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垭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塔莉垭知道那蓝色激光极其危险,带着巨大的威力。
塔莉垭看着当即向侧边跳开,才勉强躲过。等塔莉垭看向那块岩石碎片时,那块碎片散着无数蓝色能量,悬浮半空中,形成一个人形能量体。
塔莉垭当即意识到危险,当即转身就跑,但那能量体甩手就是一颗能量法球过去。
塔莉垭被那法球砸中虽然不疼,但立即就是一阵头晕目眩,缓过神时想继续跑,但那能量体早就站在了她旁边。
塔莉垭见此立即使出全力,硬是从沙漠下的基岩抽出五颗锋利的石块,但这时那能量体已经停止攻击,好像不想攻击,所以塔莉垭便没有立即将石块扔出,只是看着那能量体,看情况再动手。
“真是抱歉,小岩雀。”
那能量体突然说话了,语气带着些长辈的慈详,道:“我吓到你了吗?”
塔莉垭听着一怔,实在是不能从那能量体的声音听一点敌意,但考虑到这东西跟泽拉斯有关,塔莉垭并没有放下石块,冷着张脸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跟泽拉斯又有什么关系?”
“跟泽拉斯有什么关系?”
那能量体笑了起来,就好像听到笑话一般,道:“我就是泽拉斯。”
塔莉垭听着又是一怔,然后说道:“泽拉斯会是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飞升。”
泽拉斯道:“小岩雀,飞升,懂吗?”
塔莉垭道:“说真的我真的不是很懂飞升,飞升之后为什么会变成动物?”
“只有低级的飞升才这样,例如阿兹尔那个混蛋,飞升之后就变成了一只黄鸡。噢,你不知道那混蛋有多自恋。”泽拉斯道。
塔莉垭也不想理那么多,问道:“你真的泽拉斯?”
泽拉斯道:“我的脾气很好,但关于这些事,小岩雀,你最好还是不要再质疑。”
塔莉垭没有再说话,神情变得更加淡漠,甩手便将石片向泽拉斯掷出。
握塔莉垭所知,泽拉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塔莉垭自然要动手。
塔莉垭也知道自己是打不过泽拉斯的,但她显然是跑不掉,现在她只好跟泽拉斯打,希望打出点动静,让亚索发现,然后过来帮她。
只是泽拉斯根本没有在意塔莉垭的攻击,完全就是能量体的手一挥,塔莉垭旁边的沙地就立即形成了一个符印阵,紧接着剧烈爆炸,那些本来就是细沙的沙子直接变成了灰烬。
塔莉垭看着忍不住挑了挑眉,顿时意识到泽拉斯可以秒杀掉她。
“小岩雀,我并无恶意,所以我希望你最好冷静些,不要动手。而且,你的长辈没有教会你怎么尊重长辈吗?”泽拉斯淡淡道。
塔莉垭闻言完全没有停手,做势欲攻,淡漠道:“我的父亲和师父都教会我怎么尊重长辈,但他们没有教我怎么尊重坏蛋。你就是个坏蛋,见到坏蛋必须打。”
泽拉斯不以为然的笑道:“谁告诉你我是坏蛋了?”
塔莉垭道:“书上写的,你就是坏蛋,你和沙皇一样,你毁了曾经的恕瑞玛,让无数人丧命。”
“让我猜猜。”
泽拉斯笑道:“你看的史书是内瑟斯写的吧?”
“怎么了?有问题吗?”
塔莉垭道:“内瑟斯是恕瑞玛最伟大的长者之一,他来书写恕瑞玛历史有什么错吗?”
“你们竟然崇拜一只狗,真是愚昧至极。”
泽拉斯嘲笑道:“我知道,永远不能用外貌定义一件事物。但你不知道,内瑟斯从来不是什么拥有超绝力量的守护者,他只是个疯子,一个以虐待生命为嗜好的畜生,阿兹尔帝政的疯狂信徒。”
塔莉垭当然不会就信了泽拉斯,不过塔莉垭也没一味的否决,问道:“你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
泽拉斯道:“内瑟斯以前叫沙漠死神,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字。其次,你看内瑟斯写的史书中,阿兹尔是一位好皇帝吧?”
塔莉垭沉默,无言以对。
“可众所周知,沙皇才是毁掉恕瑞玛的元凶。而内瑟斯却把他写成一位好皇帝。”
泽拉斯道:“你跟我说内瑟斯是好人?”
塔莉垭沉默,无言以对。
“最后,你知道内瑟斯有多疯狂吗?他竟然把他的亲兄弟雷克顿封印在黄沙之下,让雷克顿饱受上千年的黑暗囚禁之苦!”
泽拉斯道:“你跟我说内瑟斯是好人?”
塔莉垭还是沉默,无话可说。
“小岩雀,不要相信内瑟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泽拉斯道:“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尽管这个胜利者是千古罪人,他只要胜了,就能成为好人。”
塔莉垭道:“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冤枉的了?你没有做错什么?”
泽拉斯并不没有点头但也没有否认,道:“我来了跟你说说真正的历史吧,小岩雀。”
塔莉垭安静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很久以前,我也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那时,阿兹尔统治着恕瑞玛,而内瑟斯是他的国师,替他打理恕瑞玛这个国度,雷克顿是他的将军,替他征服更多的土地,而我是他的巫师,替他寻找力量。不得不说,阿兹尔的确是个优秀的领袖,在我们四人的共同努力下,恕瑞玛日渐强盛,最终成为瓦洛兰最强大的帝国,并创造了一个太平盛世。”
泽拉斯道:“但是,阿兹尔野心太大,他不甘心为人,便去寻找获得神的力量的方法。然后他就找到了飞升这个方法。这个方法的确能让他成神,但这力量过于强大,如果驾驭不了,将给恕瑞玛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我警告过阿兹尔,并声称要以恕瑞玛的人民为重,但阿兹尔没有听从我的意见,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飞升。”
“然后呢?”
塔莉垭道:“沙皇飞升失败,然后恕瑞玛就被毁灭了?”
泽拉斯道:“不,阿兹尔成功了。”
塔莉垭听着有些意外,想不明白,道:“那恕瑞玛为什么还毁了?”
“我说了,阿兹尔野心很大。”
泽拉斯道:“阿兹尔飞升成功后,内瑟斯和雷克顿还有我也同样得到了飞升,我们四人全部都得到了半神的力量。但阿兹尔不满足于此,想要继续飞升。而经我计算,因为这次飞升力量过于强大,阿兹尔的成功率很小,而他一旦飞升失败,这巨大的力量引起巨大的沙尘暴,会瞬间将恕瑞玛毁灭。所以我劝阻阿兹尔不要飞升,但阿兹尔不听,又是一意孤行,继续选择飞升。然后……”
说着,泽拉斯竟然叹了口气,道:“我觉得我必须阻止他,而且阿兹尔已经没有敬畏之心,他已经无所敬畏。所以就算这次我不阻止他,以他那永无休止的野心,恕瑞玛迟早会亡在他手上。阿兹尔的帝位必须被推翻。”
“然后你们就打起来了?”塔莉垭问道。
“不,还没有。”
泽拉斯缓缓说道:“我并不是阿兹尔的对手,我需要帮助。为此我找到内瑟斯,希望与内瑟斯结盟,但内瑟斯也和阿兹尔一样沉迷于飞升的力量,根本不在意恕瑞玛的人民的存亡,并不与我结盟。然后我找到雷克顿,这位看起来手染无数鲜血的战神却有着仁慈之心,毫不犹豫的选择帮助我。再然后,我找到更多人。”
说着,泽拉斯突然看了塔莉垭一眼,道:“这其中就有你的先人,只不过那时你们的部落不叫织石,叫岩雀。你的先人们是英雄,与我一起反抗阿兹尔,可惜内瑟斯不仅不帮助我们,还将我们结盟的消息告知给阿兹尔,甚至将雷克顿将囚禁在黄沙之下。”
说着,泽拉斯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失去了最大的助力,我们完全不是阿兹尔的对手,直接惨败。失败后雷克顿被终生囚禁在黄沙之下,而我被封印在石棺之中,你的先人被杀,部落被驱逐出境。这时,已经没有人能阻止阿兹尔。阿兹尔再次飞升,然而如我所想,阿兹尔失败了,他驾驭不了那些强大的力量,那些力量直接将当时瓦洛兰最昌盛的城市,他的都城给直接给毁灭,被无尽的黄沙的吞没。”
“恕瑞玛……”
塔莉垭道:“就这么毁了?”
泽拉斯道:“是的。还好阿兹尔将你们岩雀一族驱逐出境,你们的部落才得以幸免。不过最让人憎恨的是,内瑟斯这个畜牲并没有因这场毁灭性灾难而死亡,他活了下来。他是阿兹尔的疯狂崇拜者,然后就书写了你所看见的历史。”
塔莉垭道:“这么说?你还是好人喽?”
泽拉斯道:“我可高攀不起这个词,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哦,那泽拉斯先生,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我就先走了。”
塔莉垭随便应了句,转身就走。
她自然不会就这么信了泽拉斯是好人,但沙皇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塔莉垭要立即回去跟亚索说这事,阻止亚索去复活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