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美人泪:薄情郎君请转身
2575900000019

第19章 初显医术

白玉堂在前面驾着马车,心中有着无比的怨念,还未到驿站已叹了不下三千六百九十九次气。心中不知暗骂秋儿多少次臭丫头。这臭丫头就不知道什么叫过份嘛,居然把自己当成马伕来使唤了。

一行到了驿站门口,下车后,秋儿想到,虽然展昭同意了,但自己还是应该先去向包拯请示一下才对,便让白玉堂在门口等候,她要先去向包拯禀告一下此事。此举又难免惹来白玉堂一阵骂骂咧咧,秋儿只当没听见,尽直走了进去。

到了偏厅却见包拯正与公孙策议事,秋儿将此事与包拯提出后,包拯忙让差驿带秋儿去安置燕燕。白玉堂见秋儿只是一直静立于一旁看着自己将燕燕抱于床上,却丝毫不急着施救,心中不满之情更甚。正欲发怒,却有一差驿进来通传:包大人要见白玉堂。

白玉堂只得先去见包大人。

待到白玉堂再回来时公孙策也一同来看望燕燕,公孙策进来之后见秋儿立于一旁神色驳为古怪,心中有些奇怪,却也未多言,只是替燕燕把脉。白玉堂见公孙先生神色凝重,心中不由一沉,轻声问道:“公孙先生,燕子怎么样?”

公孙策摇摇头道:“这位姑娘只怕已是药石罔顾。”

白玉堂听到此言只觉得是晴天霹雳,低声说道:“不可能的,公孙先生,天下皆闻你医术高明,不可能的……我不信……”转身看见秋儿立在一边,一把抓住秋儿的肩臂,颤抖的说道:“秋丫头,你不是说你有办法的嘛,你为什么还不救燕燕。”

公孙策听到此言,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秋儿一阵,却见秋儿只是闷声不语,毫无表情。

白玉堂看到秋儿如此神色,只觉得之前的希望,一点一点的掉入更深的黑暗中,沉声道:“难道你在客栈说的都是在骗我,燕子真的没救了。”

秋儿伸手将白玉堂的手拿开,转过身踱到门口,方才轻声说道:“燕燕的伤还不至于无救。”

白玉堂高声道:“那你还在等什么,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燕子,你到是快做啊,急死我了。”

秋儿冷笑一声道:“你为什么要请公孙先生来呢,说明你对我的医术没有信心,是嘛?我有一个怪脾气,只要我接手之后病患,若是不信任我,再请别的大夫参于医治,我便就不在动手了。”

白玉堂听到此言只觉得想一掌辟死秋儿,怒道:“你,你有病是嘛,燕子是你身边的人,你也见死不救。”

秋儿回首嫣然一笑道:“那又如何,她不听从我的命令,擅自从开封来到陈州,有此难是她咎由自取。”她越是笑的美丽,白玉堂只觉得越是恼怒。

话言未落,秋儿便觉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宝剑已搁在自己的脖根上,剑锋闪寒,冷光森森,煞气逼人。

一旁的公孙先生惊道:“白壮士这是干什么。”

秋儿却还是笑容不变,在剑光的照耀下,更显风华绝代。

秋儿淡淡说道:“白玉堂,燕燕是我的属下,我都不担心她的死活,你穷着急什么。”白玉堂听到此言更是恼怒,剑身一颤,已有一丝嫣红顺着剑身滴落,声如寒冰道:“你还是不是人?燕子……”急怒之下,竟都找不出言语来指责秋儿。

秋儿见白玉堂如此,叹息一声道:“白玉堂,你是不是喜欢燕燕?”却见白玉堂不语,只是神色微变。只得继续说道:“有时候死并不是最痛苦的事,她是个傻孩子,尚不知世间最是情苦,倘有一天……”顿了顿方望着白玉堂说道:“白玉堂,我初通麻衣之术,我观你面相,既有年少风流之福,且有早夭横死之相,你若真是对她好,就不要再来招惹她了。”

白玉堂听到此言,只觉得几乎气晕过去:“你胡说!臭丫头……”

秋儿言罢也不愿意再多言,心中暗叹一声,自己能做的只到这了。便轻声说道:“你出去吧,我要为燕燕施针,不喜欢有人在一旁看着,另外,你的剑要好好擦洗一下,我的血是有剧毒的。”

白玉堂听到此言,方脸色略霁,冷笑一声道:“哼,毛病真多,秋丫头,不要总是摆出一副世人皆醉,唯你独醒的臭架子。更不要随便乱说话,你听好了,白五爷的命,由我不由天。”便收剑出门等候,公孙先生也抱抱拳,跟着白玉堂一同出了房门。秋儿看见白玉堂如此神色,心中竟有一丝隐隐为燕燕高兴之感,觉得这样的男子确也值得燕燕痴情以待。

待他们都出门后,秋儿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摸着刚才让白玉堂刺伤的伤口,感到温热的鲜血流淌到自己的手上,暗自叹道,原来我的血也是热的。取出手帕,将自己的指尖的鲜血擦拭干净,方取出随身银针。只见自己握着的银针上端早已乌黑,好在指尖未触及需刺入穴位之处。秋儿心中暗笑了一声,原来我真的很毒呢,将银针借着烛光略做烧烤,便替燕燕施针。

白玉堂一直在门外等着,过了好半天才见秋儿推门出来,倚在门旁,立刻挤进门内,却见燕燕还是昏迷不醒,心中大急,看见公孙策也跟着进来,忙急道:“公孙先生……”秋儿看此情景知道白玉堂不自己所言,只冷笑一声便离开了,走出门口时听见公孙策对白玉堂言道:“燕燕姑娘的血脉已较之前通顺甚多,比较之前实在是好太多了。”

秋儿还未走出几步,便听见公孙策叫住自己,停步回首道:“公孙先生有何见教?”

只见公孙策抱抱拳道:“秋儿姑娘,公孙策想求教姑娘,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

秋儿微笑道:“燕燕只是因为受了内伤,一股污血郁结在心脉之内不散,所以脉息微弱,有屏死之相,其实她的伤并没有脉像显示的那样严重,我只是用九穴飞针之术让污血散开而已。若是没有别的事,秋儿就先告退了。”言罢秋儿不在待公孙策做出反应便已离开。

秋儿一直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回身闭门,靠在门上,便力竭,顺着门慢慢坐到地上。只见一颗颗泪珠混着脖间鲜血流下,竟然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