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又快到了小饭馆下午开市的时间,大厨兴冲冲地闯进店里,他看到小二拿着的行李袋。
“你这是干什么?”
“我……准备走了。”
“走?走什么走,现在店里都忙不过来,你还走!”
事情似乎突然有了转机。原来,是天哥负责的一个剧组要订200个饭盒,叫今天晚上送过去。对于小店来说,这可是一笔大生易。于是,大家投入了紧张的战斗当中,在厨房里,小二配菜,大厨炒菜,丽姐和白玉娥忙着装盒打包。大家紧张地忙活,直到那200个盒饭终于完成、装车、送走,大厨和一旁的丽姐眉开眼笑……
入夜,在小饭馆的那个包间里,天哥和他的那几个跟班点了一桌子的菜。天哥要白玉娥进来陪酒。因为盒饭订单的事,丽姐对天哥感激涕零,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天哥招呼白玉娥坐下,他满脸横肉,更显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妹子,怎么,见到我还紧张啊?”
白玉娥勉强帮天哥斟上酒。
天哥心里颇乐呵:“知道你老板为什么谢我吗?”
白玉娥面无表情:“知道,你照顾了店里的生意。”
“怎么,帮你们这么大忙,也不说声谢,最少也得给个笑啊。”
白玉娥不会笑,但她人老实,就只能陪着喝酒。天哥给白玉娥喝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才几杯下肚,白玉娥就开始有点晕头转向了。不知什么时候,天哥的那几个跟班早已经识趣地退出了包间。天哥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白玉娥,只见白玉娥胸前的两只**把衣服撑得高高的,优美的身段在酒后有些摇摆,一双原本清澈的眼眸这时却已变得浑浊。
“玉娥,你长得真漂亮。”天哥一把抓过白玉娥的手。白玉娥一惊,手想抽回来,但天哥抓得更紧。天哥这时就像一个色狼般张大嘴巴盯着白玉娥起伏的胸部,“完了,玉娥,我对你爱的小火苗开始熊熊燃烧了。”
白玉娥被突然攻上头的酒劲催得两眼一抹黑,身体晃晃悠悠之间就要往下倒,天哥顺势一把揽住白玉娥。白玉娥猛地一惊,一把掐住天哥。靠,好喜欢隔着衣服掐到肉的感觉,膘肥体壮的天哥很享受,以为白玉娥半推半就呢。这时候,醉意让白玉娥连眼皮都几乎睁不开,她只是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的处境危险了。白玉娥恰好看到旁边桌上放着一根未熄灭的烟头,她直觉地一把抓起那个烟头往自己手上烫了一下。白玉娥感觉很痛,这样一下就清醒了,她用尽全力一把推开天哥。
天哥瞪着白玉娥被烫伤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白玉娥强打精神站起来:“不好意思,天哥,我喝多了,我要出去。”
天哥见白玉娥要走,哪里舍得,他一把揪住白玉娥:“丫头,哥是真喜欢你,我认识你之前,每天就是吃喝拉撒睡,但是现在我成天就想着吃喝拉撒、还有睡你!”说着,天哥又一把将白玉娥揽入怀里。
白玉娥慌张地看着天哥:“天哥,你放手,我叫人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天哥早已经精虫入脑,他不但不松手,还把白玉娥搂得更紧。
“你干吗!你松手!”
天哥不顾白玉娥的叫唤,还一把捏住了白玉娥的屁股。白玉娥徒地一愣,天哥乘势把手往白玉娥的衣服里摸。天哥肥胖的身躯压着白玉娥,还在自说自话:“你看你就缺个男人给你滋润一下。”
白玉娥回过神来,拼命挣扎,对着天哥一阵拳打脚踢。白玉娥把天哥的脸抓破了,却把天哥那股野蛮劲带了出来,天哥对着白玉娥就是一巴掌,把白玉娥打翻在地……
包间外,小二走过来,收拾旁边一桌的残羹剩炙,他隐约听到天哥包间里面的动静,他越发觉得不对劲,于是冲过去,一把推开天哥的跟班,撞开了门。
小二突然的闯入,让天哥愣住了。白玉娥想挣脱,但天哥仍一手死死地拽住她的手臂。天哥的跟班这会已经蜂涌而入。
“你们搞什么啊,看个门都看不住!”天哥怒吼道。
天哥的跟班受了教训,就要上来拉小二。小二却一把抱住天哥的腰。
天哥索性站起来,一把揪住小二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说:“松开,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小二没有任何松手的迹象,摆出一副生死由他的架式。
白玉娥乘机挣脱天哥,往外跑。天哥顾不及白玉娥,把气都撒在了小二身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天哥顺手操起酒瓶子敲向小二的脑袋。小二应声倒地,鲜红的血顺着头部流了下来。
这正是小小夜店秋风冷,平地无端惹风尘,恶俗不堪沽酒客,身贱难酬沦落人……
小二伤得不轻,被送进了医院。这是附近一个小诊所的病房,夜已深了,灯光昏暗。小二躺在床上,头上包扎着,他双目紧闭,处于昏迷状态。白玉娥守在一旁,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病床边拉着帘子,简单地隔出一个只有小二和白玉娥的空间。不知过了多久,小二才终于缓缓地睁开眼。
“你醒了?”白玉娥惊喜地唤道,她怕小二看到自己哭,又急忙抹去眼泪,“吓死人了,你没事吧?”
小二轻轻地摇摇头,他强打起精神:“你呢,你怎么样?”
白玉娥的酒劲没有完全过去,还有点晕晕乎乎的:“刚才警察到店里了,一块把你送来医院,还好医生说你不是很严重。天哥当场赔了3000块钱。”
小二摸摸自己缠着纱布的头,苦笑:“看来我的脑袋还挺值钱。”
“你还笑!”白玉娥嗔怪道。
小二看到白玉娥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但他却不自觉地回避了白玉娥的目光,他淡淡地说:“不知道天哥还会不会来找麻烦,你以后要多加小心啊。”
白玉娥明显感受到了小二话语中有意拉开的距离,她坐直身体,背过身去:“你放心,我以后自己会小心的。”
小二从背后看着白玉娥紧绷的肩,他想安慰一下白玉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玉娥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我爸爸走了之后,有好多年,我过得很苦,那时有人告诉我‘你长大了就好了,就会有一个男人爱你,他会关心你想你,而你也会关心他想他’……”
小二看着白玉娥的背影,瞬间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那么的惹人怜惜,一种深沉的情感一下子注入小二的心田:“会有这样一个人的……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女孩儿。”
听到小二的话,白玉娥却抽泣了起来。小二不知所措,他忍不住抓住了白玉娥的手。白玉娥回转身看着小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于是,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一份情感。是的,爱是藏不住的,哪怕不开口,眼睛也会说出来。
“你这里怎么了,”小二忽然发现白玉娥手上那个被烟烫过的痕迹:“你的手怎么回事?”
白玉娥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她又恢复了倔强的语气:“没事,只是伤了一点皮而已。”
“真该死,”小二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天哥再敢找你麻烦我就和他拼了!”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白玉娥急忙用手捂住小二的嘴,白玉娥的心底像是化开了一般的温暖,她有些不好意思,手想从小二的嘴边拿开,却不自然地触摸着小二温热的脸。白玉娥温柔地看着小二,终于,她忍不住俯下身,将脸贴在了小二胸前。
小二身体有些僵硬,但他终于也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白玉娥:“玉娥……我爱你。”
白玉娥抬起头看着小二的双眼:“这个话别随便说,如果你是口是心非,或者……”
“或者什么?”小二的眼神又变得迟疑和闪烁。
“随口说会带来坏运气的。”白玉娥察觉了小二的迟疑,但她不想再多想,她只是顺从自己的内心,又把头俯了下去,贴在小二的胸前。小二抬头看,却隐约看到白玉娥的脸上,分明又挂上了两行晶莹的泪珠。小二紧紧地抱住了白玉娥。
这时候,外面恰好下起了雨,两人恰好又依偎在一起,这样多好,管他时移世易……***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