝的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失望,他勉强笑笑说:“可以,你考虑清楚。你的毒和楚霓菲的病都需要一些奇珍药材,天下没有多少人知道,更没有多少人有。错过了机会珍稀药材用完,你的毒和楚霓菲的病就不好办了。”
沙秋说:“原来如此。我定会认真考虑农前辈的建议,做出选择。”
三人拜谢农尝,告辞离开。经过一处池塘,池塘中间建有一个凉亭。三人看到那是个谈话的好去处,就沿着九曲桥,步入水上凉亭,围着石桌坐下说事。
罗杰早就忍不住,开口问璎姑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为何让他不要答应农前辈的要求?”
璎姑姑没有回答罗杰,反而要沙秋伸出手让她把脉。接着璎姑姑把农尝刚才对沙秋的检查,又做了一遍。然后拿出一颗药丸让沙秋吃下。
沙秋看着手里的药丸,犹豫不决。璎姑姑劝道:“放心吧,难道你害怕是毒药不成?真要毒你,早就下药了,还用等到今天?”
璎姑姑说得没错,真要害他俩,早就下毒了,不必等到现在。于是将药丸放进嘴里吞下。
罗杰见璎姑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里有些不高兴,说道:“就算不是毒药,你也应该说说是什么药,为什么吧。”
璎姑姑仍然没有理罗杰,问沙秋:“你觉得怎么样?身体有什么变化或感觉没有?”
沙秋不明所以,猜测会不会是璎姑姑偷了农尝的解药。仔细感受一番后,摇头说:“没有,没什么感觉。你是不是偷了农前辈的解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如果让农前辈知道,恐怕不妥。”
万一农尝知道真相,在江湖上悬赏他的人头,那绝对是高手尽出,人人为农尝办好这件事。
璎姑姑看着沙秋,认真说了一句让沙秋无法相信的话:“你没有中毒,我给你吃的是立即发作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