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煞塔罗三人都抽出剑,紧张盯着脚步声的地方,人影越来越近,映入眼眶内的是两个人。
脚踩到地板只是轻微的响声,就像贴着地面飞行,黑色的脸和她的眼睛一样黑,和她的长发一样黑,头戴的皇冠和一身华丽的皇室服饰说明她是一个皇后,背后跟随的是一个尖脸羊须的男子,脸也是黑色的,衣服画上看不懂的符号,两个人就像是在炭灰中滚爬出来的。
“见了我为何不下跪?”威严的女声飘过来,不是幽灵而是人的声音,韦煞塔罗收起剑示意二人也把剑收好,接着半跪行礼,“林德九拜见!不知该如何贵重称呼呢?”
背后的男子低沉的声音回应,“这是爱琴皇后!”
雷喜和雨丽惊讶的眼神盯着爱琴皇后,剑抽出半边剑鞘手一直停滞,爱琴皇后转身发怒喝道,“龙德,你一直在欺骗我,我一定是变得很难看!”
“皇后,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我一直是在说真话。”龙德诺诺回应,又望向雷喜和雨丽说道,“你们被皇后的美貌惊呆一时失态,还不赶快行礼谢罪!”
韦煞塔罗咳咳两声,雷喜和雨丽对视一眼,接着半跪行礼说道,“拜见爱琴皇后!”
“告诉我真相,我是不是很难看?”爱琴皇后目视两人问道。
“不,皇后你很漂亮,真的很漂亮。”雨丽回话。
“那你呢,你应该知道真相的。”爱琴皇后的目光转向雷喜。
“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你不难看。”雷喜是这样回答。
“你还算是说句实话,告诉我,你们闯入我的宫殿做什么?”爱琴皇后的目光望去韦煞塔罗身上。
“我们被一群杀不死的骑兵追杀,情况危急没有请命就躲藏进来,请皇后见谅!”韦煞塔罗回应。
“龙德,你还在欺骗我,一次又一次,上次你说暗黑骑兵会来救我的,可是他们没有来,你听到了吗,他们在外面敲门,为何不来救我?”爱琴皇后转身回头失心疯凄厉叫喊,又用手扯住龙德的衣领摇晃,“你说话回答我,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们是不是死了,告诉我真相,我真的不能再忍受欺骗!”
龙德一直没有回应,最终爱琴皇后松开手,“龙德,我命令你把他们三个赶出去,这里是我的皇宫,不许闲人进来!”
接着爱琴皇后像是衰弱无力,似乎身旁有女仆一样吩咐,“爱丽儿,我累了,扶我回去。”手接着抬起像有人搀扶一样,慢慢走入暗处。
龙德留步原地望着三人问道,“你们要在此过夜吗?”
韦煞塔罗回应,“你现在就要赶我们走吗?只是外面有追击,待他们走了我们就会自行离开的。”
龙德的黑脸看不出一点表情的反应,没有留下一句话转头就走,韦煞塔罗追上去拦住问话,“等等,可以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事吗?”
龙德没有理会往暗处走留下三人的影子,两女子望向韦煞塔罗,希望他可以有个好主意,韦煞塔罗转后看了一眼,刀剑声犀利的劈在大门上,被冲击的黑色大门似乎摇摇欲坠,接着坐在地板,下面冰冷的寒意直透骨头,用手摸摸又不知是何种石头切割做成的。
“九哥,我们就在这里等候吗?”雷喜靠紧坐下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怎么一路追了过来?”韦煞塔罗反问。
“是你引他们过来的,我在南极城这么久怎么没有事呢。”雷喜不满说道。
“什么,他们一路跟着你们,看来我是无辜受害了。”雨丽站着冷眼看向那两个坐在一起的人,“快点想办法,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还好说,不是你来追,我们怎么会跑来这里,早就到国王城了。”雷喜怒气喷向雨丽。
听着两个女子的争吵声,韦煞塔罗走向墙壁拿起一盏油灯,开始踏步往里边的暗处走。
越过一扇拱门,是一个大殿,最前方中间有一个首领的座位,应该是国王的,大殿左右两侧皆有门口,韦煞塔罗停下,指指两个门口问道,“你们两个来看看,走那边?”
“左边!”两人同声说道,韦煞塔罗照着话往左边门口走去,入门之后是个长通道,左右两侧就是没有房间门,尽头是阶梯通往地下室的。
韦煞塔罗点燃地下室走道墙壁上的油灯,照亮着前行的路途,突然止步目光停留在一间有锁头的门口处,这里很干燥不潮湿,锁头保存完好没有生锈,指指锁头闪开身形,雷喜一剑砍去,传来巨响的回音,锁头只是摆动一下没有断裂。
雷喜不服气又砍上一剑,还是一样的情况,这边雨丽也来试试运气,锁头如旧异常坚固,韦煞塔罗从暗袋拿出看家法宝,那条刺鬼赠送的********,轻轻撬开锁头,留下目瞪口呆的雷喜和雨丽走入房内,借助油灯察看一下情况,从地面到墙壁,再到天面皆是看不到的符号。
“九哥,这房里到处都是个暗号!”雷喜一边说道一边从后面走到房中间的一张桌子。
“孤陋寡闻,这是咒语,我看过一些关于这类的古书,好像是十五世纪的时候,黑特大陆那时是巫术盛行,这些咒语符号和书上写的差不多。”雨丽显露自己的才学,又可以挖苦雷喜一番,脸上尽是得意。
“这里写的是什么?”雷喜故意问向靠近的雨丽,桌面上的是古文字,与黑铁大陆后来通用的文字有很大区别。
雨丽不出声,韦煞塔罗指着古文字慢慢读了起来,“什么国王的面具,这几句看不懂。”手指跳过两行字往下再念道,“国王之剑,国王的盔,后面这个应该是甲字,什么召唤,什么守护,什么,看不懂了。”
雷喜和雨丽面面相觑,雨丽又笑了起来,“九哥,你真的是博学多才,我真的想不出你是英雄。”
“何止,偷窃之术也会,我也是想不到,真的是走眼了。”雷喜又是出言打趣助威。
“英雄不可以这样吗?”韦煞塔罗开始考虑要收敛自己的行为,再这样下去恐怕身份就会暴露了。
“这字上面被血迹浸泡过,你们看,还有最后这字的一笔划得很长,似乎是临死前留下的。”雷喜分析道。
轻轻的脚步声又从门外传来,韦煞塔罗抽剑探头窥视,看到是龙德走过来,门口外头龙德说出不满的声音,“我没有驱赶你们,但作为客人应该有自己的本份,不应随意走动,还动手翻看主人家的东西。”
“对不起,我的好奇心很重,是我的主意与她们两个没有关系。”韦煞塔罗回应后闪开,龙德走了进来,目视一片房间内的布局,黯然说道,“这里老了,就像我一样。”
“我是想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还有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你知道的话,希望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韦煞塔罗说道,走向那张桌子拍拍上面的古文字。
“你们是谁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好意留你们在此,请安份你们的行为!”龙德冷冷回应。
“我们一直被外面的杀不死骑兵追杀,实在是无奈,刚才听皇后说这骑兵是你们的,所以想知道为何如此,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我们,我真的不想他们老是跟着。”雷喜说道。
龙德似乎是在思索中,一言不发许久才开口,“他们已经不是皇后的战士,他们已经死了,至于为何要追杀你们,我实在想不到,所以帮了不了你们。”
话完走出门口,又转头说了一句,“请你们离开这个房间,如果想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可以跟我来。”
三人跟随龙德前去,顺着地下的走道来到尽头的一个房间,推开门后是前往地下第二层的阶梯,走下之后发现就只有一个房间,是一件密室。
龙德推开门走了进去,韦煞塔罗三人背后跟随,雷喜不知踩到何物滑动脚步,身形踉跄一下,后面的雨丽帮衬用手扶稳,韦煞塔罗听到背后的响声,转头看了一下动静,再回头发现龙德不见了。
接着三人听到门关闭的声音,很大的房间一前一后的两扇门,韦煞塔罗查看完两扇门,没有发现钥匙孔,似乎是自然而成的,突然前门外传来龙德的狞笑声,“我的意识告诉我,有人在召唤暗黑骑兵进攻这里,我是不想他们毁了这里,这是皇后的家,我本想驱赶你们出去,可又没有能力去做到,留下你们,谁知道你们竟敢窥探这里的秘密,你们有好奇心,这里就是好奇心的归属!”
雷喜用剑劈砍门,铛铛声没有裂开,雨丽又是帮忙,两人接连使劲皆是没有结果,韦煞塔罗目视两人的行为,举着油灯离去扫视房间内的情况,四个角落有几堆白骨,此刻累了又饥饿,放下油灯在地面,躺下来睡觉借此欺骗空腹。
“九哥,你就这样睡了,不想想办法出去吗?”雷喜走过去踢了韦煞塔罗一脚,地下的人没有理会,她无奈唯有靠近躺下。
雨丽傻眼看着地下的两个奇葩,张口叫喊,“喂喂,就这样吗,我还不想死啊。”
韦煞塔罗摆摆手示意不要吵,雨丽不听还是举剑砍向门去,开口建议道,“你不是会神技吗,用一下或许会打开呢。”
一语惊醒雨丽,摆出阵势就开始动手,门巨响开始晃动,又使劲踏上两脚,大门轰然倒下,那边的韦煞塔罗和雷喜被这方怪事吓了一跳,韦煞塔罗拿起剑就往外跑,雨丽本想说话炫耀,看着韦煞塔罗的身影追了上去。
来到之前的咒符房间,好巧龙德也在,韦煞塔罗拦住门口冷冷说道,“龙德,你应该说出我感兴趣的事情,不然就砍掉你的脑袋。”
龙德看着三人的到来,黑色的脸根本看不出愕然的表情,闷着声回应,“我是一个死人,原本以为永远都不会醒来,只是刚刚醒来,你杀了我,我就再睡着,这个不是什么好的威胁。”
龙德回望房间四周又是说道,“没有法力保护的锁头就是一把不存在的锁头,这里你们可以进来,那边的囚室我真的高估自己的能力。”
“既然要死了,不如把秘密告诉我,至少有人知道好,你总不能把秘密带进坟墓吧。”韦煞塔罗说完话,背后的雷喜推了一下,示意他闪开,或者走进房间内,不要挡住门口。
“这里没有秘密,因为已经有人知道了,被人知道的秘密怎么会叫做秘密呢,既然你想听,我就告诉你一个故事。”龙德闷声说道。
三人走入房内,龙德又说话,“我和爱琴是真心相爱的,只是国王拆散我们,于是我去学了巫术,很巧又遇见爱琴,那时她已是皇后,我想尽办法靠近国王,得到他的信任,后来。。。。”
龙德狞笑一声又说道,“我杀了他,他死了都不知道王子是我和爱琴的骨肉,哈哈哈哈。”
接而又大笑起来,龙德笑完又接上,“就差最后一步,我就可以完成王子的登基,可惜,可惜科尔多亲王动手了,我根本想不到他如此快,他买通我身边的人,就在这里,就是这个房间,叛徒刺伤了我,爱琴就在旁边看着我死去,这桌面的字是我临死前刻写的。”
“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雷喜问道。
“是关于暗黑骑兵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是无意间发现他们的存在,我想召唤他们抵挡科尔多亲王,可惜还没有成功,科尔多亲王的人就杀了进来。”龙德叹气一声。
“你死了,刚才又说你刚醒来,那又是谁叫醒的你的。”雨丽问道。
“或许是那个叛徒的后裔,或许是个碰巧知道内情的人,他们召唤暗黑骑兵,不幸又把我和爱琴一起唤醒,太阳钟告诉我,我睡了两千五百年之久,这该死的人,我们应该永眠的。”龙德愤怒说道。
“你不要插话,我刚才问的还没有说呢。”雷喜不满雨丽突然把话题转走。
“国王的面具是命令,国王的盔甲是守护,国王的剑是指挥,只要。。。。”话没有说完龙德双手吃力掐着自己的喉咙,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人很快就倒下。
韦煞塔罗见状跃去帮忙拉开龙德的手,用力之力把人手和头颅一同扯开,留下一个躯干,雷喜和雨丽刚想奔走过去,被此场景吓了一跳,站住不敢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