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气从馒头背脊腾地升起。
只见秋月坐在那儿,这会却把外衣脱了,露出里面的一件小背心。秋月原本脖颈颀长,稍显消瘦,但脱掉外衣后却显出白嫩丰满的身躯,在粉色小背心衬托下的乳(ru)房圆润而魅惑,转瞬间给灰冷的屋子抹上了一层春色。只是这时这抹春色在馒头看来却是那么的毛骨悚然。
秋月似乎根本没留意为什么老狼等人会陆续睡去?她背对着馒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这会正自顾自吃着零食,茶几上放着一碟牛肉干、还有一碟腌蒜头。她的口味倒是挺重。这时,有一个漂渺不定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出来,这声音越听越真切,飘出来的音符犹如肥皂泡一个接一个地破裂,充斥着这间仿佛中了邪的屋子。身处如此诡异的场景,馒头的精神状态接近颠狂!他顺手抄起放在旁边的一个空酒瓶,悄悄走上前去,对着秋月的后脑勺狠狠地敲了下去。
“真无聊,看一下报纸吧。”秋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身子侧向一边去拿报纸。馒头扑了个空。
好在秋月顾着拿报纸,没发现后面的动静。馒头又把酒瓶举了起来,再次对着秋月的后脑勺敲过去。
“对了,我的眼镜。”秋月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子侧向另一边去拿眼镜。馒头又扑了个空。
好在秋月拿过眼镜就打开了报纸,又没发现后面的动静。馒头第三次把酒瓶举了起来,再次对准秋月的后脑勺。
秋月那碟牛肉干刚吃完,她端起空碟子准备收拾进厨房。当她起身回头之际,却正好见到馒头高举着准备敲向她的酒瓶。
“你把个瓶子举这么高干吗?”
“我、我……”馒头手足无措,那个瓶子还举在头顶。
秋月狠狠地瞪着馒头,她那双狐媚的双眸渐渐涨大,几乎突出了眼眶,而馒头竟无法避开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对了,”秋月冷冷地说,“老狼他们几个怎么躺那儿睡着了?”
天啊,这个狐妖明明就知道老狼他们被药到的事!“嘿嘿,他们可能是太困了,”馒头装傻,战战兢兢地应着,“平时他们周末都睡得很晚的。”
“哦,你精神好像也不太好,要不也睡一会?”
“还、还行,我不困。”
“你声音怎么有点发抖。”
“有、有吗?哦,可能是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现在有点怕。”
“呵呵,你没事吧?”
“没事呀,我挺好的。”
“那你两腿发什么抖?”
“我、我……”
秋月向馒头tou逼近一步,对馒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其实我听到了。”秋月说。
“什么?”馒头的头皮一阵发麻。
“你和他们说的关于我的事情。”
“什么事情?”
秋月阴沉着脸瞪着馒头,突然从裙子后面拎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馒头直接吓晕了过去。
这正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渊,一个小小的馒头却如何对付得了一个狐仙哦……
不晓得过了多久,安眠药的作用过去了,老狼、吕奇、可心渐次醒转过来。老狼打了个呵欠,吕奇伸了个懒腰,他们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客厅里睡着了。大家见到秋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老狼迷迷糊糊地就抢着搭话:“秋月,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秋月笑笑:“我不困。”
这时,屋里又传来那个奇怪的声音。吕奇走到电视机旁,用力一拍,电视渐渐出现了画面。原来刚才那个声音是从电视里面传出来的。吕奇抱怨道:“这部电视机昨天画面就不行了,老狼,麻烦你换一部好不好。现在全部都已经用平板电视了,你还留着这个老古董!”
这时,可心陡然发现馒头躺在沙发后面的地上。
“咦,馒头哥怎么躺在地上睡觉?”可心俯下身去,摇了摇馒头的手。但馒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仍在昏睡。
吕奇过来拍拍馒头的脸:“不是脑血栓吧?”
老狼坐在沙发上扭头看了一眼:“胡说什么,这么年轻,哪来的脑血栓。”
“馒头,馒头!”可心焦急地凑上前,用力地摇着馒头的肩,但馒头还是没有醒。
“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吕奇打量着昏睡中的馒头,“要不要人工呼吸?”
老狼对吕奇的建议嗤之以鼻,他完全没有把馒头的昏睡当一回事。他只是看到斜对面的秋月嘴里在嚼着什么,却忍不住又和秋月聊上了:“秋月,吃什么好东西呢?”
“你猜猜。”秋月嘻嘻笑道。
另一边,可心看着晕过去的馒头,却是焦急万分。她刚才听到吕奇关于人工呼吸的提议,便把头凑了上去,想帮馒头做人工呼吸。但可心毕竟是个年纪尚轻的姑娘,她的头尚未靠近,脸却已经羞红。
秋月见状,猛地站了站来,跨步上前,俯下身子,直接把嘴对上了馒头的嘴,往里吹了几口仙气。不一会功夫,馒头悠悠地醒转过来。他的嘴里残留着秋月带来的浓厚气息,像是食物在腐化中的味道。
“你是不是吃大蒜了,”馒头迷糊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好像还有牛肉干的味道。”
秋月捂住嘴,有些不好意思,嘻嘻地笑。她飞快地跑进厨房,想喝点水漱潄口,当她打开水龙头俯身下去接水的时候,屁股不由得翘了起来。只见她蓬松的褶子长裙包裹下的那个屁股显得浑圆硕大,鼓鼓囊囊地像藏着东西。馒头狠狠地盯着秋月的屁股,“看我这次还不让你的狐狸尾巴曝光!”馒头心中低语。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馒头上前,一把掀起了秋月的裙子。
这是非常惊艳的一瞬间!——当然,众人并没有看到什么狐狸尾巴,而且毫无疑问,在掀起裙子的那一刹那,众人看见的是一个女人圆润的屁股。
“你干什么!”伴随着一声尖叫,秋月“啪”地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馒头脸上。
是啊,这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你从背后掀起一个女人的裙子,你还能期待看到什么,除了她的屁股!啊,多么痛的领悟~
正当大家对馒头的举止大为错锷的当儿,馒头的手机这时却忽然响了,在静止的气氛中显得颇为刺耳。但馒头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可心唤了一声:“馒头,你电话。”
馒头接电话,是他的工作单位打过来的。馒头一边听着,一边脸色却暗淡了下来。电话那头传来的似乎是一个坏消息。***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