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心想看来他们是住在这里了,问他:“小二哥,这里住的都是什么人?”
小二哥说:“看样子是要搬去别处的人!”
“有男有女,有七八两马车?”
“是!四五十个人,刚到不久。”
李行:“好,你把马牵去!好料喂着!”
“请见谅,今天这里被他们包下了,客官可以明天来住!”
“我是他们的朋...”李行又犯难,难道一直不能去见?“那这里还有什么其他住处?”
小二:“您回头看!”
李行回头看见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一夜狂花。小二哥已经进店,李行于是朝这一夜狂花来,正对着这名字思索,也迎上来一个店小二,把马牵了说:“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住这一晚。”李行把两个包裹取下来,“麻烦你给我找间上好的客房。”
“好的,上房一间!”店小二唱完,出来另一个领着李行进去了。马被牵到后院里去了。
那小二把李行带到二楼,这店中寂静异常。李行问他::“小二哥,这店里没有多少人吧?”
“是!”
在靠街边窗户一间,小二开了门,进去点上灯。“那这里有多少客人?”
“不多!”
“只有我一个?”
“是!”
怎么会这样?李行越觉得奇怪。“你们这里耍什么把戏?”李行喝道。
“客官息怒,我们没有把戏,只是收费高,我们的店名您一定也看到了,‘一夜狂花’,我们不能取了这个名字有个您玩虚的不是?”
李行一想,再贵能贵到哪里去,当即把一锭金子拍在桌子上说“那也能住,黑店不行,黑心店我不怕!”李行在桌上坐下,“给我来一盘牛肉,一盘闷辣椒,再打一斤酒来,今晚照着这锭金子花。”
小二不动,李行看了眼对面客栈,窗户上人影绰绰。“这么说,两锭。”李行把包裹放下,抬条凳子到窗前坐下,对面七间房全闪着人,不知道黄柳儿会住在哪一间。
小二把酒端上来,说:“酒烈,别多喝,还加钱吗?”
“不了,你去吧!”
小二看李行在窗前,李行说今晚的月亮很白。他走到李行左边四五步处说:“经常有客官坐在这里看,其实这个位置才是最好的,对面那间客栈也是我们掌柜开的。”李行等小二走了,过去看时,果然在对面看见一条缝隙,在中央那间屋子的窗户上,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坐回去吃了肉喝了酒,当即醉了,呼呼睡起来。第二天听见卖馄饨的小贩叫:“卖混沌罗!”起来一看自己躺在石板地上,猛然往后一看,自己正躺在一夜狂花的门口。赶紧坐起来看见两个包裹都在地上,松一口气,挂在身上,一脚把门踹开。
“人呢?”
一个小二跑过来。李行按住他的肩问:“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会到地上去的?”
“客观别急,手轻!”小二说。一个穿灰大褂的走出来说:“客官还先放手,我是掌柜,昨晚您醉了,我们发现你的钱不够在上面房间里睡一晚,两锭金子,只能睡外面地上。我们做正经生意,不会搜客人的包裹,你当时醉了,拿不出钱,我们只好把你放外面...”
“哎哟!”小二哥叫道。李行把他放了说:“我的马呢?”
“刘大,把客官的马牵出来!”掌柜说。
李行牵着马到街上,胸里闷得慌,憋着气。看见黄家的人已经在收拾行李,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把马拴在店前一根柱子上,径直朝里面走去。
“李行!”黄清儿放下筷子叫了一声。他们一桌七个人正在吃早饭。“你怎么也到这里了?”
“我,到盐城从这里过,看见你们的车马都在外面,所以...”李行看见黄柳儿也正望着他。“今日又相见,快坐下吃饭!”詹木红说。
李行拱手说:“饭不必吃了,我想和黄柳儿说几句话,不知道...我想...”
黄清儿说:“当然,后院有个亭子。”黄柳儿站起来问,“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第一次见你,你的样子就烙在我心里了,在我心里你那么纯净无暇,像湖里的月亮,我不敢靠近你,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让我牵挂,我怕我会失去自己,但是我想告诉你,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谢谢你,这几次都是你帮忙,当然还有詹木红哥哥,那...你现在...”