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因走了过去,准备做一些让痛苦的事情,比如说把烬的面具接下来,或是弄断烬的左手,让他一只手也不剩。
“斯维因将军,这身行头要是脏了,我会非常非常恼火。”
烬笑道:“希望您不要做这些事。”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能拦得住我的。”斯维因淡漠一句,越来越靠近烬。
“噢,如果我总被打扰,那还怎么工作?”
烬抱怨着苦笑,不知道是对自己抱怨,还是对别人抱怨。
斯维因没有在意,走到烬面前,伸手就想摘下烬的面具。但这时烬直接一个闪现就跳走。
“你以为你逃得掉?”
斯维因没有动,而是看着烬淡漠一句。
“斯维因将军,我想你应该是弄错了。”
烬笑道:“我不用逃,逃得应该是你,斯维因将军。”
斯维因没说话,走向烬。
而烬就在那看着,竟然真的原地不动,完全没有逃跑的意思。
斯维因不知道烬打着什么算盘,也不在意烬打什么算盘,既然烬不跑,那正何他意。
便在这时,一面黑色光墙突然出现,直接立在斯维因面前,将烬跟他隔开。
烬看着这面光墙,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斯维因见此,微微皱眉,一直平静如水的神情多了些凝重。
那面光墙并不是实体,只是一道魔法墙,斯维因完全可以走过去。
但斯维因没过去,因为斯维因知道施法使出这道墙的人并不打算用这道墙拦他,而是警告斯维因不要过来,简单来说,就是示威。
向斯维因示威过的人基本都去见卡尔萨斯了,但斯维因这次却没有什么动作,因为斯维因清楚眼前这光墙意味着什么,又象征着什么。
斯维因有些怀疑这面光墙是假的,但斯维因不敢做出判断。
斯维因从来不怕惹事,但这些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斯维因将军,如何?”烬嘲笑着,完全不怕斯维因。
斯维因沉默,转身离开。他很清楚,自己动不了烬,无论怎样,都会是徒劳无功。
既然这样,那斯维因呆在这也没有任何意义,而斯维因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因为他的时间很少,所以现在自然是走。
不过斯维因没有离开艾欧尼亚回诺克萨斯,而是去到艾欧尼亚一处墓园。
斯维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
做为艾欧尼亚首席治疗师,索拉卡每天都很忙,加上战役频发,索拉卡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还好前些日子诺克萨斯撤军了,战役少了,索拉卡这才有一点闲暇时间。
而索拉卡基本会用这点闲暇时间回到住处睡觉。
但今天,索拉卡刚回到住处想入睡,门口就突然响起几声非常大声的喊叫,让索拉卡不能入睡。
索拉卡能听出是叫自己的,而且声音有些耳熟,不由起身出门,然后就看见李青跑了过来,以及李青怀中的娑娜。
索拉卡看见娑娜喉咙上的弹孔,顿时没了睡意,赶忙跑过去,问道:“她怎么了?”
李青沉声道:“被暗杀了。”
索拉卡听着一怔,仔细检查了下发现娑娜的伤口虽然致命,但娑娜已无生命危险。这让李青有些困惑,忍不住问道:“你那来的生命泉水?”
李青似乎不想答,将娑娜抱进了索拉卡住处里,道:“这个不重要,你先治好她吧。”
“我会。只是,你的伤口……”
索拉卡看着李青身上那带着阴冷血芒的伤口,有些惊讶道:“这符文能量,是腥红之月的?你被腥红之月伤了?”
李青沉声道:“没错,腥红之月来艾欧尼亚了,我刚才跟他打了一架。”
“可是……”
索性更加困惑,道:“这伤口明明御风剑术所伤,疾风剑所斩,御风剑术不是只有亚索会吗?疾风剑不是在亚索手上吗?”
“这的确是御风剑术所伤。呵……说出来你可能不全信。”
李青声音更加低沉,道:“亚索就是诺克萨斯的腥红之月!”
索拉卡听着一怔,本能的反应道:“怎么可能?”
李青道:“我都说了你不会信。”
索拉卡沉默,神情有些凝重,然后叹了口气,问道:“所以你现在要去找永恩,是吗?”
“有些事情是必须做的。”
李青淡淡一句,转身离开。
李青来到了一处墓园,亚索的父母葬在那里,或者说永恩的父母葬在那里。
那次会议过后,永恩在墓园不远处的人家住下。虽然永恩住那都可以,但实际上永恩已经无家可归。
李青进到了墓园里,很快就发现了在两位老人墓前站的永恩,直接说道:“我刚才遇到亚索了。”
永恩道:“我一直知道他在那。”
“你还认为亚索是被冤枉的吗?”
永恩看了李青一眼,淡淡道:“我没有这么认为。”
李青道:“那你为什么躲在这,什么都不做?”
永恩沉默,无言以对。
“永恩,别自欺欺人了,亚索就是杀掉斯图尔特的凶手,你必须做些什么了。”
李青扬起手,给伤口永恩看,道:“你看看这个。”
永恩看了过去,然后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走到李青面前,仔细看着李青的伤口。
李青察觉到永恩在认真观察着,忍不住说道:“别装了,我不信你看不出这是御风剑术所伤,疾风剑所斩。”
永恩没有理会李青,好像发现了什么惊世骇俗大秘密一般,更加认真的看着李青身上的伤口。
李青沉声道:“亚索为了一个诺克萨斯女人伤了我,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永恩还是没理李青,观察着自己的。
“永恩!”
李青忍不了,当即吼道:“斯图尔特就是亚索杀的!你不能再这样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了!你必须做些什么!”
“我的确要做些什么了。”
李青怒吼着,但永恩却是笑了起来,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道:“斯图尔特不是亚索杀的。”
李青听着一怔,完全听不明白,问道:“你什么意思?”
永恩笑道:“斯图尔特尸检时说是被御风剑术所伤类似于疾风剑的利器所杀,死前看到最后一幕是疾风狂舞是不是?”
李青道:“你想说什么?”
永恩道:“我就问你是不是?”
李青道:“没错,就是这样。御风剑术只有亚索会。”
永恩道:“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青就听到了‘以前’这个词,非常不解,问道:“你什么意思?”
永恩问道:“刚才是不是除了亚索外还有一个人跟你打?”
李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看。”
永恩指着李青身上两道几乎相同伤口,问道:“你两道伤口都是亚索伤的?”
李青道:“我是瞎子,我看不见。”
“好吧,看不见,但你总能感受一下吧?”永恩在两道伤口上碰了下,然后问道。
李青感受了下,感觉差不多一样,道:“都是亚索的疾风剑伤的。”
“要是你这么认为那你就错了。”
永恩很认真的说道:“有一道伤口并不是疾风剑所伤,虽然很像,但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李青道:“那又如何?亚索换个武器又有什么?是御风剑术就行。”
永恩反驳道:“要想用御风剑术就要用疾风剑,至少亚索是这样的。”
李青听着有些不耐烦了,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永恩想了想,总结了下,道:“有一个人,这个人会御风剑术,或许跟亚索的有些不同,但的确就是御风剑术。那个人就是砍出这道伤口的人,就是和亚索一起打你的人。这个人拿着武器跟亚索的疾风剑很像。”
“呵……看来你的推理能力不怎样啊。”
李青嘲笑道:“跟亚索一起打我的是个女的,她拿着的是把断了的巨剑。完全跟疾风剑扯不上关系。”
永恩道:“不要被外表和形体迷惑。很多东西,看起来一点关系没有,但它们却是同一个原理。同样是玩火,你觉得安妮跟布兰德有关系吗?”
李青沉默,显然同意永恩所说的。
永恩想了想,道:“我想,那女子应该有击飞能力是不是?而且她的击飞需要一些特殊条件。”
李青道:“的确如此。”
永恩又想了想,继续道:“亚索的剑需要第三下才能才能击飞,那女子的剑是不是也是需要第三下才能击飞?”
“你还别说。”
李青回想了下,道:“好像真是这个样子。”
“那就对了!”
永恩笑道:“这说明这女子会御风剑术,而且武器跟疾风剑相似。”
李青闻言沉思了会,觉得永恩分析的确全对,但这好像没有什么用,所以李青说道:“你分析出这些又在什么用?”
永恩道:“你们是通过什么证据来断定亚索的罪的?”
李青道:“斯图尔特为御风剑术所伤,疾风剑或类似的武器所杀。而御风剑术只有亚索会,疾风剑又在亚索手上。”
“但现在……”
永恩笑了起来,就好像看到希望一般,道:“有一个人会御风剑术,而且她的剑跟亚索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