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神色阴沉,似乎下一刻就会完全爆发。不过亚索还是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拔剑没有任何意义。
亚索感觉心中一阵刺痛,慢慢平静下来,对着斯维因平静的说:“腥红之月对你、对诺克萨斯来说很重要吧?”
“是的。”
斯维因知道亚索接下来要说什么或怎么做,淡淡道:“不要试图威胁我,亚索,这是一个愚蠢的选择。”
“呵……愚蠢吗?你威胁我更是个愚蠢的选择,最愚蠢的是,你不应该拿她来威胁。”
亚索平静的说道,一下子就把主动权从斯维因那抢了过来,将疾风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依旧是那般平静,道:“你敢动她,我不介意让诺克萨斯失去腥红之月。”
那女孩受的伤已经够多了,亚索不想让她再受伤,亚索要保护她,就像以前她保护自己一样,义无反顾,那怕死亡。
“那女孩已经够痛苦了,你何必要让她更痛苦呢?”斯维因叹息道。
亚索道:“让她痛苦是你们这些混蛋,我要保护她。”
“保护?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斯维因道:“我从来没打算伤她,也不会伤她。伤她的是你,亚索。你没看出来吗?她只在意你,所以从头到尾伤她全都是你,疾风剑豪。”
亚索听着沉默,无话可说也不想说话,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只感觉左胸心口一阵剧痛,一呼一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如果你不配合,我不会伤害她。我只会把她带过来……”
斯维因看着亚索淡淡道:“让她看看现在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亚索听着忍不住颤抖了下,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心口像是被利器刺到一般剧痛无比,呼吸开始紊乱,停停顿顿的,一时有呼吸一时没呼吸。
不过亚索还是笑了起来,道:“她不会在意这些的。”
“的确,她不会在意你个怪物。但你要清楚,她是德玛西亚人,而现在……”
斯维因抬手,指着亚索的心脏说:“你的身体流有诺克萨斯的血。”
亚索彻底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到极点,像个死人一般,斯维因的手指就像一把巨剑一般,将心脏碾碎,呼吸在那一瞬间彻底停止。
“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样呢?”斯维因淡淡道,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亚索说的。
“够了!!!”亚索忍不住吼了声,声音超大,整个房间都有些承受不了而因此晃动!
斯维因看着亚索沉默,等待答案,虽然他已经知道答案。
“别说了,你也别带她这里,我配合你就是。”亚索说道,声音格外沙哑,神情似乎也强装不下去,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明智的选择,亚索。”
斯维因道:“放心,我并不会让你为我工作一生,我需要你为我工作五年。五年后我会放你走,并且替你解除腥红之月,到那时你就可以去怒瑞玛看望你的徒弟,可以和你的兄长去探逝去望父母,可以陪那女孩去流浪。”
“不用了。我替你工作五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不要让小麻雀,老哥,还有她,不要让他们三个知道我是腥红之月。五年后,你替我解除腥红之月,不用放我走了。”
亚索平静的说:“直接把我杀掉就行。”
斯维因听着微微皱眉,问道:“为什么?”
亚索冷笑道:“五年已经可以将一个人的人生毁掉无数次。”
如果真替斯维因干五年活,到那时亚索还有什么脸面见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当塔莉垭的师父?还有什么资格做永恩的兄弟,去探望父母?还有什么资格陪那女孩去流浪?显然自己已经没有见他们的一丝资格,那这样亚索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不如直接自杀算了。
斯维因闻言沉默了会,说道:“看来你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替我工作。”
亚索也不怕眼前的就是诺克萨斯的大将军斯维因,直接骂道:“你TM的这不是废话吗?老子是你威胁的!”
斯维因道:“'这样可不行,心甘情愿替我工作才能做出效率。”
亚索态度十分坚决,淡漠道:“我能做出你想要的效率,但让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事,呵……我只能说你想多了斯维因。”
“既然是工作,我是老板你是员工,你替我工作我肯定要发工资给你。”
斯维因道:“只要你心甘情愿替我工作,我能给你好处。”
亚索不屑道:“你就算是给把真的无尽之刃给我也没用!”
斯维因就料到亚索会这样,早有准备,道:“那,我把杀死斯图尔特的真凶给你呢?”
亚索听着彻底怔住,全身都凝滞在那里。
足足怔了半分钟,亚索才缓过神来,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但亚索还是忍不住颤着声再问道:“你说什么?”
“我把杀死斯图尔特的真凶给你呢?”斯维因神情依旧是那么平和不惊,道:“不用工作五年再告诉你,我替我工作一段时间,如果效率和态度都不错,我就会告诉真凶是谁。”
亚索早有准备,但听着还是忍不住微怔。
找到杀掉斯图尔特的真凶,这是亚索两年多来流浪的真正目标。找到真凶后,亚索就可以证明自己是清白,寻回曾经疾风剑豪的荣耀。这样亚索才有资格当塔莉垭的师父,这样亚索才有资格做永恩的兄弟,去探望父母,这样亚索才有资格陪那女孩去流浪。
亚索已经为了这个目标拼命两年多,现在这个目标就有眼前,亚索怎么可能不兴奋?
不过亚索很快冷静下来,不是想讨价还价,是因为亚索觉得斯维因给出的这个好处并没有什么用。
“我承认我很想知道是谁杀死斯图尔特老先生。不过就算如此,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亚索淡淡道,似乎已经看破了一切。
斯维因道:“你可以去找真凶报仇,然后证明你没有杀斯图尔特,证明你的清白。”
“清白?呵……”亚索嘲笑着,不过不是嘲笑斯维因,而是嘲笑自己,道:“我,一个艾欧尼亚人,为诺克萨斯为了五年的事,我还有什么清白?”
“看来你在纠结国家的问题。”
斯维因道:“你为什么要时时刻刻都想着艾欧尼亚呢?”
亚索道:“那是我的家园,我的祖国,我生长的地方,养育我的地方,我父母和我哥我全家誓死守护的地方。你说我不想着艾欧尼亚该想什么?”
斯维因道:“艾欧尼亚是个好地方,我很向往,我承认我是侵略了艾欧尼亚,毕竟好东西谁都想要。”
“那片土地不属于你们!呵……说这也没用,你们诺克萨斯人……”
亚索讥笑道:“见到好东西就只会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是那个鸟样。”
“抢?”
斯维因对此有些不屑,道:“什么叫抢?艾欧尼亚已经不属于你们。亚索,相信你清楚,艾欧尼亚这片富饶的土地千年不衰是因为什么,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艾欧尼亚人的保护,而是因为艾欧尼亚有着全瓦洛兰最强的能量水晶和结界,千年来都没有人能打破这个结界攻打进去,这结界是艾欧尼亚大地的恩赐,守护着艾欧尼亚人。但现在水晶结界却自己破了,我们诺克萨斯才因此能攻打进去。那么水晶结界为什么会自己破呢?亚索。”
亚索沉默,因为他说不出话来。
斯维因道:“因为艾欧尼亚已经不允许你们艾欧尼亚人在这片圣洁的土地生活,因为你们那令人作呕的伪善。”
亚索寒声道:“总比你们这些诺克萨斯人好。”
斯维因没有在意,淡淡道:“我随时可以为诺克萨斯付出我的生命。所以我知道艾欧尼亚值得你付出生命。但那些艾欧尼亚人并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不值得你为此付出生命,更不值得你为此伤害那女孩。”
亚索淡漠道:“值不值得又岂你能定义的?斯维因,我承认你很强很聪明,但不要随便定义别人。你就一个脑袋,别人也是一个脑袋,你能比别人聪明到那去?”
“神和凡人没有一点可比性。”
斯维因道:“我可以像命运一样安排一个人的一生,定义这些又有什么难的?”
亚索道:“至少我不是你可以定义的。”
斯维因道:“我说不值得就不值得。艾欧尼亚议会即将在你朋友的村子里展开一场会议,会议开完后你就知道值不值得了。我在那插有真眼,你可以看看。”
亚索听着一阵惊讶,毕竟议会是艾欧尼亚的领导组织,而这样强大的组织,竟然随时被斯维因监控着。
亚索问道:“插真眼不怕被拆掉吗?”
斯维因道:“拆了我再装就是,议会里诺克萨斯人很多。”
亚索沉默,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斯维因划出了一面紫色的光屏,里面很快出现了一个画面,画面中有一颗能量水晶,还有一个热闹的村子。
“好了,会议快要开始了,我们来看看直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