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这次考试考得很好……恭喜你顶替金灿阳成为第三名。”
她的话说得让我有点头皮发麻。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这么简单。
这场相遇和这次谈话，
才不是偶然。
“没什么，只是你可以考虑一下，和我合作。”她漫不经心地咬着吸管。
“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
从医务室到食堂她一直针对着金灿阳。
“我提出这个合作——”
“一是因为，我很讨厌她。她抢走了不属于她的东西。而我，要统统夺回来。”
“二是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你难道不恨她，不想把她踩在脚底下？”
“还有，上次那个视频，也是我的杰作。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她的眼中满是认真，我知道她是真的很恨金灿阳。
我又何尝不是？
可是，
“不需要。”
“我和她之间的瓜葛我会自己解决的。”
我说出这些话明显在她意料之外。
她脸上的表情一僵，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抓住？”
“你难道不想毁了她？”
“许柒。”
“你真的想变得和金灿阳一样不择手段吗？”
我看到她的眼里，是被恨意冲昏了头脑。
“你想怎么毁了她？”
“让她身败名裂，受人唾弃来解你的心头之恨，来汲取快感吗？”
“这样太可怜了。”
“为什么？”
“她这样对待你，你还这么犹豫不决？”
她无法理解我的决定。
“你还不懂吗许柒？”
“毁了她对我来说只会脏了我的手啊。”
“我不要她身败名裂……”
“我只要她心服口服，让她自己明白——”
“什么叫不属于她的东西，动都不要去动！”
这些话，对许柒说，也是对我说的。
看到许柒有些恨她到想要毁了她的模样，
有些怀疑自己了。
自己也不曾是这样吗？
自杀时既恨她，也恨自己。
恨她冷血无情，恨自己太过懦弱。
重新回到四个月前。
我想狠狠地反击，
却又发现自己忘了初心。
如果像金灿阳毁了我一样毁了她，
那……
我有多恨她，我就有多恨我自己不是吗？
金灿阳欠我的道歉，欠我的一巴掌，欠我的冷嘲热讽、流言蜚语。
我全部都要还给你。
把我的伤痛都还给你。
堂堂正正的。
理所当然的。
因为你干的坏事，太多太多了。
我并不想毁了你，而是要告诉你——
伤害别人，比被别人伤害，要痛苦的多。
……
那时我的样子应该是自信迷人的，
因为我那时以为自己已经没什么好惧怕的了。
可是我忘了。
我是真的很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